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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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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身打造的戒指严丝合缝地扣住指根,象征对婚姻的忠贞,以及对爱情的矢志不渝。

握住米夏的手,贺南鸢看了眼礼堂正前方的大理石圣母像,问:“这就算结婚了吗?”

“对啊,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米夏微笑着,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唇,“叫声老公听听?”

“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虽然嘴上这样说,贺南鸢脸上仍是带着笑的,“米博士。”

米夏搂住他的脖子:“就当送我的毕业礼物呗,为了这张学位证书,我可是忙活了五年呢。你说,要是王芳知道我现在是博士了,她会不会吓一跳?”

贺南鸢注视着暖阳下好似笼着层光晕的青年,眼里满是柔情:“你一直很聪明,只是以前为了气你爸爸,不肯用心学。一旦用心,就进步很快。”

这话米夏听过不少,王芳当年就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贺南鸢说的才会让他格外舒心。

可能是因为……贺南鸢并不是在安慰他。他是真的认为,只要他想,就可以做成一切。

“所以,你到底叫不叫?你不叫我可叫了……”米夏说着,凑到贺南鸢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

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所及就是贺南鸢恬静的睡颜。他侧躺着,上下睫毛交缠在一起,浓密的就像某种鸟雀的羽毛,双唇看起来有些干燥,但胜在颜色和形状都很美好,不会让人觉得减分。

兴许是感觉有人看他,贺南鸢睫毛轻颤着也睁开了眼,不过显然还没睡醒,眼神有些呆。

心臟好像变成了一颗硕大的樱桃,轻轻一戳,就会渗出甜蜜又酸涩的汁水。混合着隐隐的疼痛,是一种陌生的,我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早啊。”我带着一些还没褪去的困意,像梦里一样自然地挨近对方,亲在他的唇角。

贺南鸢怔了怔,失焦的双眼只是一瞬间便有了神。

“你……”他满是震惊地盯着我,呼吸都凝滞了。

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很快也清醒过来。

“咦?啊啊啊啊啊——!!!”回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我惨叫起来。

郭家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的就是我裤子也没穿,从贺南鸢床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连滚带爬回到自己床铺的一幕。

往常擦脸,我拧了毛巾胡乱抹两下就好,今天却足足擦了两分钟,擦得嘴唇都要磨破。

“这两天都是阴天,你那床被褥感觉今天干不了,要不晚上跟我睡吧?”在告知了郭家轩我昨晚为什么跟贺南鸢一床后,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我的说辞。至于惨叫,我给的解释是大清早的突然看到贺南鸢的脸,有点没回过神,就叫了。

这解释其实很烂,但郭家轩还是相信了。毕竟,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我对贺南鸢都做了什么。

“晚上看情况再说。”一想到那个吻,我整张脸都热起来。

竟然又变回一开始的未来,难道我安稳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只有跟贺南鸢在一起吗?

小超,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走就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就回来了,又为什么要给我做基佬梦?看我变弯你就高兴了是吗?

将冰冷的水泼到脸上,我在郭家轩错愕的目光中擦掉脸上的水迹,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水房。

我和贺南鸢的关系又冷下来,却又不同于之前打架后的冷。这种冷带着三分尴尬,七分不知所措,别说对视,就是平日里坐在一起都觉得别扭。

冷到第三天,我受不了了,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晚自习就借着问数学题的名义,敲了敲他的桌板。

他从试卷中抬头看过来,等我开口。

我衝他讨好地笑了笑,将练习册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道几何题问:“这题怎么做?我不会。”

贺南鸢看了眼,撕了张草稿纸,拿铅笔在上面画了个一模一样的三角形,随后垂着眼开始同我讲解题思路。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破冰,但至少他是顺着我给的台阶下来了。

“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的……”

贺南鸢的笔尖一顿,在草稿纸上落下一个微小的黑点。

我打量他的脸色,见他没表现出太大的反感,接着压低声音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把你……把你当别人了。”

贺南鸢表情微妙起来:“你把我当别人?”

我是这么想的:他既然已经把我当基佬,那我光靠一张嘴解释是解释不清的,既然解释不清,索性就不要解释性向的事了。

“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个你是吧。我们这种人,虽然……”我弯曲食指,做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手势,“但也是有原则的,不是所有咳同性都可以的。你完全不是我的菜,我喜欢那种……特别东方的,人淡如菊的长相。就你……眼窝太深,鼻梁太高,睫毛太长,我只能和你当兄弟,当不了咳……一对的。”

几句话说得我不停地咳嗽,咳到后面贺南鸢忍不住问我:“你是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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