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43(1 / 3)
商行箴瞥见,问:“想去买薯片吗?”
时聆:“买什么薯片?”
商行箴自在地穿梭在车流间:“不是吃个薯片还要人喂?别人不给还硬抢,好不丢人。”
时聆在小羊挂饰上生生掐出指印:“……我们高中生都这样。”
与高中生拌嘴优胜一筹,商行箴却没得到什么满足感,他又想起时聆生日那天跟三两好友围坐拍照时的氛围,那时候明明人就在镜头前,他却觉得时聆离自己很远。
今天的晚高峰尤其堵塞,车子几番刹停,时聆看见沿路的不管饭店或酒店都张灯结彩,他问:“绘商今天也放假了吗?”
商行箴说:“放了,初八上班。”
跟高三生同步,时聆问:“没搞年会吗?”
“搞了,我没去。”商行箴说,“顾副总坐镇。”
时聆没盘问下去,其实他更想问问商行箴春节那几天会住哪边,还没斟酌好措辞,仪表台上的手机响了,商行箴停在红灯前,没点外放,抓过手机接通电话:“放假了?”
窗外鸣笛不止,时聆没太听清手机里传出来被弱化的声音,但能从眼尾瞄见商行箴放松的笑意,他与电话对面的人说话维持在一个松弛的状态:“行啊,你过来吧。”
时聆不禁猜测,商行箴这是又约了人?瞧这顶不顺眼的温柔劲儿,绝对不是需要跑关系的相关部门领导,难道是元旦回家时被安排的相亲对象?
商行箴又盯路况又聊电话,没留意到他的面色异常:“房间给你留着,孟叔按周给你打扫,你来归来,把玩心收收,今年就升大了。”
灯色跳绿,商行箴猛踩油门,时聆撞上座椅,直眼瞪着前路:原来商行箴还收留着别的高中生!那人住的哪个房间?偏西的起居室?商行箴黄昏时分落寞抽烟到底是真的在看他练琴还是在想念那人的滋味儿?
——那人也喊商行箴叔叔吗?
商行箴单手握方向盘超了个车:“别太晚过来,越早越好,就除夕跟家人吃完饭吧。”
时聆手下一重,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无意中把毛绒小羊的尾巴拽断了。
——终于不用糟蹋酒杯了,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商行箴终于挂线,偏头问他:“你春节准备怎么过?”
时聆不露声色地把羊尾巴塞到坐垫下,心冷得像起居室窗台的烟灰缸——看吧,商行箴也会赶他走,说什么赋月山庄的门永远为他打开,资本家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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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正经
羊屁股松了线口,时聆将漏出来的棉花往里戳回去,他暂时还不打算给别人腾位,说:“可以待在家里吗?”
似是早有预料,商行箴没太大反应:“明晚我要过去跟家人过节,最迟初二上午回来,你守在屋里如果觉得无聊——”
“我就练琴。”时聆接腔。
当初商行箴费劲想把人困住,现在遐想时聆孤身站在露台上听别家的声声鞭炮便觉不忍:“不跟你那几个朋友出去?”
时聆暗想,赶人走也不带这么积极的:“暂时没心思,二月底就要校考了,等考过了再犒赏自己玩儿一顿。”
商行箴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认可了:“在家也好。上次去地下一层有没有看到小客厅的钢琴?”
博兰斯勒三角琴,顶盖像蝴蝶瑰丽的前翅,时聆不识钢琴,第一眼也被吸引,当时只以为是商行箴烧包买来摆着好看,就跟车库里没开过的豪车一样,现在才意识到二百多万的钢琴可能另有所属:“看到了,如果琴行里有一架,一定会被奉为镇店之宝。”
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早,时聆没留意到街灯是何时齐齐亮起,只知转过头时各色的光都已聚集在商行箴眼中。
他的心绪也像重叠又晃开的灯影般作乱,难怪商行箴会挑琴,别管钢琴小提琴,大尾巴老狼这么多年没有桃色新闻,说不准在不为人知时叼过多少擅乐器的艺术生回家,反正别墅房间那么多。
但“在家也好”是什么意思,商行箴这是打算两个一起来?
商行箴不知自己在时聆心中俨然成了衣冠禽兽,兀自开着车抄近路:“那琴是我堂弟的,他明晚在家吃完年夜饭就过来赋月山庄住几天,你没事儿做可以拿他解闷,你俩同龄,估计能有不少共同话题。”
时聆大脑宕机,瞎编的埋怨的全星离雨散:“堂弟?”
“叫商宇,宇宙的宇,明晚你就认识了。”商行箴道,“他性格比你那几个同学要疯很多,你不喜欢的话直接无视就行。”
时聆还没从巨大的转变中回过神来,察觉到商行箴换了路线,他大喊:“要拐弯,不是直走!”
“先不回家了。”商行箴神态自若,“翘了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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