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 / 2)
再次来到这里,感觉与上次自然不同,没了伤病的困扰叶栩腿脚麻利地在人群中穿行。上一次到集镇是蔡恬背着来的,那时候摔坏了腿,只在王大夫的药铺接好了腿就匆匆离开了,并不知道集镇原来这么热闹。迎面走过高大褐发的人应该不是本国人,临街的商铺有不少商品带着浓浓的异域色彩。蔡恬从来没跟自己说过清流县已经对外通商,那本《东琅国史》也不知是何时撰写的,还说灏帝刚刚登基。要不是自己亲自下山查探,差点贻误商机。
叶栩这家瞧瞧那家看看,,发现衣食住行所需的东西在集镇上全都有卖的,而且不止一家,外域的商品虽然造型新颖,但除去包装后就是普通货色,价钱却比一般商品贵了几倍。叶栩暗叹:“原来古时也讲求包装精美。”
蔡恬亦步亦趋跟在叶栩身边,生怕人多将两人挤散了,途中多次试图去牵叶栩的手,却被叶栩巧妙地避开了,蔡恬不依不饶还是牵住了叶栩的衣角,两人一前一后不像父子倒像斯文哥哥带着个小心翼翼的弟弟。
长街走过一半,叶栩发现不远处围了一圈人,本想凑过去看看,却听到蔡恬说:“王大夫的药铺到了。”叶栩“嗯”了一声,还是先询了降真香的价格再凑热闹吧。
王大夫药铺前的朱漆门板还如初来时一样斑驳,叶栩回忆起当日情景回头看了蔡恬一眼,眼中带着愧疚。蔡恬见叶栩回头看自己,以为他不好意思先进门,便会意地笑了笑,前行几步撩开头顶上的半截布帘子。
“王大夫……今天这么忙?”
药铺内坐了四五个候诊的病患,王大夫正在开方子,一个小厮拿着小平秤正在抓药,看到蔡恬进门,王大夫瞅了他一眼,问道:“你爹又病了?”王大夫声音不大,但叶栩就站在门外,一副布帘隔不了什么音,听到王大夫这样说,叶栩低头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王大夫看到叶栩走进来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蔡恬爹很少下山,除非病得严重才会由蔡恬搀扶着来铺子看病,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脸色光润,精神十足,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自己,一点也不像患病的样子。短短几日不见,他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王大夫不禁有些纳闷。
叶栩与王大夫对视片刻后,视线落在他背后的药柜上,小厮熟练地拉抽屉,关抽屉,一双巧手抓出的药材分量刚刚好,叶栩注意到药柜最顶层有一排红字标注的药材,隐隐看到有麝香、野山参,想必上面放的全是珍贵药材,不知道有没有降真香。
叶栩收回目光,对王大夫温和笑道:“病是病过,幸而遇到王大夫您,接骨赐药,妙手回春,救了我一命,今日特地登门道谢。”说到此处,叶栩扫了一眼屋里的病人,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了,又继续说道:“王大夫行医几十年,精通药理,我常年在湿地里劳作,年纪尚轻就落下一身的病痛,最难忍受的是老寒腿,有个天晴下雨就刺痛难忍,我被这双废腿折磨得生不如死。”说着叶栩从柜台边走出来,弯腰撩起裤腿,拍了几下:“以前这腿麻木不仁,路都走不得,我看了几个大夫都说无法治愈,庆幸的是让我遇到了王大夫,他开了个方子给我,几副中药喝下去,我的腿慢慢好转,现在上山下地都来去自如,王大夫对我的恩情有如再造,我今日刚从田里摘了一些新鲜蔬菜,特地给王大夫送来聊表心意。”
叶栩朝蔡恬使了个眼色,蔡恬歪头看着叶栩不明其意,早就被他的话弄得云里雾里,下山的时候是摘了一些菜,但那是要卖了换钱吃饭住宿用的,怎么就成了王大夫的谢礼了呢。
就连王大夫本人也被叶栩一番话说懵了,自己确实给他治疗过腿,但是老寒腿在中医上并无彻底根治的方法,王大夫不知道叶栩为什么要在人前夸讚自己,便停了手中笔等他说下文。
26、问路
王大夫诊病仔细,看个伤风感冒也要花大半个时辰,坐在一旁的病患们等候已久,全都焉头耷脑昏昏欲睡,叶栩的一番话将他们的瞌睡说没了。
生了病的人对神医、神药极为敏感。病患们打量来人,见他身材虽单薄,但面相极好,眉目朗朗,神色亦佳,一身粗布褐衣也掩不住清隽之气。他的唇角微翘,说起话来情真意切,没人会质疑他话的可信度。
“这位小兄弟,你的腿病得了多久?”正在看病的中年男子转过头来问叶栩,眼中充满期待。男子是邻村人,也得了老寒腿,看了许多大夫都说医不好,本已放弃治疗,没想到今日随意找家药铺看风寒,却遇到能治老寒腿的神医。
叶栩从蔡恬背上卸下竹篓子,放在柜台旁的角落里,从篓子里取了样东西缩进袖口,然后负手站起身回男子的话:“五年了,遇到阴冷天就疼得锥心。”其实叶栩并不知道蔡恬爹的老寒腿是什么时候得的,就随意说了个时间,反正在场的都不知道。
王大夫听了叶栩的话嘴唇抖了抖想说什么,但瞥到叶栩的小动作,就没有出声,想看叶栩搞什么名堂。
“五年了?”中年男子咂咂嘴像是不相信叶栩的话。老寒腿这种病不像伤风感冒那么容易得,按理说中老年才会得这种病,属于积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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