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65(2 / 3)
:“性质不同。”
除了商宇,他没接触过商行箴其余的家人,与其说他认为商行箴无心带他去见面,倒不如解释为他存有回避心理更妥帖。
听见那小姑娘喊商行箴“小叔”,他下意识藏起来,他可以忽视万道异样的眼光与商行箴在公共场合牵手或拥抱,却耻于在商行箴的家人见光。
他不在乎保持现状,从不期待更进一步。
手里一空,商行箴抽走他藏在身后的软糖包装袋,袋子干瘪,里面就剩一颗糖了。
“只给自己留一颗?”商行箴问。
时聆抬起脸:“给你留的,我又不爱吃软糖。”
“只爱吃硬的是吧。”商行箴才说过不喜欢甜腻食品,转头却剥了软糖扔嘴里,腾出手牵时聆,“桃酥不是说你自己想吃么,合着是她在蒙人?”
时聆一走动,那串儿铃铛沙沙的轻响又回到了商行箴身边:“桃酥?”
商行箴道:“我小侄女。”
“哦,”时聆说,“我看她盯着这个两眼放光,就想哄她开心。”
懂事的孩子比起贪婪索要,更愿意接受分享,所以他特意把包装拆了再亲手给小姑娘抓一把。
商行箴问:“为什么想哄她开心?”
时聆道:“她喊我‘哥哥’。”
商行箴懂了:“难怪商宇心甘情愿大热天载着你跑来跑去,哄你开心呢吧。”
时聆怔然,他的心思向来是隐秘的,在商宇面前仅有一次提过这个称呼,原来夏风没吹散他的声音,而是送进了商宇的耳中。
而商宇不但听见了,还告诉了商行箴,时聆抠着商行箴的掌纹不自在:“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
“因为我是他哥。”商行箴攥住时聆的手指,没点破对方其实有多渴望拥有家人。
从购物中心出来,琳琅购物袋占满后座,时聆坐在副驾,没蹬鞋子没盘腿,双脚安生踩在副驾座底的垫子上,裤口掩着脚链,让商行箴瞧不见,心痒难耐。
不过再心痒也没忽略时聆此刻心情,商行箴侧目掠过时聆上下,面露茫然、十指紧握,指甲在虎口的软肉轧出月牙印,兴许还在为哪件事情忧心忡忡。
嘴里的软糖化了,商行箴喝一口水润嗓,发动引擎倒出车位:“桃酥老是惦记杨纳瑞,我和商宇手机里的羊片全被她翻遍了,她嫌我俩拍得没新意。”
商行箴手机里的羊片大部分是时聆发过去的,他自认拍照技术不差,不成想被个小姑娘嫌弃,他扭过脸:“怎样才算有新意?”
商行箴忽悠人:“我跟她说杨纳瑞会亲人,她不信,说小羊哪有她的博美会亲。”
杨纳瑞确实会亲人,但时聆没有炫耀孩子的习性,低调得很:“她不信就不信。”
入套了,商行箴说:“她刚才临走让我记得给她发一张照片证明。”
时聆还在为碰见商行箴家人的巧合坐立难安,手肘支在车门上,他握拳抵住太阳穴:“那你哄杨纳瑞亲你一下,我帮你拍一张,你给你小侄女发过去。”
周六道路通畅,商行箴却驰行得不快,右手探过去握住时聆搭在腿上的左手,说:“你忘了吗,它只认你,只亲你,所以只能我掌镜给你们拍下,作为证明发给桃酥辨真假。”
前路有辆车子突然降速,商行箴一拽方向盘临时变道,时聆撑在车门的手肘因车身微晃而失了支点。
他垂下手,坐正了身子,连同脸上也正色:“叔叔,我对齐康年再没感情,这层血缘关系也断不了。刚才我给你侄女买吃的讨她开心,是因为她喊了我哥哥,我承受不起,我于心有愧。”
在商行箴眼里,时聆一贯爱撒娇,欢喜了扑上来抱得结实,失意了伏在他肩膀闷声不响,现在却显露了顾虑重重的正经样,商行箴自觉没给够安全感。
怪空调开得过猛,时聆的手指覆着凉意,商行箴不想浪费几秒钟去调温度,维持原状将时聆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血缘而已,你从姓氏到认知都与齐家脱离,不要将两方相提并论。”
“是因为你容纳了我,所以你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辩护,可你能否认一开始厌恶过我吗?”时聆不想让商行箴认为这又是一场争执,因此回握住对方的手,“观念转变需要耗费很多时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付出的。”
太沉重的话题,商行箴不得不靠边停车,让眼波尽数流淌于时聆脸上:“现在只是让桃酥看看你和小羊的合影,既然你愿意买糖讨她高兴,怎么不肯再让她多高兴一次?”
“看完之后呢?她会判断我们住在一起,小孩子不会多想,你嫂子呢?你爸妈呢?”正午的阳光太刺眼,时聆将小臂搭在眼睛上,“叔叔,我真的不介意你永远把我藏起来。”
“我介意。”商行箴已尽力敛着强势,却忍不住拿掉时聆的小臂让对方睁眼也看他,“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和商宇认识?”
看着时聆陷入难得的懵懂状态,商行箴借势攻破,强悍也温和:“时聆,我一步步推动进度,你能不能试着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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