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球打雪(2 / 3)
和猜忌,各种舆论风波,她是很惊讶的。
因为他在她面前都没有展现一丝一毫,只给她看风和日丽,她还真的以为事情已经结束。
现在他告诉她,要跟媒体公告与她交往的消息。
“我可以跟你保证,在吉原街什么都没发生。”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在椅子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的,你不用和我特意解释这些。”
“我如今名声不好,虽然我自己是不介意,如果真的发出公告,结果会不会连累你一起倒霉,我不想你也被人指指点点的。”
“我说过了,这没关系。”他的眉目气定神闲,在冬日的暖阳下叫她也十分安心从容。
她把头靠在了他胳膊上,晃着那只扭伤的笨重的脚丫,笑了,问他:“少佐你不是最看重这些的吗?我是为你考虑啊。”
少见她如此犹豫不定,藤原信岩问她,“难不成你害怕?”
她还真点了点下巴。
“怕什么呢?什么都没发生就不用怕,你根本没有错。”他摸了摸肩上的那颗脑袋,轻轻叹息,“是他们泼你脏水,我就要让他们闭嘴。”
回到这里。
彩杉努力地卖笑,鼓掌,“现在没人敢说你闲话了。”
千西有一张粉扑扑的脸,可见身体已好全了。
她愉快地挑挑眉,缩了缩肩,“我要出去散散心,信岩说这周末可以带我去骑马场,你跟三浦要不要一起?反正都要去做礼拜。”
彩杉不要,“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我们去干吗,去碍眼啊?”
“不是不是。”九元快把盘里的点心扫空了,她见状连忙和彩杉分了两个红豆饼,“我们不单独行动。”她说。“他也约了几个朋友,就是上次那个一起救我的医生还有警官,哦,他弟弟也来。”
骑马之前,清和曾与经纪人加派个任务,要他去见见那报社的记者,她正循着机会要溜出去见久乃,赶紧把这事儿接下手来。
清和起先有些担忧,“大病初愈,你真的可以吗?”瞧她活蹦乱跳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是,你成天在家呆的闷。多加件衣服,小心不要着凉。”随她去。
雪轻飘飘地打着旋儿,画成倾斜的一场风凝舞,是东京城内正儿八经地冬天。
离开温暖的屋子,车轱辘轧着冰雪发出清脆地裂响。她趴在玻璃车窗,看那些别墅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儿的孩子,小正月的喜悦隔着擦得干净的车玻璃传到她耳朵里。
她微微笑。
看见藤原信岩时,附近有一排戴斗笠,穿着防水深色布革在铲雪的清道僧,为车子扫出一条顺畅的通路,他站在一个僧人旁边和他低语,穿得很厚实,“阿信!”她探出头来。
藤原信岩露出了然的微笑,过来接她下车。她不是在家就是在车内,头脸没有防护刮得生疼,才知今日海风厉害,忍不住要往他怀里躲。
“怎么不多穿点?”他轻轻搂了她一下便放开,拉住她的胳膊拐了个弯儿,用身体挡住上风口。
司机换了个新的,停好车回来冷眼看着他们甜蜜,交手站在一旁。
新司机寡言,藤原信岩识人无数,乍见这生面孔,两脚岔开外八,身材魁梧,他看了眼大衣某处隆起的弧度,猜中他的出身。
果不其然千西好笑着介绍,“福山兄是我的司机兼保镖。”被介绍的人头颅高昂,对谁都不服输,也不曾看他一眼,依旧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这是藤原少佐,我的男友。”千西在福山面前挽住藤原信岩的胳膊,以昭告他二人亲密的关系,“他会保护我的,你待会儿不必跟着。”
福原这才肯施舍藤原信岩一眼,态度恭敬地弯下腰行礼。
藤原信岩瞧着,也觉得这大衣下,肯定背着枪套背心的门神颇有点意思。
“他只听你吩咐?”
“对呀。”她古怪地悄悄道,“你不知道舅舅多少次夸他,说把他给了我是大材小用”
二人老大不小,还把他当园子里的珍惜动物来打量。
促狭的四只眼下,福山喉结滚动,脚步轻挪,天然的冷酷表情变成了真的僵硬。千西咯咯地笑出声来,福山的耳根一下子红了,低下头无奈道:“小姐?”
见好就收,他们都不再闹他,并行走了。
走了几步,福山就一尊神佛般跟了几步。
千西奇怪地欸了声,“福山,你回去吧,妈妈知道我来见他。刚忘了说,”她吩咐,“你告诉贞子,我晚饭想吃铜锣烧,还要蟹肉乌冬面。”
藤原信岩也说,“她同我在一块,你先不必跟着了。我与她有事要办。”
“不行,我得跟着小姐。”他坚持。
藤原信岩继续说,“我不会让她一个人,你且放心。”
“你能保护小姐?”福山问,犹疑的目光在他不算精壮的身躯上来回打量。
“能。”被打量的他忍不住笑。
福山:“你要亲自送小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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