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乐(2 / 3)
是,不希望你做乱世孤勇者。”
考试完成的那日,千西久违的去了二伯家找彩杉,从上次那件离谱的相亲后,这还是第一次。
彩杉新烫了头发,大波浪衬得一张脸更小,轻抹脂粉,黄裙子,在看一个礼盒。
她也悄悄凑眼去瞧,那是一只银光闪闪的劳力士手表,恒动型女款。
彩杉正沉浸在甜蜜中,被她吓了一跳,“见鬼啊你?”
“谁送的?”千西拿起桌角放的卡片,“这是三浦送你的?……他不是没什么钱吗?”
彩杉把卡片抢过去,翘着二郎腿,“我几时跟你说过他没什么钱了?爸爸又怎么会把一个身无分文的人请来家里给我相亲?”
可是他的西服洗到褪色。
她一直设想,他定然是那种从小勤学苦读十几年,光耀门楣的出息者,几番研究专利的科学家,未来前途一片大好。
二伯自己读书不行,缺什么喜什么,大学究能入得了二伯的眼也不难怪。
“你又在想当然了。”彩杉很懂她。
“那他是谁?”她问彩杉。
“三浦三浦,三浦化学厂呀。他工作的地方都是他自己家的。”
千西反应过来,“真是深藏不露呐。”她叹,“你们这发展的也忒快,都已经互送手表,还一起看电影了?”
“我是应期毕业生,课早学完了,就趁你们低年级的考试我约约会喽。”
“今天约会,明天不会就订婚了?”
“怎么会?……”彩杉想起什么,面对有丝怒气的千西,嗯嗯啊啊了一会子:“姐姐食言了。”
噩梦般的相亲后,彩杉发誓下定独身的决心。真是上下一张嘴,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像是早有预感般,“其实浩姐姐嫁到中国去,我就料到你也会有这天,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慢点嫁。”如果是三浦化学厂的话……家里定是极力撮合的。
不敢想象彩杉也步入婚姻殿堂的模样,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前后失去两个姐妹。
“傻瓜。”彩杉难得温柔地注视着她,“就是遇到了个好玩的大孩子,哪就要到结婚那一步了?”
三浦化工厂本部设在东京新工业区,分厂已经开到了殖民地朝鲜,天皇多次到总部亲自视察过。
广德丈夫最近手上管的几座矿产开发,也在争取和他们合作,据说三浦社长和关东军关系很好,军商共享下的销路别提多通畅了。
老宫泽还有几家军需工厂生产金属零部件,漂色剂也是由化工厂供货。
寻思了一阵,她扭头问彩杉,“那明天婚礼你也带三浦去吗?”
“带他去碍事干嘛?”彩杉很仗义,绝不会重色轻友,“我当然和你一起。”
她讨好道,“你还是带着三浦吧,算我求你。”虽然闹掰了,但半月前跟藤原信岩撒的谎还是要圆的,不然就露馅了。
别人无所谓,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再丢脸一回。
婚礼按计划在千西外婆捐款修建的天主教堂举办。
藤原信岩昨天见过田中雅美,她的眼睛红肿,脸色有丝淡雅的苍白柔弱,也许是哭过加失眠,就不知道她是为的今日喜事哭,还是为的绝缘书哭。
雅美最终没狠下心和家里名言绝交,而是渡边夫妻先一步将绝缘信刊登上报纸,故意在婚礼前一天,和离家出走的女儿断绝了血缘关系。
他今日带着弟弟来,自己还是男傧相。
此时正和田中站在教堂仪式厅的门口,帮田中接应家里人,“您请坐上。”他对来的宾客一一说。
田中的家里人从远处的农村连夜赶来参加婚礼,连八十多岁满头白发的祖母也坐了火车过来。反观新娘这边,父母兄弟不在,坐在席下的都是一些“不顶事”的同龄,彩杉带着男伴三浦,再就是学校的老师和那对音乐家夫妻。
这些人都是真心为雅美的,为了捧雅美的场,和渡边家唱反调。
他远远看见一辆劳斯莱斯,记得是老宫泽家见过的,往前去了几步。
先下来的人是宫泽广义的太太,新娘穿着彩杉选的婚纱,被司机从后座扶下来,后头跟着千西。
田中和牧师来迎接新娘。
“辛苦了,藤原啊。”清和摘下墨镜,浅笑盈盈地跟他解释,“西西她爸爸最近又出差去,所以只能是我来以一代二了。”
“无妨,您请坐上。”他笑着作请,随后返回的田中把她迎进去,千西在清和身后停下。
她先和田中握了握手,对田中说了声恭喜。然后对视到藤原信岩脸上,两人都彼此沉默了默。
“藤原少佐。”
“……宫泽小姐。”
打完招呼也就无话可说,她勉强牵了牵嘴角就抬脚进去。
田中奇怪地看过来,“怎么回事?”
从前几次四人一块时都并非如此,宫泽应该非常喜欢藤原才是,总爱对他喋喋不休。
他背着手往里看了几眼,找她在哪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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