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第64(2 / 3)
瑟缩了一下。
温鲤以为陶思心软,被说动了,连忙握住她的手,小声叫她:“思思,你别——”
她想说你别昏头,陆佟就是摆明了无耻。
陶思也在这时开口,眼睛红红的,对陆佟说:“学长,我年纪小,反应慢,读书时成绩也远不如你,但是,这不代表我傻,更不代表我没长脑子。”
酒吧的适应生从旁边路过,陶思抬手拦了那人一下,动作很快地拿起托盘上的鸡尾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迎面泼在了陆佟脸上。
这一下又快又狠,完全出乎预料,温鲤都没想到陶思会突然发难,表情里写满惊讶。陆佟则被泼得侧过脸去,眼睛被酒精刺激着,辣得睁都睁不开。
“吃着锅里的,还想占着碗里的,”陶思的眼睛依旧红着,语气却很凶,“你想得美!”
说完,不等话音落地,陶思反握住温鲤的手,拉着她快速离开了顶楼的酒吧。
陶思大概怕陆佟恼羞成怒,追上来找她们的麻烦,连电梯都没乘,走了安全通道中的步行梯。高跟鞋鞋跟尖细,落地时响声清脆,陶思险些崴脚,她觉得烦,索性将鞋子脱下来,赤脚走路。
温鲤见状,也学着她的样子,解开高跟鞋的搭扣,将鞋子提在手上。
两人赤脚踩过打扫干净的步行台阶,裙摆柔软,绕着莹白的小腿,好似蝴蝶斑斓的翅膀,长发落在肩后,发尾带香。
离了高跟鞋的束缚,速度果然快了许多,温鲤和陶思一口气下了五六层楼,然后,随便找了个出口,拐进酒店客房外的走廊。
长廊深邃,灯光亮如白昼,遍地铺着厚重的地毯,脚趾陷在里头,绵软无声。
一阵风似的快跑,长发微微凌乱,难免狼狈。
温鲤用手指顺了顺头发,也帮陶思理了理,她们拿走廊墙壁上的镜面装饰当镜子照,照完,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走廊里空寂无人,没有喧闹,没有电音,没有那种看好戏似的目光,陶思紧绷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用抹了下额头上的薄汗。
温鲤一手搭在她背上,很轻地拍了拍,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陶思转身抱住温鲤,在她肩膀上靠了靠,哽咽说:“鲤鲤,虽然泼了陆佟一脸的鸡尾酒,出了口气,我还是觉得好难过啊。”
怎么会不难过呢,那是用一整个青春去喜欢的人啊。
温鲤也觉得心酸,她摸摸陶思的头发,轻声说:“我都懂。”
这里不是谈心的好地方,温鲤劝陶思跟她回家,洗个澡,睡一觉,烦恼啊难过啊,统统留到明天再说。
陶思也不知是气得太厉害,还是节食塑形做得太过,有些低血糖,忽然头重脚轻起来,晕晕沉沉的,险些摔倒。
温鲤连忙去扶她,混乱间,提在手上的鞋子掉下去,落在一扇客房门前。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忽然敞开。
暖色的灯光从室内透出来,落在门前的地毯上,照亮那双带有水晶装饰的细高跟的鞋子。
客房的门猝然敞开, 温鲤扶着头晕的陶思,仓皇回头,视线立即被一道修长的影子占据。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鲤也有一瞬的愕然, 她下意识地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叶清时?”
音落的同时,温鲤忽然有种奇异的陌生的感觉。
她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过叶清时了,自从那通电话之后。
当时叶清时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格外尖刻, 嘲讽温鲤不配追求陈鹤征, 温鲤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反问叶清时是不是在嫉妒。一来一回,将两人间为数不多的情分摔了个粉粹。
自那以后, 他们再未联络, 悄无声息地淡出了彼此的生活圈子。
此刻倏然重逢,莫名有几分天意弄人的味道。
不止温鲤觉得意外,叶清时也是一愣。他在这家酒店有个常包的套房,偶尔用来见见朋友,或者,接受某家媒体的专访。
这会儿,叶清时像是刚结束工作, 发型与衣着俱是精致整齐, 食指上一枚金色的指环, 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
温鲤的鞋子掉在客房门口, 叶清时一脚迈出来, 鞋尖刚好碰到上面环绕足踝的水晶细链。他先扫了眼那双鞋, 紧接着, 视线移过去, 往温鲤身上落了两秒。
叶清时同陈鹤征一样,瞳仁偏深,目光淡而薄凉,被他这样看着,温鲤如芒刺背。她与叶清时无话可说,不动声色地转了个方向,背对他。
好在陶思并未头晕太久,很快恢复了些力气,她攀着温鲤的手臂,小声解释说,她为了给陆佟留个好印象,紧急减肥,一天一顿水煮青菜,才会突然低血糖,以后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温鲤点点头,她现在无力安慰陶思,甚至忘了自己的鞋还没捡回来,只想快点离开这处是非地。
叶清时忽然开口提醒,“鞋不要了?打算留给我当信物吗?”
童话里,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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