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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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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瞪瞪睁开双眸,透过小夜灯发昏的橘色光晕,苏稚杳一点点苏醒,反应过神。眼前,是男人还穿着衬衫的肩。懵里懵懂地呆住两三秒,脑子嗡了两声后,苏稚杳清醒,喜悦骤地涨到顶,一下坐起,人伏到他右臂上,半趴着。“贺司屿!”床上的人却没有回应她。苏稚杳想戳戳他,确认他是否平安无事,鼻息先被一阵浓烈的酒气侵略。喝醉了吗?苏稚杳凑近,只是嗅了下,都被酒精的烈性气味灼到呼吸。她蹙眉,疑惑他为何喝这么多烈酒。都不知道,这一晚,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事情。贺司屿阖着眸子,漆黑的睫毛沉沉搭在眼睑,薄唇浅红,自然抿着,三庭五眼的比例格外赏心悦目,昏暗不明中,他的五官和轮廓棱角变得柔和。苏稚杳趴在旁边瞧他瞧得入迷,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不经意间回味起,在维港饭店时,他温柔溺爱的笑。正出神,贺司屿突然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沉下来,苏稚杳来不及躲,冷不防被他压住,禁锢怀中,人囚在他的臂弯和身躯之间。醉酒后的男人,体温异常得高,酒味混杂着乌木香,侵袭她的呼吸。苏稚杳心跳猛地加速。“贺司屿。”苏稚杳推他,太沉,推不开,只好小声唤他:“贺司屿……”大约是醉得深了,贺司屿气息很重,呼出的热息喷到她的脸上,烫得她顿时面红耳赤。感觉自己被散在空气中的酒气化开,融了进去。裸露的肩头落下一片滚烫。贺司屿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再揽近了些,手掌没离开,继续覆着,柔柔地抚摸。苏稚杳心颤悠得厉害,指尖紧紧攥住他身前的衬衫,拧起厚厚一层。“在、在家里了……不用演。”苏稚杳当他醉糊涂了,微微抖着声提醒。有意无意地,贺司屿头往下低了点,唇压到她发上,深重的鼻音“嗯”出声,不知是在呼吸,还是在回应。他还是没松开她,苏稚杳身子僵住。她穿得单薄,感觉自己都要被他身躯火热的温度烧起来。接着,男人一声梦呓般低哑的粤语,落在她耳畔:“bb……”苏稚杳脑中瞬间惊雷乍响。她鬼使神差,痴痴问:“什、什么?”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分不清。浸过烈酒的嗓子越发有磁性,滚动着颗粒感,男人鼻息含着不稳的气音,唇迷醉地贴到她耳垂,喑哑着声,像是在和她解释这声粤语的意思。“宝贝……” 奶盐宇宙里有个很浪漫的天文名词, 叫潮汐锁定,地球锁定月球,此一生, 我们都无法窥见背面那一半的月亮。可这个夜晚,酒香浓稠, 呼吸灼热, 耳畔他低喘的气音太惹人意醉心迷。还有那一声违背常理的宝贝。苏稚杳大脑一片空白,人在他炙热的身躯下融化, 筋骨都酥软, 他酒气的余香中, 她也跟着渐渐醉到眩晕。那感觉就像是,她反科学地, 看见了月亮的另一面,贺司屿的另一面。错愕, 惊悸, 难以置信。当然也有避无可避的心动。男人沉重的胳膊横在她颈背,压得苏稚杳不能动弹,苏稚杳克制住心口剧烈的起伏,艰难寻回一丝声音:“你……醉了。”喉咙里的声息又飘又虚,呼吸很乱。“嗯……”他发昏低呓着,一声声深喘,脑袋埋下去,额头沉沉地枕到她肩。她睡裙的吊带不知何时滑落到手臂, 他呼出的热息在她的锁骨淌动, 勾得人心神荡漾。苏稚杳神经一下子被扯直了, 所有思绪都集中在那一处, 怕自己被他带着陷入意乱情迷的状态, 仓促用指尖抵住他胸膛,推不动,反而莫名有种半推半就的意思。“不、不可以……酒后乱性。”慌神的推拒暴露出了她的害羞。贺司屿鼻腔里透出两声轻重不一的混沌气息,好像是在笑,又好像只是酒上劲气闷得难受。但苏稚杳当时早已不能思考这些。

他两声不同音的宝贝,让她找不着北,心里酥麻得不成样子,见他这么靠着,似乎能睡得舒服些,她扭捏了会儿,没再挣动。脸红心跳地,温温顺顺在他臂弯里窝着。夜阑深处,城市悄寂。耳边男人的呼吸渐渐轻缓下去,变得均匀。卧室里一圈圈晕开的低饱和度夜灯光,催眠着她,这夜迟到的大脑困意阵阵袭来。苏稚杳挨着他那边的枕头,跟着入睡。“没等我,自己就睡了。”一道低醇的私语声,拖着迷人的尾音,很轻地落进耳底。苏稚杳醒过来,睡眼惺忪,糊里糊涂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她还是在贺司屿的被窝里。而他却是坐在床沿,一只手掌压在她枕边,撑俯着身,自上而下低头看着她,暗光里弥漫酒气,他眼尾一抹蛊惑的薄红,眼神笑意迷离。身上还穿着在维港饭店时的那套衬衫马甲,另一只手握着雪茄,搁在腿上,看上去是刚回的样子。外面的夜依旧很深。苏稚杳下意识往床边看,被褥有弄乱的痕迹,床上却空空的,只有她自己躺着。“不是睡着了吗?”她茫然地自言自语。贺司屿低下头去,温热湿润的唇碰了下她耳垂,阴恻恻地和她呢喃:“我不在,你同谁一起睡着了?”苏稚杳恍惚颤了下眼睫:“没有……”“没有?”这两个字触发到他。贺司屿的脸逼得很近,酒味浓烈的气息压在她鼻端,指尖抚上她眼尾,慢慢描绘着她的眉眼轮廓。又慢条斯理地,一点点下滑,调戏过她的鼻梁嘴唇,最后停留在下巴,勾着往上一抬。苏稚杳被迫仰头,望进他酒意深重的黑瞳,看见他眼底显出近乎病态的猩红血丝。“你没有勾引我?没有故意爬上我的床?”贺司屿冷锐的语气如同冰锥钻进骨头,苏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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