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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17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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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

唐培义和贺修筠等人都朝她们投来担忧的目光。

樊长玉见这形势,不免也替谢征捏了一把汗,他回答得却格外从容:“惭愧,微臣由侍者引着去更衣,却见墙头有蟊贼掠过,微臣想着这除夕佳宴,万不能出事,便去追那蟊贼了,怎料醉了酒力不从心,被那蟊贼打伤后不慎坠太液池,若非云麾将军路过,臣只怕就要成为太液池中一亡魂了。”

原来这就是他让自己把他那身朝服也浸湿的原因。

樊长玉尚在感慨他说谎不打草稿,齐昇和百官的目光便齐齐向头发丝和官袍都湿透的她扫来了。

她充当着一根人形拐杖,拿出自己的看门绝技,睁着一双大而偏圆的杏眼,点点头,看起来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手心却全是黏腻的冷汗。

谢征似察觉到了,在广袖遮掩下,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

齐昇冷笑着问樊长玉:“不知云麾将军何故会出现在太液池?”

樊长玉虎着脸道:“末将喝多了酒水,欲去更衣,一出大殿便见冷宫方向起火了,末将便想去救火,路过太液池时,发现了坠湖的侯爷。”

得到这么个回答,齐昇脸色已是极为难看了,他举起自己手上那张易容面具:“金吾卫寻着血迹在太液池东池边上捡到这张面具,不知谢爱卿可认得?”

谢征细看了两眼那面具,道:“有些眼熟,同微臣交手的那蟊贼虽蒙着面,微臣却记得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横贯过鼻梁的刀疤,想来那蟊贼是易了容的,这面具,当是那蟊贼的。”

对于他如此诡辩,齐昇恨得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道:“真是巧了,那夜闯冷宫的蟊贼受了伤,谢爱卿也受了伤,不知谢爱卿口中的蟊贼,可还有旁人见到?”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夜闯冷宫的罪名安到谢征了。

樊长玉看向齐昇,目光里已是压不住的冷意。

谢征却平静道:“带微臣前去更衣的内侍也见过。”

樊长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连齐昇面色都狠狠一变,他逼问:“那太监现人在何处?”

谢征血色还未完全褪去的凤目同齐昇对视着,眼底似带着几分薄笑,可那薄笑底下,是毫不掩饰的血腥杀意,叫齐昇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面上的狰狞都收了几分。

谢征收回视线,淡声道:“他见了那蟊贼大惊之下出声,叫蟊贼打晕了,现在麟德殿偏殿。”

齐昇后背已叫冷汗湿透,他知道今日谢征若不能被定罪,他日便是自己洗净脖子等他来割项上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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