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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8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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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之人重新拾起对生活的热情, 这比扁鹊生死人肉白骨更不靠谱——和贵人与那拉氏并无恩怨,犯不着为了赌气就去寻死, 多半还是借题发挥, 想要给她倒霉催的亡夫霍集占殉情。

可和贵人连满语都说得磕磕绊绊,她对回部语言亦一窍不通, 这不成鸡同鸭讲了么?

郁宛只得请那拉氏帮忙找个翻译, 这才硬着头皮准备造访承乾宫。

萨日娜得知之后, 很是踊跃地道,“我陪你去。”

郁宛知道额吉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您就别管了,这也不是好事。”

说不定还得碰一鼻子灰呢。

萨日娜一本正经道:“那额吉更得帮你了, 难道看着你被人欺负?”

郁宛知道女人的八卦天性难以扭转, 只能由得她去,母女俩带上见面礼来到一墙之隔的承乾宫外,本以为会吃点闭门羹,哪知侍女草果却很轻易地放行——郁宛认得正是第一天帮和卓氏传话的那位。

草果脸上也有些忧愁,她伺候和贵人这些天,就没见她说过几句话,一日三餐倒是照常吃着,可用了膳就回房躺下, 甚至不见她洗漱更衣。说也奇怪, 即使这样和贵人身上也是香喷喷的, 没有半点腌臜臭气, 草果愈发心生敬畏。

她知道皇后派人来教规矩, 可也不敢反驳,本想劝和贵人好歹跟着学学,可一看和贵人死气沉沉的模样,就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那几个嬷嬷在窗下背书的时候,和贵人就躺在枕上静静听着,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草果原以为日子也就这样,尽管有皇后刁难,六宫嫉恨,可皇上毕竟还是很宠爱小主的,说不定小主会渐渐想开些。可晓得昨晚上才眯了会子眼,就听见廊下的小邓子在那鬼哭神嚎,草果这才明白出了事,赶紧帮着将和贵人救下,亦不敢隐瞒,当天就禀报了皇后,心里着实捏了把汗,嫔妃自戕是重罪,非但牵连家族,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亦脱不了干系,和贵人许是不想活了,可她还等着安安稳稳攒到二十五岁出宫呢,哪里肯将前程赔在一个死人身上?

如今见到豫嫔便如见到救星,赶紧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都给说了。

郁宛只在小说里见过这种真爱至上的角色,乍一听还有点不适应——她若有和卓氏这般美貌,早就开开心心养小狼狗去了,哪会为死人守身如玉呀?

萨日娜倒是感叹,“先瞧瞧再说吧,她也实在可怜。”

郁宛看着她的反应,忽然突发奇想,“额吉,您在嫁给阿布之前不会也有过心上人吧?”

萨日娜给了她一个暴栗,“胡说什么!你阿布对我可是一见钟情。”

不同于草原上看对了眼就走到一起,萨日娜那时候颇有点盲婚哑嫁的意思,她阿布原也是附近部族的小头目,麾下牧民虽少,约略也有几十口,可因被乌梁海劫掠,寨子里损失惨重,额吉因此怄病了,阿布则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帮她找了桩亲事——他跟根敦原有些私交,不过两边势力相差太大,不敢妄起高攀之念,起初是想请根敦帮忙把她嫁出去的,可根敦一见她就喜欢上了,誓要娶她做正房,萨日娜虽觉得这汉子其貌不扬,可与其嫁给素昧平生的,还不如知根知底的强,因此便答应下来,之后根敦为她料理好双亲丧事,也安置了那些牧民,萨日娜便死心塌地跟了他。

她对根敦倒是没有很强烈的感情,不过相濡以沫,无形中早就谁也离不开谁。

郁宛炯炯有神,“所以您还是盼着能有桩轰轰烈烈的艳遇吧,怪不得羡慕人家死生契阔呢。”

萨日娜没好气,“快进去吧,就会说嘴!”

心里暗暗好笑,根敦跟没张嘴似的,生出来的姑娘倒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看来还是随她。

二人进了内殿,门缝只虚掩着,但郁宛还是小心地敲了敲,里头传来沙哑的轻声,“进来。”

郁宛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只见和卓氏仍穿着那身白袍坐在床头,脖颈上淤痕点点,依旧无损其容颜——哪怕已是第二次见,郁宛依旧会被这位的美貌给惊到。

萨日娜神情倒是平常,在她心里谁都比不上自家琪琪格,那些弱不禁风吹吹就能倒的更不消说了。

郁宛一时倒不知如何张口,直接说皇后命她来探望的?好像太冰冷了些,在和卓氏看来她们这帮皇室中人本来也都是些刽子手。

那难道问她脖子上的伤要不要紧?听声音也知道十分难受,昨晚应该勒了有一阵,何况她跟和卓氏本就不熟,贸贸然跑来关切,倒好像幸灾乐祸似的。

郁宛正斟酌措辞,萨日娜却十分自来熟地挤上前去,“姑娘,你叫什么名?”

又朝跟来的小太监努努嘴,让他帮忙翻译。

小太监只能无奈照办。

郁宛扯了扯母亲衣袖,“额吉。”

这么突然问话会不会太冒失了些?又不是审犯人。

她以为和卓氏会动怒,哪晓得这位沉默了一会儿,却轻轻开口说了几个字。

小太监照样译成满语,“她说叫法蒂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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