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旧怨(2 / 3)
兴地说:“好像是这么个名字——zero。”
“杂志社和新闻都有刊登。”她之前没注意户傅手里拿的什么,此时看得怪,奇道,“他怎如此入迷?zero没正式服役,这模具又是哪来的?”
“他跟三浦讨的,化学厂给飞机生产喷漆。”
彩杉提起这个又要骂人,恰逢二太太端着点心和茶从厨房出来,“尝尝我的手艺。”
聊到户傅升中等科的择校,千西吃点心,彩杉可有话讲了。
“现在他天天就是要上战场杀人杀人,我看他是被学校灌输的走火入魔了!”
彩杉不满,“所谓和气生财,当年爷爷还帮过流亡派呢,和中国革命党关系都很好的!”
“彩杉!”二太太忽然厉声道,“你少说几句!莫要胡言乱语!”
彩杉袖手一摊,“西西不是外人”这才歇了火。
见有千西在场,二太太找了眼院子外贪玩的户傅,回身叹息,刮一眼女儿,“你也不想想如今时局?这些话可不能外传。”“西西,你听听便忘吧。”
千西懵懵地点头。
三浦虽羞涩、腼腆,但看着彩杉的眼神崇敬而含情脉脉,是个善良可爱的世家子。对身边朋友也一视同仁,又学识渊博、公正有才。
彩杉热情似火,他则沉默如海。
尽管要嫁这样一个良配,她也免不了心中郁结,在宫泽家的一下午呆得闷闷不乐。
晚上同抽空出来见她的藤原信岩约会时,自然要和他碎碎念,“你不觉着三浦……缺心眼吗?”
“怎么才叫缺心眼?”他笑吟吟切着手里的牛排。
千西说,“他嘴笨,说话不拐弯,更不会看人脸色。”
“彩杉小姐是老师,嘴笨她会教。”他把切好的牛排连着盘子递给她,换了她面前那盘没动刀子的,“我想你阿姐也不想回了家还要和枕边人猜心思,三浦直爽,也许正和她心意呢?”
“他根本不会社交。”她继续挑刺。
“夫妻里有一个主外,不就行了?”他见招拆招,化解疑难不着痕迹。
千西晚上在家打电话,恭喜彩杉订婚。彩杉好奇她怎么不钻牛角尖了,她闷闷道,“藤原说要尊重你。”
“喔!”彩杉很惊喜,“你听他的话?我看他是将你套牢啦,西西,大姐姐说,你要不赶一赶时辰,重阳同我一日结婚好啦。”
她哼一声,“想得美。”
挂断电话阻隔那贼兮兮的偷笑,宫泽广义出差到家,妈妈睡了,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正好跑去看看他。
门缝中露一张笑脸,宫泽广义从疲倦的脸上摘掉眼镜,开心道:“进来说话。”
问候一番,她诚恳问:“爸爸,爷爷当年,真的帮助过孙中山先生吗?”
她观察宫泽广义脸上表情的变化,嗯,不太妙,换了种问法,“我听说他当年流亡到日本,和爷爷见过面?有这回事没有?”
宫泽广义叫她等等,去衣架旁换了件睡衣过来,才懒洋洋接话:“哪里听说,何人告诉你?”
“彩杉姐。”她讲。
“哦?她还关心这个?”宫泽广义不信。
千西懒得装了,“她骂户傅时说漏嘴的,我不知详细,所以来问问你真假。”
“你最好不知道这些陈年旧事。若真想知道呢,”宫泽广义点了点她的鼻尖,“可要闭紧嘴巴。”
“哦。”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广义的记忆里,清末民初是个志向恒生,辉煌绚烂的纯真年代。
“慈禧年间,中国海军就进入了冬眠,就像屹立在荒漠上的一座华丽的宫殿,清朝后期慈禧太后掌政期间,他们甚至用军舰给皇太后运送过新鲜荔枝,成为一骑红尘的快马。从那以后这个泱泱大国就沉睡了。戴着大旗头的宫女,是那个朝代最后的风景。”
他在她是个奶娃娃时,就教她滑雪,教她英语,教她唱歌,也亲自用自己如诗如画的措辞,给她念床边故事。
“晚清也有一批官宦想要救国,公派本土子弟来留日学习军事技术,第一批的军事生据说都是晚清贵族子弟,十八九岁。”他比了一下头上,抿嘴笑,“脑后带根辫子的,只有你爷爷和外公见过。”
他看了眼她,继续说,“不止你爷爷,你外公也有资助过这些军事生,常把酒店场地借给联队学校办宴会,为这些中国学生庆功,你妈妈也帮着主持,和他们都打过交道,都是一群热血志气的才子青年。”
“后来呢?那个民国总统?”
他笑,“被奴役和利用的人,也是会思考的,日本逐渐成为这些军事生反清救国的本营,革命党领导人就是孙中山,很多留日的陆军士官生加入同盟会,多多少少,咱家帮助解决过困难。”
话已至此,她窥看其中一二,“中国事变后,留日就结束了是么?”
“对,士官学校拒收中国派遣军事生。”
“爸爸。”她忽然泄了气,“信岩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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