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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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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等;其三,用于通市买卖的货物,在京师会同馆、市舶司对外售卖,若是出售不尽,则由朝廷出价兜底。

如此稳赚不赔的生意,自然引得四夷屡屡来贡,船只越来越多。

然此时大庆太平,仍承袭“朝贡贸易”实属贱买贵卖,互市无公允所言,利皇室而不利百姓。

……

大庆的上元节素来比春节、中秋还要更热闹几分,番国不会错失此机,多选择在上元节前御船来贡,临海各地的市舶司和京都的会同馆,皆住得满满当当,街上常见身着异邦服饰者往来。

大庆百姓似乎已见怪不怪。

涉及接待番国使臣,会同馆由鸿胪寺掌管。今日早朝上,鸿胪寺卿像往年一样,汇总来贡使臣的名录,廷前向皇帝禀报。

此事年年经办,已有路数,不受朝廷百官重视,大家皆是左耳进右耳出。

裴少淮官职小,站得靠后,但他听得很仔细,因为他注意到龙椅上的皇帝挑了挑眉,身子微微向前倾,也听得很仔细。

鸿胪寺卿念完,静等皇帝道一句“依旧规辖办”,这样他就可以退下了。

然而过了十几息,皇帝都没有发声。

此时此刻,裴少淮的那些话反复在皇帝脑中流传,使得皇帝听鸿胪寺卿每念一个番国,都会蹦出“这个孙子”或“那个孙子”几个字。

仿佛鸿胪寺卿手里端着的册子,一整本都是孙子。

印象太过深刻,忘都忘不了。

鸿胪寺卿最终等到了皇帝的发问,且问得极细,只闻道:“李朝今年来的是谁?”

幸好鸿胪寺卿还算熟悉名册,应道:“回陛下,是朝鲜王世子朝拜进贡。”

李朝素来听服于大庆,朝鲜王是大庆的臣子,是以,朝廷对待李朝向来比较宽容大量。鸿胪寺卿不知皇帝今日为何突然问起李朝。

皇帝想起了那偷官服的孙子,遂直接吩咐道:“派人去会同馆看看,看他所穿冕服龙生几爪,是否有僭越之举。”

朝鲜王属郡王爵位,朝廷曾敕谕赐四爪龙服。

李朝听闻大庆亲王皆着五爪龙服,心生向往,这几年已经数次上奏,请天子御赐五爪龙服,以示亲近恩宠。皇帝请礼部研究祖制,尚未应允。

并非皇帝小气,而是南镇抚司曾密报,朝鲜王未得朝廷应允赐服以前,就已经在藩国内私自仿造五爪龙服。

为了过把瘾。

此事使得皇帝不悦。

“臣遵旨。”鸿胪寺卿心中讪讪,不用去看也知道,必定有所僭越。

李朝官员穿衣僭越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天子仁慈,以往从未跟他们计较过。

皇帝又接着问道:“爱卿方才说暹罗今年随船运来了什么?”

“回陛下,是五船碗石。”鸿胪寺卿战战兢兢应道,再次感到不妙。

果然,皇帝带着些怒意问道:“此物除了形态各异,与大庆鹅卵石有何差异?其罕见乎?”

鸿胪寺卿半晌不知如何应答,最后才道:“回陛下,臣亦觉得……无所差异。”

暹罗使臣送五船石头来骗钱,让皇帝想起了专送烂鱼虾、烂瓜果的那个孙子,这石头还不如烂鱼虾呢。

上回朝廷竟给了两百五十贯一斤。

皇帝现在生气,不止气鸿胪寺,还有些气自己。

事情还没完,皇帝憋着一股怒火,继续问道:“倭国的船只来时是不是又撞坏了?又请朝廷赐大船送他们归国?”

皇帝带着这样的怒气发问,使得鸿胪寺卿惶恐跪下,他万没有想到,照例读个使臣名簿,居然会演化成这般场景。

“回话。”皇帝道。

鸿胪寺卿应道:“倭国使臣抵临泉州港时,海船确有破损。”他只敢如实应答,不敢提修船、赠船的事,更不敢替倭国使臣多说半句好话。

贡船一入泉州港,立马破损,这是倭国的惯用伎俩了。来时故意选老破旧船,危危将散架,入港后从舱内给它几个棒槌,破损程度难以修缮。

冒着与船同沉的危险,为的是求朝廷赐大船,送他们返航归国。回到倭国后,大船留着,来年依旧选老破旧船出航。

大庆造船技术了得,木料讲究,御海沉稳,一艘千料大船价值数千两白银,可容数百人,自然让各番国垂涎不已。

皇帝一边生怒,一边心里嘀嘀咕咕,这不就是得了好酒好肉,还要叫张尚书搭上一辆马车的贼孙子吗?

倭国使臣入朝觐见时,回回都把话说得极漂亮,譬如“一定约束好百姓,不让他们下海行盗”、“在大庆的厚赏之下,倭国百姓吃饱穿暖,自然就无人下海祸害往来船只了”……诸不知,这几年在海上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倭寇,这几年愈发嚣张,丝毫没有任何消停的迹象。

只怕倭国才是最大的倭寇头目。穿着臣子衣袍是使臣,换上甲胄立马成了贼寇,人心不一。

赐他们船只岂不是助长他们在海上更加猖狂?

贼孙子就是贼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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