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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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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祁白为什么宁肯在冰面上慢慢往前溜,也不从旁边的半人高雪墙上走。

只是听刚刚的响动,那边摔得肯定不轻,这时就管不了那么多,他得赶紧过去看看。

摔着的人是猪朱,祁白连跑带爬过来的时候,猪朱都还没挣扎着站起身来。

祁白跳下雪墙,想要赶紧把猪朱拉起来,只是地面滑,猪朱自己疼得又用不上力气,祁白索性蹲下身,抓着猪朱的两个胳膊,使劲往身上一拽将人背了起来。

祁白原本要去腌製房,看猪朱摔倒的这个方向,估计也是往那边走的。

但现在别想了,祁白转身绕道,还是赶紧给送回家躺着吧。

哪知猪朱看见祁白转身,掰着他的肩膀,龇着牙说道:“不回家,给我送到祭司家里,我去那缓缓,要是能好我就出来干活,要是不能好我就留在那捣羊奶。”

祁白原本急得满头大汗,现在都给逗乐了,行吧,这都给部落的老头老太太摔出经验来了,只要摔跤了就往羊罗家里跑。

祁白背着人,也不敢走快,好在半路上路上遇到了牛溪。

祁白在前面走,牛溪在后面用手帮忙扶着,三人才跌跌撞撞地到了羊罗家。

羊罗家这时正跟开大会一样热闹,厨房的灶台升得正旺,马浅拿着竹提子在搅拌羊奶,等这些羊奶煮好,他就要盛到一旁的木桶,拿到里屋去让人捣成酥油。

至于捣羊奶的地方怎么换成了羊罗家,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羊罗就是最先摔着的那几个老兽人中的一个,而他的房子比旁人的都要大,后来只要有人摔着了,都聚到了这里。

一方面,羊罗是祭司,谁要是哪儿不舒服,他能帮着看看,其二就是,虽然受了伤,但是该干的活还是要干啊,只要是胳膊没摔断的,这不还能坐着干活吗。

而幼崽的房子,现在是正经用来做奶豆腐了,那边有一个小客厅可以发酵羊奶,还有四个灶台能轮番炒羊奶,比其他房间都方便。

马浅见猪朱这么个架势进屋,连忙放下竹提子:“猪朱,你怎么也摔着了,快进屋。”

掀开兽皮帘子,只见里屋的地上,老兽人们东倒西歪地坐在小板凳上,手里忙活着捣羊奶。

倒不是老兽人们不愿意做热炕头,那样热乎乎的火炕,谁不想往上一坐再包一床兽皮毯子,但是想要捣出更多的酥油,他们就不能上炕。

这还是鹿果先发现的,同样都是一桶羊奶,有的亚兽人做出来的酥油多,有的亚兽人做出来的酥油少。

等鹿果将两块酥油同时做出来的酥油放在一起对比的时候,酥油少的亚兽人差点急哭出来,真不是他不好好干活,他捣得可费力了,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有人都在一个房间里,每个人干活的样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众人讨论了半天没有找出原因,最后还是找来了祁白,祁白把产出两种不同酥油的条件仔细对比了一下,才发现可能是温度,应该是温度高了酥油就化在羊奶里不容易比析出了。

族人们试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么个规律,这之后大家再捣羊奶的时候,就把木桶放在凉一些的地面上,反正屋里有火墙,他们坐凳子上也不会冷。

祁白停在炕边,牛溪和马浅将猪朱扶上炕,祁白伸手在容易摔伤的地方到处捏捏:“有疼得厉害的地方就说一声。”

猪朱还挺有精神,一会儿觉得痒往后躲,一会儿捏着疼了就呲牙,总之这一番检查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但即便如此,猪朱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下炕。

正坐在地上的一个马族老兽人,看见祁白脚上带的冰雪都划成了水,连忙衝炕边喊道:“快让开点,让豹白上炕暖暖脚,这全部都湿透了。”在炕边坐着的几个老兽人连忙腾地方。

祁白捏了捏鼻梁骨,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我一会儿就出去了。”

然后对羊罗说道:“祭司爷爷,这么下去不行,大家这么轮番摔跤,耽误部落製作食物是小事,要是真的摔坏可就不好了,趁现在还没出什么大事,咱们得赶紧把路面上的积雪清理干净。”

这些天已经摔了好些个老头老太太,其实不只是老头老太太,年轻兽人和幼崽摔得也不少,但是年轻人扛摔打,摔一跤爬起来拍拍屁股就没事人一样,但是老头老太太就不行了,没看就连平时看着最壮实的猪朱,这一摔也几乎站不起来了嘛。

羊罗点头说道:“我现在出不了门,你看着办。”

祁白和牛溪出门,正琢磨从哪边抽调人手出来铲雪,在围墙上放哨的牛路就跳了下来。

牛路一边往木门跑去,一边喊着:“去海边的队伍回来啦。”

部落大门一开,祁白迎面看见的是灰头土脸的独角黑马,随后是摇摇晃晃的雪橇车,其中有一辆车空了一大半,车上的藤筐都绑在了角兽人的兽形上。

马菱趴在地上变成人形,拍了拍头髮说道:“回来的路上,拉车的角兽人脚打滑,把雪橇车摔坏了。”

雪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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