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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23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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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上墙头,翻身出去,不知去向。

少津惊吓未定,拆开纸片,只见上头潦草一句话,“裴少淮一切无虞,叫你们莫担忧”。他眉间一松,顿时大喜,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但下一瞬,又心生疑虑——这是谁人的字,方才那个武艺高强、来去自如的“黑影”又是谁?当真是兄长叫来传话的?

裴少津希望是真的。

思忖之后,裴少津决定让人请父亲、母亲和大嫂到前堂里相议。

……

丫鬟去唤杨时月的时候,杨时月正与陈嬷嬷给府上回廊各处的灯盏添灯油,每一盏都装满,足以亮够一整夜。

从正门进入,一直回到裴少淮住的小院,每一条回廊都亮堂堂的。

杨时月赶去前堂,一进门,二弟便递给她一张纸,问道:“大嫂可识得纸上笔迹?”

她定眼一看,欢喜下不禁掉出泪来,一边喃喃道:“我就知晓会是如此……”一边关上堂门。

这才低声解释道:“是镇抚司燕缇帅的笔迹。”这样特立独行的潦草字迹,两家在闽南相邻数年,杨时月怎么会不知晓,她又道,“燕缇帅回来,官人又能叫他传话出来,那必定就是真没事了,父亲、母亲可以放心了。”

她走到林氏身旁,替婆婆抹去泪水,宽慰道:“官人行此险招,叫母亲担忧,必定是出于无奈……接下来,我们还需替他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林氏点点头,道:“我省得轻重。”

几人商议一番之后,自个散回了院中,因林氏与杨时月红着眼出来,下人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坏事。

……

东宫里,长久被禁足,使得这里到处哀叹连连,主子前途未卜,仆从亦担心受怕。

自打裴少淮劝解过一次之后,太子已经很久没有入偏院里做木工了。

可这一日,太子燕有政看着镇守各宫门的锦衣卫,仿若囚于牢笼当中,心绪万分低落,神使鬼差再次推开了木工房的门。

木屑满屋飞舞,太子把闷气都撒在了刨子上。

房门推开,但这一次不是裴少淮,而是皇太孙燕琛,他立于父亲身边,任由木屑落在自己身上,直到父亲停下刨木、气喘吁吁时,他说道:“再过十天便是皇祖父的生辰了,父亲还有心思在此孤身刨木?”

与父亲被禁足的这段时日,使得燕琛少了许多少年气,多了几分老成。

“被锁在这东宫出不去,什么生辰什么万寿节,与你我父子又有何干?”太子低落道,“若是送上贺寿的礼件,反是坏了他的兴头。”

“不在于祝寿,而在于万寿节就要到了,皇祖父还并未下旨……”燕琛语止,没说出后半句话。

没有废东宫,那就说明淮王尚未得逞。

“病急之下,他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燕琛担忧提醒道。

燕有政一愣,他明白儿子的意思,看着儿子目光关切,语气放软道:“外头不是有锦衣卫层层把守着吗?琛儿,不必过虑了。”

“不是孩儿过虑了。”燕琛把刨子扔到地上,在长凳上与父亲对坐,看着父亲说道,“父亲,再多的人守着也未必安全,只有把权势牢牢攥在手里,这才是最大的安全。”

倘若太子还是太子,倘若皇位非太子不传,以皇帝的心术与手段,谁又敢动太子一根汗毛。

可如今,太子禁足数月,皇帝态度模棱两可,免不得有人会急于事功,欲杀太子以代之。

淮王是皇储的最大竞争对手,且已身临京都,燕琛自然时时关注着淮王。

“蛟龙相争风云动,墙草随风自飘摇。”燕琛言道,“曾经誓死追随父亲的党系如今身在何处,连王高庠都已致仕,父亲还敢将自身安危寄于他人吗?口说无凭的忠心,终究只是墙头草,风一吹来则侧倒。”

“我知晓了。”太子面露愧疚之色,抖了抖身上的木屑,自嘲道,“一个当父亲的,竟还要未冠的儿子提点安慰,也真是够窝囊的……是我拖累了你,辜负了你的一身才华和本事。”

“父亲,皇祖父曾饱受嫡庶相争之苦,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换储,眼下朝中的形势正好说明了这一点。”燕琛趁着父亲脑子清明之时,继续说道,“只要保住性命,皇祖父没有逐我等离开东宫,一切皆还有挽回的机会。”

即便朝中群臣皆倒戈淮王,只要长幼之序还在,只要皇帝依旧认准长子,太子就有打翻身仗的机会。

也许是为了儿子,燕有政终于提起几分精神来,颔首应道:“孤答应你,从今日会注意身边的动静,一切谨慎行事……直至你皇祖父做出选择。”

……

丹霞未出晨雾起,如云似水埋皇城。

整一个紫禁城中,唯独殿顶的琉璃金瓦显露在重重晨雾当中,目视难见十丈开外。

内官们备辇,正打算送皇帝前往太和殿上早朝,忽闻窸窸窣窣的衣袍声和不急不缓的步履声。

定眼一看,一群文官渐渐从白雾中显露出来,有红有绿,个个一副义愤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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