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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的闻人麟的怀抱里。
“姐姐、姐姐~你看到了没有,我好棒,是不是?”小丫头还带着表演时的兴奋,叽叽喳喳的也不顾大尾巴了,就这么跪在轮椅的踏脚上,扒拉在闻人麟的膝头,快快乐乐的撒着娇,“是不是大——吃一惊?嘿嘿嘿~”
闻人麟怜爱的掏出手帕,轻轻的按在她冒出细汗的额头,摸了摸她喷满发胶、戴着头饰的小脑袋,浅笑着点头,“嗯,我们家染染最厉害了。”说着,摸了摸她还有些热乎的小手,低声哄着:“先去换了衣服好不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小姑娘笑成一朵花,心爱的姐姐的话,她都听,乖乖的起身返回人群挤向化妆间。
闻人麟笑容暖暖,偶尔抬眼才发现弟弟的脸色很难看。压根猜不到狗麒又在发什么疯,他索性直接问:“怎么?”方才不还好好的?
闻人麒几乎是凝固的目光缓缓的对上闻人麟的双眼,亲哥哥一无所知的神色却让他满腹的憋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要怎么说?
天天陪伴花花排练的人是他,和花花嘻嘻哈哈的人是他,和花花同学关系杠杠的人是他,大冬天的,帮花花拿水杯、拿外套的人也是他,瞧着那群小麻雀跳来跳去的还是他,为什么闻人麟一回来,身份一交换,花染眼里就再也没了他的位置?
甚至还是他把花染招呼过来的!
憋闷、恼怒、失落、阴霾,甚至有了丝委屈,明明都是他啊。
换好衣服,简单卸了妆的花染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小脸上还带着一些细碎的亮片,这一回她瞧见闻人麒了,却只是皱了皱鼻子,敷衍极了的摆了摆手当作打招呼,全身心的都放在了闻人麟身上,嘘寒问暖。
闻人麒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星期以来,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她朝着闻人麟撒娇,要夸赞,要表扬,要摸摸头,要捏捏手,还炫耀的扳手指数着她们排练了多少天,有多辛苦,舞蹈和乐曲是怎么编排的。
他们一路从礼堂走出来,穿过操场,穿过校门,上了汽车,小女孩儿激动高昂的叽叽喳喳都没有停止过,坐在座位上,还抱着闻人麟的胳膊,靠在他肩头,软声软气的说着她跳舞有多辛苦,好可怜,要姐姐贴贴才会好~
坐在副驾驶座的闻人麒面无表情,抱着胳膊,面孔朝着车窗,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大院,花染照常巴着闻人麟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回自己家。
闻人麒把闻人麟推进了家门,就甩手不管,几大步跨楼梯上二楼去了。
闻人麟纳闷的听着二楼传来卧室门被摔上的声音,思绪却很快的转到花染身上,回想着小姑娘的一颦一笑,薄唇带着浅浅的笑容也回到一楼自己的卧室。落地窗的窗帘还没关上,可以看见对面小楼卧室的窗户上贴着的窗花,是两个女孩子的笑脸,在亮着灯的浅色窗帘印衬下,格外可爱。
他闷笑一声,多看了两眼,才按着遥控器关窗帘。
此时此刻,正上方二楼卧室的窗前也站着闻人麒,单手撑着冰冷的窗,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瞧着对面一楼卧室窗户上贴的窗花。是啊,永远只有闻人麟和花染两个人,又有他什么事呢?
不过是被闻人麟威逼着完成一个任务而已,蠢花也不过是任务目标而已。他恶意的想着,这么多年的相处又如何?傻到根本辨别不出他和闻人麟互换了身份,这样的肤浅的友谊,也只有闻人麟那个假女人才在乎。
干脆明天就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好了,看她会不会为自己的愚蠢放声大哭?
刷的扯上窗帘,他转身去洗澡,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躺回床上后,还玩了几把游戏,直到凌晨2点,才扔开手机,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游戏获胜音效中睡去。
恍恍惚惚,他又站在了人来人往忙碌的附中后台,看到那只耀眼的碧绿小孔雀笨拙的往他的方向挤来。
啧,他不屑的弹了弹舌,压根不想理会,抬脚转身就走,却被细瘦的胳膊从后抱住了腰身。他拧着眉,扭头,仗着身高,俯瞰才到他胸口的小矮子,神色凶悍而暴戾,口吻也凶巴巴的:“干嘛?”不去抱你的闻人麟,来抱我想干什么?
小小的姑娘仰起头来,小脸笑得灿烂:“哥哥~你刚才看了我的表演嘛?染染是不是最棒的?”劈里啪啦的,急切又热烈的向他展示着自己。
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却又不想制止这样清脆的噪音,侧转头的姿势太累,于是他回身,正儿八经的站在原地听她念念叨叨,最后还是没忍住顽劣的心态,一手捏住她嫩嫩的腮帮子。
这下,小丫头就真的有几分像小鸟了,红艳艳的小嘴尖尖的撅起来,大眼满是好奇,吐字不清的问他:“哥哥,你在干嘛呀?”
他垂着头看着她,记起舞台上的女孩从幼小顽皮的雀鸟褪去灰暗的羽毛后,一跃成为耀眼的孔雀,翠绿的尾羽长长的拖拽在身后,浑身泛着美丽的光芒,随着她的舞动,熠熠生辉,最后还能开屏!
他为脑海里惊艳的画面皱起眉头,蛮横挑刺:“开屏的不都是公孔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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