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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舌辩群儒的准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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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萍开始张口闭口这个性、那个性,朱厚熜确实回忆起当天王守仁与杨廷和辩经时提到什么天命之性、气质之性。

“奴婢今天研习了关于性字的释义。《说文》中讲,性乃人之阳气性善者也。《广雅》中说,性,质也。《荀子·正名篇》则说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

再位高权重又如何?一朝为鱼肉,也就只有些无知愚民看看热闹。

黄佐看着张璧还是羡慕的:这才是时运来了的人。老师石珤大有希望入阁,同乡袁宗皋是潜邸旧臣之首、是大宗伯,而他也已经有展书官的经历、侍读学士的品级。

“陛下口谕:着翰林院上下于月内各呈经义心得三篇,以为御书房首席伴读学士初筛之用。纵只位列备选,亦授御书房行走学士之职,代天子观国策施行!”

他默默地回到了庶吉士们挤着的房里,走到了自己的临时桌子旁,忽然想到今天正在受磔刑的江彬。

房门外忽然一阵喧嚣,黄佐立刻站了起来往屋外赶。

朱清萍抿嘴看着他。

司礼监仍在,但其最重要的权力毫无疑问已经需要转移到御书房。

三更半夜,朱厚熜和他的大姐姐贴身宫女继续研究着“性”。

“生不逢时,也算自取灭亡吧。既已身处高位,为何不忠心为国,反而朋比为奸、意图谋逆?”

天没亮就会起床准备常朝,午膳后会睡上半个时辰午觉,然后夜里基本都是子时左右才入睡的。

张璧不指望首席,但哪怕只是进入御书房,那就将是平步青云了。

御书房的架构正在进一步完善,朱厚熜已经从月余的奏疏审阅中了解了不少文字游戏。

现在要往学问方面深入,那就是一字一词背后都要深究本源,而且要随时能听得懂别人打乱过的、以他们之口解释出来的“黑话”。

剧痛缠身,他很想声嘶力竭地咒骂着,但口中塞实了木核桃。

太痛了!

注意力得找点什么别的事做,他竭力凝听着这些无知愚民的议论。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浑身的剧痛中,他却感觉自己的视觉、听觉都要强上许多。

不正经的只是朱厚熜本人而已。

“奴婢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仔细一想,确实非常“卷”了。

龙榻外面的坐榻上,朱厚熜刚才想着关于御书房首席的人选,于是一时有点走神。

“异端末学,值讲经筵已是难服人心,岂可再日侍左右曲解经义?崇象,掌院推选你,我们都支持!”

张佐黄锦离开后,朱清萍拿着书卷随朱厚熜上了楼,今晚睡在上左二。

菜市街口,老刑场了。

按这两天的新情况,陛下安歇前还会跟她一起说说研读经义的心得。

然后他突然悟到了:赫赫有名的江彬今日受死,翰林院中竟无人谈论。这种现象……颇为耐人寻味啊……

朕其实还好。

张佐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来。

片刻安静后,是几乎同时爆响起来的激动声音:“臣领旨!”

供出了那些人,终究没能看到一场热闹,黄泉路上毕竟还是寂寞了一点。

可是让张子麟等人神思不属的,确实属于朝堂衮衮诸公的新机会。

“讲得很好,继续讲。”

但是严嵩刘龙……确实还不够有实务经验。

他也觉得咒骂或者嘶喊太掉价,何必呢?

江彬确实在生忍着。

现在司礼监的批红权有了御书房伴读学士的参与,但张锦也好、张佐也好,没一个人敢对此说些什么。

“你们的忠心朕知道了。”朱厚熜本来也已经决定暂时放权出去,看了看那一摞奏疏就站了起来伸懒腰,“也罢。御书房既已设立,黄锦,你便先领一个司礼监御书房秉笔的差使,每日常朝后先跟御书房伴读一起审阅奏疏。除非是急事,朕以后午前就不批复奏疏了。”

江彬看清一点之后凝聚了眼神,随后眼眸中露出一些疑惑:一直想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这些人,现在见到自己被正在被凌迟,为什么脸上没有一丝快意,反而个个神思不属?

他的嘴角往上扯了一点点,既像是剧痛带来的抽搐,也像是自嘲。

而自己……石掌院现在也无心开始组织编修《大明忠佞传》。

而朱厚熜当年的启蒙、进学虽然有袁宗皋、周诏负责,却并没有往更精深的学问方向去提升。基本也只是像后世学文言文一样,知道某些句子最寻常的解读。

接下来正儿八经的课堂,确实在国策会议,在御书房伴读关于内阁票拟意见的解读之中。

江彬的注意力停留在这个人的声音里,心里生起一阵冷笑。

“翰林院上下接旨!”

但他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而张锦、张佐,陛下给他们的任务自然就是专注到厂卫和宫中内臣、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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