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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7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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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镜、铜鼓、白琉璃盏等工艺品和各类珍稀宝石,正所谓是“棕卖夷邦竹,檀烧异域香,燕窝如雪白,蜂蜡胜花黄”。

这些货物在大庆内又可获十数之利。

一来一往,冬春换夏秋,海商们不惧风浪水寇,前往异域经商,为的就是博这以一换百的利润。

彼时,太仓州码头外已经建好了督饷馆,馆内派官吏督守,船只入港停泊后,依次经由督饷馆点查,核算税例后,才可卸货上岸。

一开始,每日不过只商船停靠在太仓州码头,裴秉元望着茫茫空寂的海面,眉头微皱,心里有些担忧——这个码头可是太仓州老百姓一砖一石修复好的,若是无船停靠,他恐怕没办法向百姓们交代。

裴少淮则乐观得多,他宽慰父亲道:“近日入港的商船,船舱内大半是空的,一看就是头船,他们率先一步探路靠岸……不出半月,后面的船队就紧随而来了。”

太仓州刚灭了倭寇水贼,商船不必畏惧被贼寇拦截。又白纸黑字公布了税例之策,抽分公允,加之位置独特,往西有扬子江,往北有京杭运河……诸多加持之下,商船船队岂有不来停靠之理?

果真如裴少淮所料,不到十日,一张张栀帆渐渐从海平线上显露,一批批的商船扬帆归来,临近太仓州后收起风帆,缓缓游弋,逐一入港停泊。

港内停满之后,仍有船只源源不断而来,他们在港外游弋等候位置。

太仓州码头热闹了起来。

督饷馆点验船只,税例分为水饷、陆饷和加增饷三类,水饷以商船大小计算,陆饷以货物多寡、价值几何来计算,加增饷则是针对船上只带回了银钱的。

督饷馆归朝廷户部辖管,税例由此流入国库。

镇海卫新上任的朱指挥使特地派兵协助州衙,或海上巡逻,或看守码头,以免人多生乱、蟊贼侵扰。

……

裴秉元这段时日忙得脚不沾地,原来码头兴荣起来,有这么多事需要操心筹备——

先是商铺的租赁。码头外的空地上,一排排一栋栋的铺面已经建好,码头船流如此之大,当即吸引来一批坐贾前来租赁、购买铺面。

而后是百姓务工。秋收未至,正值农闲,船商们需要劳工,百姓则想挣一份工钱,两者一拍即合,太仓州乃至周边各州县的老百姓,纷纷前来码头务工挣钱。

诸如此类。

大事小事,裴秉元带着诸位衙官,一一商议解决。

太仓州内欣欣向荣。

林氏也没有闲着,太仓州码头好些地方、铺子是裴家的,她最近正忙着把生意操持起来。

她看到来来往往的商船,不免动心要去淘些好物件,她同裴秉元说道:“可不止是要考虑竹丫头的嫁妆,淮儿、津儿年岁也不小了,出了秋闱、春闱,也该考虑他俩的婚事了……两个小子的聘礼不是小事,现下不准备,到了明年后年就晚了。”

“嗯嗯。”裴秉元满眼困意,喃喃道,“辛苦夫人了……”声音渐渐变小,再一看,竟已经阖眼困觉。

林氏觉得好笑又心疼,官人一心扑在当官上,对于家业细软似乎没有甚么概念。

她计量着,三个孩子的婚事,确实需要拿出不少产业家私。景川伯爵府今时不同往日,两个小子要娶亲,要拿出伯爵府应有的诚意来,不能功名上去了,反是聘礼落下了。

虽忙碌,但林氏乐在其中。

……

太仓船厂里,已有五条船坞清理出来,可以同时修造五条船只。

裴少淮经由父亲同意后,让王匠头把造好的船只停泊于码头外,十分显眼,不少往来船商都注意到了。

识货的船主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艘船的制造技艺十分不俗,略一打听,便知晓了太仓州还有个造船厂。

出海的商船每岁一检修,费用不低,择远不如就近,不少商船选择到太仓造船厂修葺大船。

造船厂内,老少工匠十分勤恳积极。有了这一份额外的活儿,造船厂足以自己养活自己,工匠每月可足额领取月例,场地规模也会越扩越大,太仓造船厂算是彻底盘活了。

……

岁末,朝中六部九卿、大庆南北各地上报一年功绩。

裴秉元表现十分亮眼——太仓州百姓安居乐业,南直隶苏州府为其奏报治民之功;镇压当地水贼豪武,守一方安宁,船厂可造战船,兵部尚书为其请功;修建码头,制定海关税例,丰盈国库,户部尚书为其请功。

如此功绩本应提前升品升官,然吏部、工部两位尚书携朝中言官,纷纷奏报反对。

缘由是裴秉元是贡监出身,五品官职已是荣极,若是频频赏赐不设限制,难免动摇大庆科考选才的根本。加之裴秉元刚上任两年,尚未到三年考满之期,年年受赏不合礼制。

兵部尚书张令义早朝时铿锵驳道:“管子曰‘凡先王治国之器三……号令也,斧钺也,犒赏也’,有功受禄,贤者受用,此乃常事也,岂可拘于身份而减其赏?武官以军功受赏,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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