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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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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的双手垂落下来。她慢慢在他身躯下转过身,抬起眼,面对他。贺司屿垂着眼,擒她的手还独自压在门上,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苏稚杳竟意外没从这双眼睛里看出痛恨的意味,黑得讳莫如深,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愧疚在苏稚杳的血液里灼烧,她指尖微微哆嗦,攥住一点他马甲下沿的布料,眼眶湿红着:“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贺司屿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她很久,眸色渐渐在变深变沉。自我保护的盔甲穿太久都成自己的皮了,他脑中给出的潜意识反应,就是生气,是憎恨,是要将伤害自己的一切都狠狠毁掉。但她在哭,在同他认错,在依顺地向他求饶……扪心自问,自己对她别有用心的接近毫无知觉吗?不可能。但他始终都在默许这件事的发生。贺司屿眸子漆黑而深邃,心底里有不知名的重物横亘着,又像是泡沫漂浮在海中央,捞不回来,也浸不下去。沉默了冗长一段时间,他的声音终于淡淡响起:“说钟意我的话,也是假的?”苏稚杳感觉喉咙里卡着一根刺。“回答我。”他沉声不容置疑。苏稚杳颤着睫毛,眼睫湿漉漉了,但没有眼泪一直留出来,流泪是一种发泄,可她发泄不出,就好像鼻腔酸涩得堵住,嘴巴也张不开,全身只有无法呼吸的难受。她低下头,再不抱任何侥幸,闷闷地说:“我不想再骗你了……”贺司屿目光攫住她的眼,瞳仁里的温度冷却下去。忽地,他扯唇低笑了声。“说你钟意我。”贺司屿虎口掐住她下颔,逼得她仰起脸和自己对视,命令的口吻很沉,重重砸进她耳底:“说!”只要你说……四目相对,他的这双眼睛,在这一瞬,让苏稚杳想起两年前那个风雪夜,纽约的公交车驶过曼哈顿街区,她透过玻璃窗,看到的那座摩天大楼。傲立,清孤。苏稚杳眼里涌出很多情绪,唇瓣动了动,却好像失声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她礼服的暗链早就开了,肩带松松垮在细臂,冰蓝包裹下,一片奶白的旖旎风光依稀可见,落入眼底,活色生香。尤其她泪眼朦胧地望过来。又是这种巴巴的眼神。贺司屿心底莫名蹿起几分燥意,周身体温升高,泛滥出失控的危险气息,反扣住她双手到后背,唇不由分说压过去。往她的下唇,惩罚般用力咬下去。嘴唇一痛,苏稚杳都不能哼出声,下一秒,双唇就被他的唇完全压住。她支吾着,想要挣扎,换来的是他更猛烈的掠夺。“咚咚咚”后背的门突然被敲响三声。门外小茸的声音继而响起:“杳杳,你在里面吗?”苏稚杳在他怀里扭动,就在她要缺氧到窒息的瞬间,男人放开了她的唇。她猛地深呼吸汲取氧气,又不敢太大声音,怕被小茸听出异样。贺司屿压抑着低喘,深欲的目光凝着她被吮得鲜红的唇,额头低下去抵住她的。“告诉她。”他哑声,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语气仍旧是命令。苏稚杳眼前一层薄薄的湿雾,因他的粗暴,她腿软着,无力地后背紧紧抵住门。“在。”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她,苏稚杳不敢不老实,竭力调匀气息,忍住哭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会儿就好……”贺司屿滚烫的鼻息呼到她耳廓,嗓音隐忍着喘息,又沉又缓。“一会儿好不了。” 奶盐方才他近乎侵略, 苏稚杳因缺氧气息不畅,头脑阵阵发昏,刚缓过一点劲, 他的声息又烧到耳畔,话都燃着烫感。苏稚杳本就凌乱的呼吸骤停。鼻息都是来自他的乌木的味道, 麻痹着她的大脑, 她已做不到思考他那句话的意思。

思绪混乱,身上的礼服也混乱, 肩带歪着, 空荡荡地挂在纤细的手臂, 领口半散,肩颈到锁骨, 再到圆润的上半轮廓,完全暴露在视野中。因刚刚的激烈, 她肌肤白中透着粉红色泽, 好似丝滑的奶冻融了淡淡樱花粉。发丝乱了,唇妆模糊,但不妨碍她的美,那双湿盈盈的桃花眼如含一池春水。生怯的,可怜的,委屈的……交融着男人受用的所有眼神看过来,是一种无声的引诱。她总有乱人心神的本事。贺司屿再次压住她的唇,由不得她闪躲, 属于男人强硬的炙吻, 肆虐在女孩子柔软的唇上。一会儿好不了。一会儿怎么好得了?想要的占夺, 不要的摧毁, 他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本性如此,伪什么善。强烈的情绪撞击在贺司屿的胸口,他吮咬的劲越发恨得厉害。一扇门隔开里外。房间里吐息纠缠之际,小茸的回应隔声传来:“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小程总叫我陪着你,说你刚刚差点被那个叫伊万的少爷欺负了,据说他们罗西家族背景很大,在意大利为所欲为,不好招惹的。”苏稚杳听不进去,耳边只有迷乱亲吻时压沉的呼吸和微弱细音。双手束缚身后,下巴在他捏控的手指,苏稚杳头仰得很高,被迫承受着他的吻。这个吻放纵浮浪,被他含着咬着,她不能出声,疼痛也只能委屈得颦蹙眉眼,呜咽声连同喘息,全都在湿漉迷离中屏着。他的唇舌像是浸过熔浆,那么狠心,苏稚杳仅存的氧气都在一腔沸热中,被残忍地夺走。外面的世界在渐渐远去,眼前出现闪烁不定的白光,苏稚杳身子都酥了。支不住,光裸的背贴着门滑下去。他松开桎梏她的手,握住她后腰,她像是被架在火台之上献祭,下一秒,人就被捞回到他怀里。脱缚的双手抓救命稻草般,用力攥住他衬衫前的布料,感觉四周都是水光漉漉的。“我先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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