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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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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井渺在做什么?“阿姨,他今天做了什么?”“渺渺今天在院子待了很久。”“渺渺今天没有出房间。”“他今天在厨房和我一起摘菜。”“苏姐回来的时候,他跟着苏姐在客厅看了一会动画片。”席斯言休息在家的时候,他那么开心,但是总听到自己说“渺渺,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听话一点。”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洋娃娃坐在书房的地毯上,如果没有人提醒,他可以很久不说话,也不喝水。直到蒋阿姨或者苏皖来敲门,提醒席斯言应该给他倒一杯水。他在两点一线的生活里,面对不再爱自己的爱人疲乏且痛苦。那个别墅很大,席斯言从卧室到书房,再从书房到客厅,从厨房到院子,再回到楼上的卧室。井渺很乖,亦步亦趋地跟着,手里不是拿着小玩偶就是拿着一些少儿读物,然后在他停留的时候,安静地留在身边。原来那时候,看起来无忧无虑的人,一直在害怕。他爱撒娇、爱哭,但也实在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和进入基地的每一天一样。知道不能打扰他,知道每天要完成作业,要对着电子屏幕听里面的人讲课,回家会扑进他的怀里,永远在倒计时他回家的时间。那席斯言,你在说什么?“你总要离开我。”“我们总会分开的,你要学会长大。”“渺渺,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爸爸妈妈会老,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不能再抱我,不能再亲我。”席斯言发觉自己眼眶开始湿润,他抖着手摸上井渺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错了,对不起。”他站起来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语气无措:“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小时候你小的时候,哥哥也很小,我也不懂事。我要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井渺小声地吸了一下鼻子:“哥哥,哥哥,不要不高兴,不要不理我。”他到底用了多久的冷漠和敷衍,才让一个小傻子这么害怕被抛弃。席斯言和他分开了一些,骤然甩了自己一巴掌。井渺的抽噎停止,愣在原地。alpha的力量通常是oga的几倍,一掌下去,席斯言的脸上出现了浅淡的指印。“我以后再不理你,你就这样打我。”席斯言拽起他的手,往那个印子上按。“不要不要!”井渺猛地抽回手,又快速地捂着席斯言的脸颊,“不要打,不可以,我会心里不舒服,不可以哥哥。”“好,好。”他把小孩白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忍不住的眼泪砸在他的指缝里,“那可不可以原谅哥哥,我们、我们还去阅览室吗?”井渺摇头:“我、我不想去了。”他脸贴着席斯言的胸口,“我只是想知道,哥哥为什么不高兴?我想,哄你开心。是自森哥哥说的,他说我不会哄alpha。”小孩语气闷闷的:“这个可以查吗?我要怎么哄你开心?”席斯言愣了愣,然后抽纸巾擦他眼角的泪:“你亲亲我,就是哄我了。”井渺抿抿嘴唇,好像有些不情愿,但是他想哄席斯言,就还是低头在他脸颊碰了一下。干燥的唇瓣摩擦过席斯言的皮肤,他怔怔地看着井渺有些苍白的脸,眼睛珠里还是害怕和胆怯。“不是说了半个小时要喝一次水吗?”席斯言站起来,尽量避开井渺的眼神,接了一杯温水,把人抱在怀里小口的喂,“不听话?多久没喝了?”井渺捧着杯子,认真算:“好像有2个小时43分钟。”席斯言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听话,刚才想和我说什么?”“啊!”oga眼睛忽然一亮,他低头指着自己的肚子,深情雀跃,“他在动。”——“他现在会动了吗?”井渺削着苹果的手一顿,他侧头,看到席斯言半寐着眼睛,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背后仪器滴答滴答地响,模拟出来的日光浮动在这间病房里。他的alpha瘦削苍白,浑身生气渐失,连声音的孱弱不可闻。“不会呢哥哥。”井渺把苹果肉放进榨汁机,轰隆隆的声音里,变成奶白色的液体,香甜沙糯,“医生说,要四个月以后才会胎动,哥哥希望是个oga还是一个alpha?”席斯言努力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只剩下要求浸泡在光影里的轮廓。昨天,他的视力还没有问题。他用刻在脑子里的记忆把井渺的五官和神情补在这团光影里,声音沙哑:“都好。”席斯言手指微微抬起来,似乎想要落在他的腹部,“像你,就好。”井渺笑起来,他俯身轻轻趴在席斯言的胸口:“哥哥,我有和他说话哦,我和他说的话,都写在日记本上了。”“你不念给我听吗?”席斯言的手摸到井渺柔软的头发,蓬勃的生命力从他的手指侵入到心脏。“这是我和宝贝的秘密,等他出生了,等你出院了,你自己去看。”井渺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连名字都给他取好啦。”“叫什么?”“也不告诉你。”

席斯言噗嗤笑出来,枯竭的声相里挥发出光彩:“对不起渺渺。”“嗯?”井渺杵着下巴看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因为让我担心了吗?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哥哥。”我不该这么早标记你。席斯言眼角掉下眼泪,瞬间消失在白色的枕头上,连水渍都没留下。“对啊,辛苦了。”“不辛苦。”井渺低下头,露出自己白净的后脖颈,那里散发出来的浓郁花香,席斯言现在只能闻到浅淡的一缕。他的腺体上留着终生标记的印记,信息素的表达里再也不会让别人闻到发情的意味。具象化的爱情就像上了枷锁,臣服且甘愿。“我觉得,这个牙印,很好看。”——席斯言从回忆里抽身,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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