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4(2 / 3)
淮回了一声“啊”,津哥儿又回了一声,就这么一哦一啊地,好似在说话交流。
一旁的周嬷嬷趁机插缝,笑盈盈称赞道:“究竟是亲兄弟,这么快便顽到一块了,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这个理。”老太太笑不拢嘴,又道,“瞧这个样,多像在一起交流学问,等他们再大一些,便送到他们祖父那,让老头子教他哥俩读书识字,往后再一同上学堂,兄弟二人好照应。”
周嬷嬷又捧着打趣道:“那可了不得,咱们伯爵府以后要出两个状元郎,只怕那报喜的,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咱们这些婆子,刚领了一份喜钱,又来一份,可要高兴坏了。”
老太太笑得更欢,沈姨娘在一旁陪着一块乐呵。
……
……
转眼又过了数月,年关将至,裴若莲的亲事,总于有了眉目。
这日,裴秉元来到老太太院里,与老太太一同商量,道:“儿子找了个不错的人家,请母亲参谋参谋。”
“徐大人原是太仓州知州,官六品,上个月被圣上召回京都,赐官国子监司业。儿子打听到,徐大人已经在京都城南买好了宅子,不日,便会举家迁到京都来,好巧,他的次子徐瞻年十七,尚未结亲。儿子经同仁介绍,见了徐大人,他亦有意结亲。”裴秉元把情况简要介绍了一番。
短短一席话,信息颇多,老太太一时没完全意会,问道:“从知州到司业,岂不是没有晋升品级?”怕是圣上并不喜欢此人。
“母亲多虑了。”裴秉元解释道,“圣上用人,自然谨慎,徐大人刚回京都,坐一年半载的冷板凳,好叫上面的人察看察看,都是常有的事。”
老太太想了想,又道:“上个月刚买的宅子,岂不是在京都里没有一丝根基,凡事都要从头开始,莲丫头嫁过去要吃苦头罢?”想及此,老太太已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听着好似圣上要重用徐大人,可万一没有重用,这样的人家在京都又没有根基,也不知道哪一日就回到哪个州哪个府了,若是裴若莲嫁过去,自然也要跟着奔波。
裴少淮这个奶娃子坐在一旁,空有满肚子的心思,却开不得口,只能乖巧听着。
也不怪老太太打退堂鼓,赌圣上会不会重用徐大人这样的事,本就是有风险的,一招不慎,通盘皆输。
可换想,若徐家已受圣宠,前途大好,嫡次子联姻又岂会应得如此爽快?说到底,裴秉元看上了徐家的潜力,而徐家初来京都,看上了伯爵府的门面,如此而已。
“你真是糊涂。”老太太责怪裴秉元,又道,“平日里,你忙着读书,凡事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可你一个当父亲的,莲丫头结亲这样的大事,你岂能如此不上心,找了这么个没有定数的人家?”
老太太拄拐杖顿了顿地,强调道:“咱们伯爵府嫁的可是嫡长孙女。”
裴秉元性子温和,面对母亲如此责备,他也不恼,只是略显出无奈之色,怨自己没把情况说仔细了,道:“母亲这次可是错怪孩儿了。”
裴秉元慢慢解释道:“徐大人是成顺五年二甲进士出身,如今官阶虽不高,可短短数年,便能有人将他举荐归京,足以见得徐家还是有些本事的,晋升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再者,徐家长子已过了乡试,是正经的举人老爷,只待择机参加春闱,这次给莲儿说亲的徐家二小子,也在去岁得了秀才……一家人都是读书人,婆媳妯娌关系又简单,莲儿若是嫁过去,虽不是大富大贵,却能图个清静清福。”
老太太面色好了几分,大抵是听进去了。
裴秉元接着劝道:“母亲再想想,早前那些想与裴家结亲的勋贵,有成日钻勾栏楼找兔哥儿的,有死了两任夫人的,还有比孩儿还年长许多的……这么相看,难道徐家不比他们强上千倍百倍?”
听完这些,老太太态度已经渐渐软了下来,静静思忖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再去打听打听,若是没有别的,这徐家也尚可。”
说是再打听打听,可老太太如此表态,便十有八、九会定下徐家。
“儿子省得。”裴秉元道,“叫母亲操心了。”
裴少淮在庆幸长姐得了一门好姻缘之余,又唏嘘——原以为景川伯爵府有个“外壳”撑着,还能风光一阵,不成想,家族没落已经初见端倪。
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敢舔着脸跟裴家求娶嫡长孙女。
……
临近春节,徐大人一家终于从太仓州乔迁至京都,安置下来。
期间,裴秉元找了个由头,前去相看了一番未来的姑爷徐瞻,愈瞧愈是满意。徐家夫人自然也找由头来了一趟景川伯爵府,名为拜访,实为相看裴若莲。
裴若莲毕竟是伯爵府里培养出来的女儿,知书达礼自不必说,待人接物也习得章法,又跟着老太太料理过府上的产业,在人前端庄大方不露怯。
徐夫人见了,频频点头,眉眼弯弯。
既双方都满意,这门亲事算是口头上定了下来,只待莲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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