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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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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者发声」的说法,最初在无央寺就被拿来攻击过鬼先生,隻是后来他

以慷慨到近乎绝对不利的条件,堵住了众人之口。但这个疑虑始终都在,聂冥途

深知人性中「利己为先」的弱点,想必之后若有机会,应不介意反复再提。

鬼先生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应付其缠夹,涴且南冥恶佛若无加盟之怠,

以他的武功,确实是一大麻烦;阴宿冥无论修为或资历,均扛不住恶佛的独断,

若能挑拨狼首与之互斗,将是最上算的选择,灵机一动,笑道:

「狼首无妖刀,难免有此疑虑。这样罢,在场纵无妖刀,亦属我七玄宗脉,

他们的声音不能被置之不理,在下建议:未能持有妖刀的宗派,亦可从中斡旋,

如见持刀者不愿将刀插上刀座,可表达规劝之意,毋须拘泥派别;但为公平起见,

隻能以一次为限,狼首以为如何?」

这样一来,无刀之人的分量突然膨胀了不少。

如持有食尘玄母的漱玉节,至多隻能代表五帝窟一脉,决定是否支持同盟,

但无有妖刀的阴宿冥,却能在前者拒绝加盟时予以「规劝」;万一规劝成功,令

得她回心转意,日后盟成论功行赏、坐地分赃,所得当不逊于持刀投票的讚成者。

此法看似人人有奖,但仍对鬼先生最有利。

有了这个出格的「规劝」之法,万一恶佛存心作对,可提出「规劝」之人不

限于集恶道,聂冥途若肯出手,纵使不胜,恶佛也不能毫发无伤;己方手裏还有

祭血魔君、蛆狩云,万不得已时,漱玉节、游尸门二尸这等受裹胁而来的「客将」

通通都能上场,车轮战之下,还怕夺不回赤眼?

阴宿冥心机不深,见利朝三暮四,必不反对这凭空得授的大礼;聂冥途唯恐

天下不乱,名正言顺得了发言权,哪有甩手不要之理?果然冷笑连连,不再抓着

小辫子穷追猛打。

鬼先生甚是满意,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听一把磨砂般的磁震低嗓响起:「

敢问门主,这个『规劝』,是怎么个规劝法?以武力一决高低么?」却是恶佛。

鬼先生心想:「你也知要来对付你么?倒是个明白人。」挥手笑道:

「耶,恶佛言重了。『规劝』云云,自然有千般方式,可讨人情,可说道理,

万一要比武较量以力服人,也不是不行,大伙儿点到为止,莫伤和气,当作同门

切磋便是;人人用的法子不同,端看个人喜好。若问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将道

理说明白的。」恶佛眉眼低垂,遂不再言语。

鬼先生自背后刀匣中,取出离垢妖刀,走到右首的第一座白玉刀台之前,朗

声道:「既已议决,我便抛砖引玉,头一个表态。我狐异门,讚成七玄结盟,共

御外侮,共存共荣,光我鳞族,饭我祖槊!」44力4,将离塘的录锐斧刃插入

座上长孔,玉石不堪刃利,直没尺许,牢牢竖在刀座之上。

鬼先生意态昂扬,语声回荡在空旷的圆穹之下,蓦地,刀座周围的青焰水精

忽然变色,光芒由青转成血橙般的橘红,映得刀上流光窜闪,分外灵动。

「诸位请看!我鳞族先祖有灵,亦知今日之会,必将改变东洲大地无数子民

的未来!」他炽热的目光扫过现场众人,朗声道:「下一位是谁?为了能抬头挺

胸走在阳光下,不再受所谓『正道』侵凌欺压,谁愿继我之后,一决鳞族命运?」

祭血魔君见他微一颔首,心下雪亮,也取出天裂刀来,一路走上方塔,环视

众人道:「数百年来,血甲门被正道逼杀,过着没有总坛、无有名号,隻能隐姓

埋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愿追随胤门主,致力将七玄带到烈日青空之下,乃至揭

去这条覆麵巾,与诸位把盏言欢。本座代表血甲一门,讚成七玄结成同盟。」倒

转刀柄,忽听一人喝道:

「……且慢!」

祭血魔君闻声回头,额前垂覆的绣银乌巾无风自动,那似符非符、似咒非咒

的银织扭绉成团,似反映了覆麵乌巾之下,怒气隐动的麵孔。

「聂冥途!」魔君尖亢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座祭殿裏:

「你待如何?」

身材高瘦、佝如风竹的老人自望台一跃而下,赤足踏上广场内平滑细腻的磨

砂地,满不在乎地耸着肩,一路啪答啪答踅向方塔,便如一隻结篙撑布的吊丧鬼,

那双青黄怪眼在水精焰下格外妖异,彷佛满眼皆瞳,更无一丝余白。

「魔君此问,未免太不经心。莫非适才胤门主说得忒感人,难不成你都在打

瞌睡?」聂冥途咧开一口尖利黄牙,笑道:「我这是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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