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 / 2)
“你非要……”
“耗尽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感情吗?”
季想愣愣地看着他,心口仿佛又被人重重地锤了一拳,钝痛沿着全身开始蔓延起来。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将握着门框的手指一根根地掰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李可唯将那扇门彻彻底底地关上了。
过了很久,夕阳已经跑得没了影子,一片昏沉的黑暗中,季想摸着门框边上贴的绒布春联,沿着台阶缓缓蹲下了身。
——他今天原本是来道歉的。
夜色渐沉,华灯初上。
王崇景将他那极其骚包的凯迪拉克停在了商场底下的停车场,迎着一头热风走了近一公里才找到文杰开的那家circle pub。
他对着门口的落地镜理了理他那吊儿郎当的花衬衫,自顾自地臭美了一番,才迈步走向了里头的包间。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中性香水和青柠混合的味道,王崇景挑了挑眉,看见桌上已经搁了一排的空酒杯,余渍在冷光灯下闪着光。
他不禁动了动鼻子:
“哟,这么多‘休屠’,谁喝的啊?”
“休屠”是酒吧里的一款烈性的特调酒,基酒是伏特加,还兑了不少龙舌兰,喝一口舌头都能烧起来,度数和价格都高得离谱,估计只有冤大头才会点这款酒。
文杰坐在一旁笑了笑:“你说呢?”
王崇景顺着那酒杯一望,便看见了坐在沙发角落正在仰头饮酒的季想,夸张地皱了皱眉:
“——eris!?……有没有搞错!”
“叶奕!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
那个被唤做“叶奕”的人闻言抬头觑了他一眼,将手中抽了一半的檀木烟斗徐徐放下,淡定地吐了口烟:
“我能耍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除非他自己情愿,否则就算是阎王来了也逼不了他喝一滴酒。”
一片涌着香的烟雾中,季想那刀凿斧刻的眼鼻唇也跟着朦胧了些许,远望有种漂亮的堕落感。
只见他握着那盛着酒的玻璃杯,像是感觉不到那味道的辛辣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地闷声直灌。
鼓胀偾张的筋脉沿着手背一直攀到了小臂,好似下一秒就要从皮肤里暴出来一般。
“你们也不拦着点?他不是快开演唱会了吗?这么多杯下去嗓子得成什么样——”
王崇景瞅着季想这闷头喝酒的架势有点吓人,小声地拉着文杰问道。
文杰“啧”了一声:“拦什么啊,想喝酒就喝啊,我们又不像你——星娱太子爷,出来玩还担心自家公司艺人哪。”
王崇景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诶、诶,低调低调……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朋友了,什么艺人不艺人的……”
他们这些富二代富三代从小就混在一起,慢慢地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圈子。
王崇景最会做人,和谁都瞧着有眼缘,经常和别人“哥们”来“哥们”去的,一来二往就混成了他们圈子的中心,就连季想当时也是被他领着入圈的。
文杰和叶奕都是顶流大学毕业的,当初还瞧不太上季想这种靠乐队选秀飞升的社会青年,但一来二去交往下来,发现此人的脾性还挺对他们这些人的胃口的,便索性放下身段结交了下来。
叶奕还和季想合资开了一个独立的娱乐工作室,这些年也陆陆续续培养了一些新生代的小爱豆,最近人气飙升的男团t就是他们旗下的。
“……这人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王崇景也俯身拿起一杯马天尼,在嘴边抿了一口,转头朝叶奕拱了一下,示意他挪个位置。
“不知道,他也没说。”叶奕耸了耸肩,把二郎腿一翘,似乎不打算离开现在的地方。
“……”
文杰叹了口气,坐到了季想的旁边,将桌上剩下的酒挪到了边上,语重心长道:
“想喝酒放纵可以,得有个度。”
“有什么伤心事说给大家伙听听呗。”
季想罔若未闻地垂着头,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一般,眼神虚焦般地盯着一个地方,连带着那英俊的轮廓都带了一分沉沉的郁色。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脑部神经像一张被磨平的砂纸一样,正在被涌上来的酒精不断钝化,但与此同时,全身上下又因为另一种更加清晰的空茫感而难受得厉害。
——就像一副完整的拚图独独缺了那么一小块一样。
过了一会儿,文杰听到季想冷不防地开口道:
“你记得……我之前去过什么秀场和婚礼之类的地方吗?”
李可唯那晚发高烧的时候,眼泪淌了满脸,嘴里喃喃得最多的两个词就是“秀场”和“婚礼”。
然而季想对这两个地方完全没有特别的印象,他这些年里出席过的秀场数不胜数,去过的婚礼虽然不多,但都记不太清了,并不知道李可唯在梦中心心念念的究竟是哪一场。
王崇景闻言疑惑地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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