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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门前哀求,就求一杯水。只要水就好。
为什么小偷叔叔不来了?
他松手前把凯莉丝塞给了我,我从屋簷上探头出去,白色厚实的积雪有个洞。他消失了。他就再也没出现了。我像尊石像鬼蹲在屋簷上,雪覆盖我,我一直在等小偷叔叔探出头,直到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连自己怎么活到现在都不知道。
终于我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站起来了,子爵夫人开门进来,扯着我头发拖我出门,要我学这学那准备进宫??
好讨厌!头好痛,全身都好痛,嘴巴里还有死甜的馀味。这些我都好讨厌!
我为什么要成为子爵家的利益交换筹码?
我不要!我讨厌这样!
是因为我没有勇气跳下去自我了结,所以才必须活得这么不伦不类?
长时间压着胸口让我好痛,我用满是擦伤的手推起自己。呼吸顺畅很多,喉咙好乾,噁心感潮起。
忍住。不管是这噁心的世界,还是噁心的人生、噁心的自己,都可以结束了。我摇摇晃晃地抓着凯莉丝,也不管裙与衣怎么破碎,登上了墙垛。真希望这只有我半个脚宽的墙垛可以断掉,我就不用想了。
碎裂的砖石纷纷往下,熟悉的风拉扯着我,我看到底下是宽广的护城河。城墙外侧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高上许多,有凯莉丝我还是得做好跳水的心理准备。
路线。如果我没有沉入护城河底,应该可以游到岸边??我视线来到了翠绿的沿岸、新绿的大地,尽头是遥远的天际线,湛湛青天下一轮纯金的太阳正在下沉,逐渐染红的巨大球体。
灿金的远方,翠绿的底蕴。
最近的我非常熟悉这样的色泽。
逃走的话,就有自由吗?
绝美的天地让我想到殷。
刚刚我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到底想要什么?
危危站立风中,我揪着凯莉丝,她在风中晃动,我仰头放声大哭。
熔金般的夕阳持续往茵绿色的大地沉去。
最后一丝曙光消失,夜晚蒞临。
我用凯莉丝勾住城墙,确认扣紧后,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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