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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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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给其他世子,往后都不再去了。

若是换老爷子来办,恐怕又考虑甚么兄弟情面,甚么两家渊源的,犹豫难断。裴秉元这样做,倒是爽快。

问题又来了,不去书堂,淮津两兄弟总不继续在家里自学罢?

这时,裴少淮主动提议道:“大姐夫家的段夫子,先后教出了两位举子,想必学问十分深厚,若有幸,淮儿想去大姐夫家求学。”

津哥儿也道:“我同大兄一样。”

……

好事成巧,翌日,莲姐儿回娘家看看,徐瞻知晓老丈人休沐在家,也来了。

成婚几年,当了父亲,徐瞻身上多了几分成熟,不变的是,还是那般谦逊有礼,对妻儿体贴慈爱。

一家人大堂内叙话时,小言归坐在父亲膝上,由父亲抱着。他扎着冲天小辫,手里拿着个小瓷虎,正自顾自地把玩着。

林氏称赞道:“瞧这机灵的模样,往后同姑爷一般,也是个会读书的。”

徐瞻自是欢喜,应道:“只盼着他能同两位小舅一样聪慧就好了。”

大家正说着话,莲姐儿拿帕子掩了掩嘴,有些恶心发呕,只不过动作很小,没甚么人注意到。

旁边的林氏是个眼尖的,又瞧见莲姐儿一直没动那杯茶,于是凑近,低声问道:“这是又……?”只说了半句。

莲姐儿脸颊微红,微微点了点头。

林氏招呼申嬷嬷把茶端走,换了杯温水来,又低声道:“你也不事先同我打声招呼,好叫我给你备些你能吃的。”

“还没足三个月,婆母让我先别声张。”

林氏了然,道:“是亲家母考虑得周全。”

小插曲之后,言归正传,裴秉元说起,想送淮哥儿、津哥儿去徐家求学的事,问徐瞻是否方便。

顿了顿,徐瞻才道:“都是一家人,这样的事,小婿本应一口应下的,只是……”

徐瞻脸上略显为难。

“岳父应当也听说过一二,我那老师,身患有疾,行动不便,在轮椅上坐了几十年,一套脾气是十分古怪的。若说教书,从来都只收他看上了的,旁的,连我父亲都劝不得。”

“故此,两位内弟若想来求学,小婿恐怕只能举荐,不敢拍着胸膛保证一定可以,成与不成,还要看两位内弟和老师的缘分。”徐瞻如实道。

态度十分诚恳。

段夫子本名段知书,字缓之。

与徐大人徐知意曾有一段渊源。

徐大人年轻时,与段夫子是同窗。两人同乡,名字里都有个“知”字,故此认识,后来一起考入了白鹿洞书院,平日里十分合得来。又因同住一间校舍,往来多了,同窗情谊日益深厚。

那日休沐,段知书并未归家,趁着秋高气爽,红枫正艳,打算独自一人上山采风。

入夜,徐知意回到书院校舍,发现好友还未回来。

夜深了,徐知意隐隐记得,好友早上出门时,好似说要去后山赏枫,愈发担心焦急,怕发生甚么不好的事。徐知意当即找了几个同窗,打着灯笼举着火把,前往后山寻人。

沿着石阶一路找寻呼喊,未有回应,幸亏徐知意眼观四处,眼力颇好,在一陡坡山沟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段知书。

几个同窗轮流着,把受伤的段知书背回了书院,找来大夫医治。段知书虽得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也落下身疾,双腿麻痹,没了知觉。

段知书原是院试案首,正是意气风发、大展身手之时,现下惨遭横祸,他懊悔愤恨不已,性情大变。

既如此,他的科考当官之路自然是断了。

又过了些年头,彼时,徐知意已经考得功名,外派至太仓州为官,回乡祭祀时,听说昔日好友病困在床,穷困潦倒,无人照看。徐知意念及昔日同窗之情,又知晓段知书的学问,曾经远在自己之上,是个人才。

于是,徐知意前往探望劝说,道:“段兄素知徐某出身寒门,家世清贫,段兄若是肯跟我走,别的某不敢承诺,但粗茶淡饭,一日三餐,笔墨书卷,定不会短了缺了。”

段知书含泪:“我一躯废人,何值得徐兄为我如此。”

“愿段兄重拾书卷罢了。”

再后来,徐望、徐瞻两兄弟先后出生,徐大人官府事多,平日繁忙,段知书便亲自给两个小侄蒙学,全心全意,倾囊相授。

后头的事,大家都知晓了,徐望二甲进士出身,已经入朝为官,徐瞻取得乡试解元,择期便会冲击会试、殿试,想必也不会差的。

现如今,徐家又有了徐言成、徐言归两个孙辈,往后,自然也是由段夫子来蒙教的。

同窗相惜,互成佳话。

……

翌日,淮津两兄弟被送至徐府,由徐瞻带至书房,面见段夫子。

即也是考核。

“姐夫,一会夫子会考校些甚么学问?”津哥儿问道。

相比于哥哥,津哥儿表现得更紧张一些。

徐瞻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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