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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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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在里面哭天抢地,你在外面既不用哭,也不用跪,棺材里的那位还没成灰呢,就得来你一句‘没有关系’,你不担心他泉下有知?”

时聆心头一紧,这话分明是透露对方摸清了他的底细,不光是他的,估计连齐家上下的亲属关系也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他自己全然不知对方身份,更琢磨不出对方和齐康年是敌是友。

他想了想,垂下头,低声重复道:“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商行箴毫无照顾对方的情绪的想法:“没有关系还能耐心听完整场哭丧仪式?”

时聆顾不上借口拙劣:“我迷路了,想找人问路,没找着。”

“那简单,”商行箴使唤道,“老周。”

“在!”周十五声音洪亮,把时聆给吓了一跳。

商行箴看时聆那担惊受怕的小样儿就想笑,但憋住了:“去,去把他那箱子拎过来,动作小心点,别把箱子也吓着了。”

周十五下车飞快跑了过去,不到半分钟就把时聆落在那边树下的行李箱给提了过来,放进后备箱里。

等他做完这一切回到驾驶座,商行箴又问身旁的人:“想去哪,报上地址,让老周送你过去。”

时聆不信对方这么爽快地放自己走,他抬脸迅速地掠了一眼,说了个学校的名字。

商行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温助,你妹妹不刚好是那个学校的吗,你这当哥哥的有没有带她去买点开学要用的东西?”

温特助始终笑盈盈的:“离开学还早,不赶。”

时聆自知糊弄不过去,只得报上了自己常去的音乐机构的名字。

直到下车的时候周十五把后备箱的行李卸下来搁他脚边,时聆仍为车上那人能轻易放他走而感到诧异,上台阶时甚至回头看了一眼,然而单面透视的车窗让他无法抓取对方的表情。

揽胜在原地逗留了足足五分钟,商行箴才收回视线:“走吧。”

周十五屁股蛋被拧的那一片儿还疼呢,他不甘心地盯着音乐机构的玻璃门:“就……走了?”

商行箴知道他想问什么:“强行带走的最难驯服,等他自己主动找上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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