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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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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没有那么糟糕的是,他能嗅到梁悦靠近时身上带来残留的烤肉气。

没有那道冷调的香水。

“补好了吗?”

“好了。”

许戚坐起来,有过上次眼前发黑的教训,这次动作慢很多,镜片后的视线瞟向坐在电脑前的廖今雪,宽阔的双肩撑起白大褂,无论坐姿还是站起身,他的脊背永远挺得很直,不畏折弯。

补完牙齿,许戚最后来诊所的理由也一同失去,不出意外的话,这层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联系将被迫切断。

当初发现梁悦出轨,和发现梁悦出轨的对象是廖今雪,许戚说不清自己更为哪一件事实不知所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还不想和梁悦离婚。

五年朝夕相处,分开后一地鸡毛的琐事许戚连想都不愿去想,戳破这层窗户纸,等待他的只有来自梁悦和陈芳两边的夹击大战,这是他最怕,同时也是最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一直以来许戚都隻想过好自己普通人的生活,平淡的日子里,没有离婚这道惊天动地的选项。

他对梁悦束手无策,能做的只有从廖今雪身边下手,哪怕心里再多厌恶和多排斥,也必须要和廖今雪打好关系。

必须要表现出兴趣,关心,获取更多更多关于廖今雪的信息。

“你毕业后是在宁城读大学吗?高考前一个月一直没见你来上课,也没有听到你报志愿的消息。”

许戚压下咬字时的颤音,仿佛突然想起来,于是随口关心。

廖今雪的回答一如既往简洁:“在外省。”

”这样,那你大学毕业后直接回来工作了吗?”

“实习过几个月,结束后回到了宁城。”

许戚哦了一声,静默半晌又开口:“你在这个诊所工作了很久吗?每次来前台都会提起你,说你很受病人欢迎”

“许戚,你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廖今雪冷淡地问,眼神和刀刃一般锐利,划破许戚堆砌起来的笑脸,毫不留情推翻他们之间虚伪建立起的和平。

这句赤裸裸的询问就像在告诉许戚,他已经把过去遗忘,唯一抓着不放,耿耿于怀的只有许戚。

廖今雪的人生足够丰富,那两年的交集多么不值一提,可对许戚这种人来说,未来也许再也没有那样平静、安稳、自在的三年。

明明插足的是廖今雪,做错事情的是廖今雪,许戚却像成为了那个恶人。

“没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许戚难堪地扯了扯嘴角,喃喃:“打扰你时间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门也忘记了关。助理后脚进来,看见坐在电脑前的廖今雪,提了两句病人要改预约时间的事,忽然瞥见屏幕,问了一句:“廖医生,病人已经走了,还要做记录吗?”

鼠标移动至保存,廖今雪转过脸看她,不管多少遍,助理还是会因为这双眼睛加快心跳,一时忘记刚才的疑惑。

等回过神,廖今雪神态已经恢復往常,问她:“什么事情?”

“今晚不在家里吃饭吗?”

许戚从厨房出来,梁悦挎着包走向玄关,她今晚穿了一条黑裙,化过妆,稍作打扮就很有女人味,正低头回復什么人的消息,听见许戚问话也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和朋友约了吃晚饭,等会回来要很晚,你不用等我了。”

指甲陷进掌心的肉,掐出一道几乎见血的红痕,许戚追上几步,苍白地提议:“结束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梁悦关掉手机,声音掺上不耐烦,“不用,再磨蹭下去我要迟到了,我自己会开车回来。”

她没有给身后的许戚一道眼神,那样做似乎浪费时间,弯腰穿鞋,把压在挎包链条下的发丝拂到身后,留给许戚一扇关闭的大门。

梁悦撒谎了。

许戚知道她见朋友时不会打扮地这样隆重,不会心不在焉,更不会穿上那双自买来后就因为磨脚一直闲置的高跟鞋。

她是去见谁?许戚想到这个问题,胃里翻江倒海,彻底失去最后的食欲。

他转身进卧室,从衣柜下的抽屉里翻出日记本,另一格取出相机,熟练地带上所需要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上梁悦刚才离开的路,整座房子灯光骤灭。

宁城中心夜景繁华,霓虹闪烁,许戚隔着三辆车的距离行驶在梁悦身后。半小时路程,远远见她将车停在路边,附近是一条美食长街,能隐约瞥见路口热闹的烟火气与来往行人。

斜后方的车主刚好把车挪出,许戚立即倒挡停进这个位置,熄灭汽车引擎,暗色中,他与梁悦一起静默地等待。

唇很干涩,可能是上午刚刚补过牙,舌头总是不由自主舔舐右下排那颗牙齿,粗糙的填补材料在舌尖绽开一丝陌生的触感,不知道是缓借,亦或者加重许戚的不安。

车门推开,许戚视线紧紧跟随梁悦下车的身影,她站在原地,向迎面走来的男人露出微笑,相隔的马路川流不息,画面如同爱情电影的节选片段,帧帧闪过。

清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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