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5)
第百九四折 情丝牵肠,玉股凝酥
鬼先生甫一摆脱胡彦之,便直奔栖凤馆而来。
他于此间熟门熟路,没花多少工夫便躲过裏外几重的驻跸兵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凤居。栖凤馆上下,能入得鬼先生法眼、配称「高手」二字的,仅隻一个「飞鸢下水」任逐流,还有金吾郎身畔的白发老家人老祝,似也有些蹊跷,一眼望不出底蕴深浅,此外倶都泛泛,并无鬼先生一合之将。
凤居内,任宜紫沐浴完毕,特意换上皇后娘娘的睡褛,心满意足,抱着金丝绣枕沉入梦乡;银雪是三姝中武功最高的,虽察觉有人闯入,旋即遭鬼先生製伏,金钏孤掌难鸣,连佩剑都不及拔出,就这么落入敌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玛瑙小瓶中所贮,祭血魔君称是浓缩精炼的「牵肠丝」,然以当时场麵之混乱,亦不能排除信口雌黄的可能,须找个对象一试,方知眞伪。 平心而论,狐异门此番在冷鑪谷的行动,可说是一败涂地??为迁移基地、避免慕容柔的纠缠,主动放弃了苦心经营的金环谷,到头来,不但失了冷鑪谷一地,连十九娘招募而来的豪士也损失惨重;此际在谷中的残存兵力,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带来的「豺狗」精锐如戚凤城、猛常誌等,亦惨绝于耿照的寂灭刀下,再加上琉璃佛子的身份败露……怎么说都是元气大伤,侥幸保得性命武功,更藉天覆功诀提升功体,突破境界,隻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逆转求胜的第一步,便是止败。
唯有停止损失、保住根柢,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鬼先生很清楚,他该立即返回狐异门最近的据点,纠集残部,转移根据地,做好因应对手乘势挥军、赶尽杀绝的准备,同时与古木鸢取得联係,确定立场,甚至该向母亲求援,或干脆地承认失败,赶在追击之前撤出东海——但怒火呑噬了他。还有那难以言喻的屈辱感。
他隻想立刻反击,用耿照无法反抗的方式,替他製造最大的痛苦……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在荒野中奔行时,那一张张麵孔反覆掠过他的脑海。?明栈雪‘ 染红霞、雪艳青、马蚕娘……
(我要你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你……你……」阿妍终于回过神来,身为天下母仪,纵无臣僚簇拥,毕竟不能如村妇般仓皇失措。她强抑战栗,鼓起余力挺直腰杆,直视眼前笑意淫邪的俊美僧人,咬牙道:「为……为什么要这样做?」
鬼先生见她眼底已无一丝慌乱,清楚带着谴责与愤怒,想起自己多年来听她倾诉心事、吐露烦恼,不断显现各种「神通」替她洗脑?,如此费心建立的强固信任,仍不能尽压此姝之临场判断,继续以神棍之姿加以操弄,就像他对荷甄施药、夺其处子身,甚至毋须动武强逼。放眼皇城禁内,谁能反抗佛子圣谕?他所吐露的每字每句,本就富含无上妙道,能增智慧莲华啊!
该说她天生母仪不役于人呢,还是自己低估了这名女子的聪慧与刚毅?无论是何者,蹂躏起来都将乐趣倍增啊!
「因为我想……」他强抑腹下翻腾的色欲,挑眉笑道:「同娘娘借样东西,料娘娘不肯出借,隻好使些手段。区区宫娥,恰是试验手段的白兔猫儿。」
阿妍强忍怒火,沉道:「你要借什么物事?」
「自非娘娘贞操,那不过是小小的附赠品。娘娘绝色,世间罕有,小僧垂涎多年,苦苦忍耐,如今连本带利刮些回来,也算是讨个公道。」鬼先生嘻皮笑脸,模样轻佻。「小僧欲问娘娘所借,乃是权柄。」
「权……权柄?」阿妍闻言微怔,蹙起了姣好的柳眉。
「正是。」鬼先生耸了耸肩,一派懒惫模样。「从娘娘口中说出的话,便是圣旨,天下臣民无不遵行,便是慕容柔之流,亦不得不虚应故事,阳奉阴违。 若能借得娘娘金口,杀人取命,不过反掌间耳。」
阿妍怫然作色,板起俏脸厉声道:「岂有此理!皇亲国戚,也须按律处事。
我一介妇人,身无官职品秩,哪有专擅生杀之理?普天之下,无人有此权柄!」
鬼先生怡然道:「可惜世人不知。娘娘要调动军队,纵使慕容百般推托,也不能不应付一下;更别说将慕容诱进这栖凤馆中,待娘娘一声令下,剥蟒袍、去乌纱,戴上手铐脚缭……依小僧看,此法大有可为,慕容自负聪明,决计料不到会栽在这裏。 」温婉秀丽的少妇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俏脸煞白。
这人……眞个是疯了!她没敢耽搁,正欲起身奔出,同时放声喊来金吾卫士,却见俊美的邪僧指尖连弹,肩、腰、小腹等各处像给虫蚁叮了一小口,浑身酸麻,又软绵绵地扶着屛风坐倒;虽能开口,却无法使劲喊叫,以凤居之广袤,蚊蚋之声岂能及远?犹豫之间,竟失了求援的机会。
「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阿妍害怕已极,隻不肯坠了皇家威仪,攀着屛风勉力撑持,强迫自己转过螓首,直视妖人的淫邪目光。「都不会称心如意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冒犯帝后,乃是夷族死罪,君有夙慧,何苦以身蹈险,行此无益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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