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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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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能安心读书,方能取得如此好名次。

再说景川伯爵府。

姑爷高中,女儿生子,本应是可喜可贺之事,但裴家没有庆贺,府上气氛反倒有些压抑。只因裴秉元也一同参加了今年的秋闱,结果再次落榜。

今年,他分明觉得自己答得比以往都好,怎还是不中?

裴秉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如往常一般,甚至张罗着要去同女婿贺喜,可家里人都看得出,他心中很是郁郁,落寞得要紧。

裴少淮唏嘘,心道,父亲多年不中,必定是文章火候不够,可这把火候如何去补,并非多读书或是多背书便可燃起……或是天赋,或是时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便是科考的残酷之处。

几日后,亲家徐大人前来伯爵府拜访。徐大人在国子监任司业两年后,调至礼部,如今已是鸿胪寺卿[4],官四品。

受圣上重用。

徐大人朝中事务繁重,能抽出时间,亲自前来,自当是有紧要事。

餐宴上,几盏下肚,徐大人才对裴秉元道:“亲家,前几日,我那国子监有位旧友,说是今年贡监出了些小差池,少了一人,若是把名额放下去,又怕下面的各州各府争抢,于是找了我。”

随后的话,徐大人便不说出口了。如此明了,又岂会有人听不明白?

说是出了差池,实际,恐怕是徐大人费了好些功夫,才拿到的入学名额。

贡监,即向朝廷进贡人才,自国子监毕业之后,亦可为官。虽低了一些,但毕竟是一条入仕之道,许多未中举的秀才,都排着队等贡监名额。

如此机会,换作他人,自是一口应下了。

可裴秉元举盏的手定住了,神色迟疑,久久都未开口。

裴秉元将那盏酒一饮而尽,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道:“我都这个年岁了,还挤进国子监,同那些少年郎一块,恐怕不合适罢。”

多少老廪生,五十余岁才排到贡监名额,进入国子监。裴秉元如今尚未满四十,比他年长的大有人在,哪里说得上不合适呢?

不过是他脸皮薄,临时起意,找了个由头罢了。

“无妨无妨,此事也不急着马上就定下来。”徐大人并不恼,对于裴秉元的性子,他还是知晓几分的,又道,“亲家不若再多考虑几日,甚么时候拿准主意了,让瞻儿知会我一声就行。”

这是给裴秉元留了回旋的余地。

徐大人走后,裴璞规劝儿子,道:“秉元,三年又三年,中了秋闱,还有春闱,有这时日蹉跎,不如进国子监辛苦三四年……出来后,品级虽低了一些,可也算正经走上官途了。”

国子监毕业,授官仅八品。

裴璞又道:“那中了进士的,倘若留不了京,也不过七品而已。”

老太太亦附和道:“徐大人一份好意,不好辜负了。”

依他们的意思,都想让裴秉元应下来,进国子监读书。

“父亲母亲知道的,孩儿并不是为这个。”裴秉元叹气,无奈道,“徐大人与我做亲家,已经官四品,秉盛、秉明两位堂弟进士出身,如今已调至兵部、工部任职,官六品,孩儿的那些同窗们,要么中举外任了,要么早早放下学业,承了家里的产业,唯独我,这么些年不管不顾一直考着……孩儿十六岁就是秀才了,如今年近四十,却要领着一个贡监的名额,入国子监进修,这叫孩儿如何应得下来?”

如何放得下脸面,又如何放得下执念——裴秉元始终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大堂内,沉默着。

许久,裴老爷子才道:“都考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不够。”裴秉元情绪激动了许多,额上青筋冒了出来,道,“我宁可让别人骂我是头倔驴,也不愿别人叫我懦夫。”

见此情景,老太太出来打圆场道:“今日就到这里罢,回头再慢慢商议。”

……

夜里,失眠的不仅仅是裴秉元,还有小小少年裴少淮。

在原书中,本是没有徐大人替裴秉元争取贡监名额这一情节的。兴许是他的到来,让裴徐两家感情更加亲近,于是发生了这一幕。

身边的人,或是事,都在微妙地变化着……他将会面对越来越多的未知。

裴少淮初初踏上读书之道,父亲这样的事,对他的冲击很大,试想,若是换了自己,该如何选择呢?一边是寒窗苦读坚持了二三十年的荆棘路,前途未卜;一边是退而求其次的捷径,唾手可得。

他亦不知如何决断,无怪父亲会如此踌躇不定。

裴少淮心里唯想着,珍惜少年时光,再刻苦一些,把功夫做足了,才能尽量避免这样的两难境地。

……

此后又过了两三日,裴秉元或独自一人待在书房内,或对着院中落叶枯枝沉思,一直没有松口的意思。

老爷子、老太太皆叹气连连,儿子不肯他们又有甚么法子,只能如此了。

这日,曹夫子下堂之后,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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