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仁寿宫?冷宫(1 / 2)
仁寿宫?冷宫
朱厚熜不知道郭勋有没有能力办好这件事,但眼下郭勋是态度最明确的。
何况,只是办裁撤整编的事,并不涉及到之后的练兵。
肱骨什么的谈不上,郭勋纯属自作多情。
身为皇帝就好比女神,赌上一切想舔的人从来不会缺。
勋臣之中,有很多人后悔前几天的不积极了。
一百二十五万两饷银的支配啊!
这下要去巴结老郭,多塞些子弟进去了。
朱厚熜这才看着张鹤龄和张延龄,微笑着说道:“再过两日,皇兄尊谥应该也议出来了。皇兄山陵之事,寿宁侯、建昌候要多用心。”
“……臣一定用心!”
两兄弟尽管仍然非常不安,但现在该表的态是要表的。
“这是做什么?要造反吗!”
“魏彬,这是干什么?”张太后阴沉的目光从仁寿宫门外移到魏彬脸上,声音却不免有些颤抖起来。
看起来,皇帝真的为了他的大位稳固,不追究这件事了?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身为皇帝的自我修养了。
但既然平安无事,作为皇帝,有些事就不能纯粹凭情绪去办。
……
张佐、黄锦、麦福都跪了下来,眼里流着眼泪:“委屈主子了,奴婢无能。”
大雨之中,这些文臣武将们离开后,朱厚熜的脸色才重新阴沉下来。
袁金生的忠心,她当然也有把握。
当袁金生再次出仁寿宫想去探探消息就没回来,而仁寿宫门口再次来了乌泱泱一群太监之后,张太后脸色难看,夏皇后俏脸煞白。
这就是毫无根基来到这皇宫的难处,谁又很轻松呢?
你要不要这么蠢?这样的话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看不出我现在的态度吗?
宫里出了宫变未遂这种级别的大事,魏彬这些老人现在浑身是泥,来得罪人的事只能他们来做。
魏彬这杀才特别提到皇帝叮嘱寿宁侯、建昌侯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语气中带着些商量说道:“这事本宫毫不知情,昨夜也受了大惊!”
这话一出口,夏皇后的腿顿时一软,还好身边的宫女扶着她这才没倒下去,可宫女的手腕也抖个不停。
何况,朱厚熜手里确实没有实据。
朱厚熜淡淡说道:“既是做这等大事,岂会让你留下活口。连着守了这么多天夜,你也不容易。”
张太后根本没参与这件事,她只觉得冤屈,可又不知道能怎么阻止被认定为是“人祸”之后的皇帝。
朱厚熜虽然完全能自己下来跑得更快,但总不能让如此忠心的人失去一种最好的立功姿势。
张太后又惊又怕,现在却不敢再怒了。
只点了黄锦的名,麦福和张佐都把头压得更低,手指抠在冰凉的地砖上颤抖着。
这是被软禁了吗?
虽然嘴上说的是先都请去查验一番,但过去贴心的人,真的还能回来吗?
“……袁金生已经被带走查验了?”她颤声问道。
魏彬跪在那里说道:“请太后勿虑,老奴已经挑了在宫中勤恳办事多年的人先侍奉太后几日。若仁寿宫中没有包藏祸心之人,查验之后仍旧会回来侍奉太后,不会很慢的。”
张太后刚走到仁寿宫正殿门口张嘴怒叱,就见魏彬带着人走进来,满脸含笑地在已经小了不少的雨中跪到湿地上:“老奴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尊号未定,魏彬喊得心头古怪。
几人当中,也只有魏彬能做好这件事。
“都是老奴们办事不力,惊了圣驾。”魏彬听她想撇清干系,顺口就往下说,“可天子震怒,眼下十二监四司八局,还有女使这边的六司一局上下,是无论如何要查验一番忠奸的。如若不然,不单圣驾难安,太后,您也寝食难安吧?”
章奏守在邵太妃那边,张佐这时又开始掌起自己的嘴:“奴婢有负陛下圣恩,没把宫里看牢,罪该万死。”
事发之前没什么眉目,事发之后找不出线索,张佐现在是真后悔了,也明白了皇帝之前要他先把注意力放在宫内的先见之明。
朱厚熜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笑:“别掌嘴了,起来吧黄锦。你陪朕跑步时,比昨晚可慢多了。”
十天了,朱厚熜是睡得还可以,但朱清萍和黄锦没睡过一个好觉。
但现在,文武重臣们一直认为是人祸,那岂非有了确凿证据?
张太后的心沉了下去。
沉默片刻后,朱厚熜这才看向张佐和麦福:“伱们进宫才十天,朕这次不怪你们。但是安排在朕这里当差的都有人出现问题,去把魏彬、谷大用、张永、张锦、韦霖他们都叫来!”
张太后浑身发起抖来。
因此他顿时苦口婆心地说道:“太后多虑了,陛下宽仁,并未责罚任何人。乾清宫中,陛下还赐宴文武群臣,叮嘱了寿宁侯、建昌候继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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