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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8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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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某发现上官家成了替罪羊后,顺着往下查,条条线索指引之下,发现幕后推手竟是泉州林家……”

裴少淮听后心中一凛,顿时色变——如此结果,比没查出结果还叫人心惊胆寒。

幕后推手怎么可能是林家呢?

甭管林姓还是陈姓、上官姓,显然都只是对家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裴少淮和燕承诏都知道,这只是对家脱身计谋。

先把上官家推出来替罪,又把火引到林家身上。

让裴少淮胆寒的是,对家此举究竟是不是真的“断尾求存”,亦或者是故意彰显自己的谋略才智,向裴少淮他们发起挑衅。

对家能这样做,无非是两种可能。

其一,对家十分警惕,在栽赃上官家的时候,发现了燕承诏、发现了南镇抚司,为了隐匿身份,随即“再断一尾”把林家给搭进去。

这属于临机应变。

其二,对家推测了裴少淮的推测、算计了他的算计,马后藏炮,这是早就设好的局。

若是前者还好,只能说明对家警惕,裴少淮胆寒的是后一种可能。

试想,究竟是何等之人,才能把两个家族如儿戏一般搭进去?又是何等之人,能对裴少淮熟悉、了解至此,能够连他的推测都算计到?

裴少淮了然,无怪燕承诏一进门便神色凝重,对家太过狡诈了。

燕承诏又道:“自此以后,南镇抚司再没能查出对家的半分踪迹,所有事情都终于林家……对家好似就这般消失在闽地,放弃了布设多年的局。”

裴少淮喜忧参半,喜是因为——对家还是忌惮皇权的,他们宁愿割舍闽地这一块大肥肉,也不愿意贸然出手。

虽是安慰自己,但能够逼退对家,也算是一番作为了。

忧则是因为——对家早早全身而退,不是临时起意,便应对了后一种猜测。

至于那夜冲闯燕府的贼人,即便拿下了活口,也是盘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的,一来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死士,二来,不知经由多少手,任务才派到他们头上,很难盘根溯源。

裴少淮问道:“之前你我的计划,除了密奏皇上以外,可还有第三人知晓?”

燕承诏摇摇头,他明白裴少淮的意思,便也问道:“裴知州可曾想过,会不会是身边亲近之人所为?”对裴少淮熟悉至此,唯有亲近之人。

即便裴少淮不愿相信,但这个确实是一种可能。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既然皇帝也知晓此事,会不会是皇帝身边亲近之人在为妖作乱呢?只是这番猜测不能同燕指挥说,只能暂且自己藏在心底。

外头日光愈亮,透过碧叶的绿光,显得愈发幽静。

这覆在墙上的藤蔓,看似柔弱无力,若是无人清理,也能蚀得颓垣断壁。

燕承诏走后,书房内人影静稀。

天际不时传来雁鸣,述告着时值深秋。

裴少淮端端坐在书案前,还在沉思燕承诏的话——奸佞会不会真就藏在自己身边?是自己的亲近之人?

一圈思索下来,又觉得大不可能。

府上的仆从是没得那个本事的,一来知根知底,二来裴少淮公事、家事分明,即便是对长舟,也从不谈及、显露要紧的公文公务。

座师张令义已任至内阁大臣,他若真参与其中,有心要做个摄政权臣,又何苦费心费力扶持裴少淮,让门生给自己添堵?做事总要有动机才是。

几个姻亲门第中,若说最了解裴少淮,当属寒门清流徐家——裴少淮的夫子、姐夫、同窗,皆在徐府内。同样的,裴少淮自幼习书于此,对徐府的了解也同样最深。

闽南布局短则十数年,长则数十年,徐府若牵扯其中,断没有裴少淮发现不了蛛丝马迹的道理。

至于岳家杨府,素有“盛京藏卷堪万数,杨门书韵占八千”之称,本就是书香望族,人才辈出,功名赓续,在朝中不乏高官。如此人家,怎可能涉险去做“断书门香火”的贼事?

其他几个姻亲,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裴少淮之所以如此细致揣摩,也是担忧自己“灯下黑”而失察。

对家太过狡猾,藏匿于暗处,调头回望时如烟弥散不见,迈步往前时它又诡秘如影随形,裴少淮不得不多谨慎几分。

这一坐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日头高了,该午膳了,杨时月过来敲门轻唤:“官人,是时辰用午膳了。”

裴少淮这才回过神。

圆桌上还未上菜,裴少淮堪堪坐下,小风便呼一下跑过来,熟练从他的臂膀下钻进来,攀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膝上。

甜甜喊了一声:“爹爹。”

小南性子偏静,小小年纪就省得稳当,跑过来时不忘提着下摆,以免绊到,他站在裴少淮跟前说道:“爹爹,昨日的功课我已经背会了。”

小风想起来,也跟着说道:“爹爹,我也背会了。”

得了裴少淮的夸奖之后,小南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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