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难堪(2 / 3)
会出一些勾人的,什么诗词歌赋,唱啊跳的听着好像多高雅呢,最后不还是看谁脸蛋美身子嫩?”这等糙话也就只有她才能在席间说出,拐着弯儿不仅骂了倌人,连带着这些“好风雅”的臭男人也一起骂了,引得好些人变了脸色。
江从芝默默叹了一口气,这孟赢轩在圈子里这么不受待见吗?还未坐下几分钟,便招了这么多闲碎话。她抬起眼角偷偷瞅了一眼孟赢轩,又环顾了一下众人表情,左手边坐着的潘老板轻咳了一声出来打了圆场:“听闻前段时间江小姐的彩头红票加起来都有上千的法币了,孟老板能得此佳人,当是费了不少力。”
孟赢轩面色好了一些,扬了扬头笑说道:“确实,算我局票递得早,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约上呢。”
坐在潘老板身边的倌人听罢却是有点坐不住了,她是书寓里的人,按理说比那长三堂子的倌人身份要高的,被一个堂子的姐儿比下去自己心里也不得劲儿,于是一边给潘老板斟茶一边笑着说道:“听闻江小姐那晚跳了一曲好舞,今日赵太太生日,不知江小姐能赏脸给大家助助兴?也好让我们瞧一瞧这值千金的舞是何风采呢?”
在座的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男士们自然乐意一睹妙人风姿,唯独赵太太不大乐意,一个妓女,也配在自己场子里给别的老板跳舞?赵太太横了一眼潘老板身边的倌人,正想开口说话,只听江从芝说:“实不相瞒,我脚上还有伤未愈,若是真的跳了,岂不是有伤风雅?何况赵太太的生日会,太太还没说话,这位小姐却是性急的很。”
那倌人被她说的脸儿一白,悄悄瞧了一眼赵太太,扯扯嘴角:“就这么一说,江小姐不愿跳也不用这般反应。”
赵太太哼了一声,转头朝另外两位太太努努嘴,故作叹气说道:“看,如今的倌人一个个儿的伶牙俐齿,还以为是她们的场子呢。”
光头老板赵金华见状急忙举杯:“这大好日子,夫人可别不高兴,当是要举杯同饮一杯的。”众人见状也纷纷打起圆场,举杯的举杯,敬酒的敬酒。
赵太太见他出来打圆场,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这赵金华把那香明抬成姨太就罢了,在外面还想着给别的妓女面子。小潘带来的倌人好歹是书寓的,可这孟赢轩旁边这位是长三堂子的,不过是个二流妓女,想到是春满阁的人她又恨得牙痒痒。赵太太放下杯子挑眉看了看江从芝,又对着孟赢轩笑着说:“孟老板,让你的倌人跳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这话落地有声,不是问句,而是吩咐的语气。孟赢轩皱皱眉,转头看了看江从芝,她刚才说了她脚上还有伤,跳不得舞的。但还不及他答话,另外的李老板和他太太也说了话:“这回咱们可有眼福了?”“谁知道呢,听说现在的倌人都眼高于顶的,我们这些个商户怕是都不放在眼里。”
江从芝身后伺候着的宝熙皱着眉头瞪着说话的人,真是可恶,为何就挑芝姐儿下手为难?江从芝见孟赢轩没有护着自己的意思,今日若是不跳一曲,凭借这些太太的碎嘴,指不定!你名字里有玉这个字吗?”
江从芝知道白玉就是想找她难堪,如今这衣服被她一扯,头发也散了,里面的衬衣都跑了出来,宝熙踉踉跄跄急忙把大衣递给她。江从芝没有接,站起身来把那裙子脱下,又用脚撩到一边,掀唇凉凉一笑说:“原来这是白小姐的衣服,怪道我这腰也松,胸也松的。呐,拿去吧。”
白玉伸出一只手指着她的鼻子,气呼呼地“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何嘉韵牵起白玉的另一只手捏了一下,将她拉到身后,转身朝众人鞠了一躬:“各位先生太太,实在叨扰。小玉从小就是这种直爽性子,她与唐少爷新婚不久这衣服就被送去给江小姐了,今日她也是气得及了,还望先生太太们海涵。”
何嘉韵这一招倒是妙,不与江从芝对峙,直接把话口递给了这些个老板太太。这些都是些人精,平日里搭不上军阀,此时自然要多放几句话的。当先那李太太就啊哟了一声:“没事没事,这鸠占鹊巢就是不对啦,你说呐赵太太?”
赵太太本就看江从芝不顺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单薄衬衣衬裤下身材苗条的女人,嫌恶地说:“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惹人厌。”
这些个太太你一言我一语,饶是江从芝经了那么多事,此时也觉得委屈极了,她披上宝熙递过来的衣服冷冷打断道:“白小姐要是真有本事,就好好看着你丈夫,何必没有本事又来我这闹?”江从芝知道这番话一说出口,她是把这些太太们得罪了个遍。但有些话不说又不畅快,拢了拢外套继续说道:“他捧给我的东西不少,什么房契啊、翡翠啊你这件裙子我自己也能买十条八条,所以当真是看不上。”
女人细眉微挑,挺直的鼻子下面一张嘴有点泛白,鼻尖微微泛红,整个人显得可怜极了。
白玉被一激,正想说什么,门又被打开,结果是个春满阁的小龟奴。小龟奴低着头,尽量想减少一些自己的存在感,把手里的局票递到宝熙手上:“宝熙姐姐,芝姐儿的局票。”龟奴声音不大,但场上安静,众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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