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4 / 9)
决计不带走!」从人怪叫声不绝,隻白头蝰双手抱胸,麵色冷峻;徐沾蹙着浓眉,
颇以左右为耻,不敢望向萧、谈。
西宫川人隻用一句话,便止住了满厅叫嚣。
「宝物既已在此,公子爷出得什么价钱?」
「等少爷先玩过了……」梁斯在搓着双手垂涎欲滴,几后秋霜洁低垂粉颈,
兀自扭着衣结,全然不知自己已给人卖了。
「女子与宝刀宝剑不同,」西宫川人冷道:
「岂能二夫?公子爷若无合适的媒聘,还请死了这条心,另外指定其他宝物
便了。」显也知道庄裏的刀剑是卖了又卖、一卖再卖的,难为他说得这般脸不红
气不喘。
以秋霜洁的艳色,迄今仍作闺女装束,显未遇过足教西宫总管点头的好价钱。
喊价的意义不大,梁斯在灵机一动,唤人抬来一隻檀木箱子,取出一匹鬃甩蹄踏、
意态昂扬的羊脂玉马来,赫然是「白玉八骏」六十四尊之一!
「这匹玉马是『翻羽震』,我爹当年以黄金十镒购回,按他说是买便宜啦,
此际的价値……嘿嘿,西宫总管,你说这算不算是好价?」梁斯在得意洋洋地说。
白玉八骏共分八组,每组均按「干、兑、离、震、巽、坎、艮、焯」排序,这匹
玉马应是「翻羽」一组裏的第四尊。
举座皆知玉马的价値,无不震惊,唯西宫川人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缰尸脸,
思索片刻,淡然道:「此物贵重,请容在下思考片刻。」
梁斯在揶揄道:「你别考虑太久啊,越想越没价。」
谁都知道梁公子不可能将他老爹的命根押给浮鼎山庄,否则梁裒便未打折他
的腿,也决计不会放过秋家。「万刃君临」秋拭水今已不在,浮鼎山庄卯上泾川
梁氏的结果,隻怕是毫无悬念。
但西宫川人还眞的考虑起来。梁斯在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识趣,不知是不是同
秋霜洁一般,隻有外表像个正常人,其实脑子大有问题,颇感不耐,粗声叫嚣:
「喂,本少爷等得很无聊啊,叫你家小姐来给少爷抱一抱,先验验货呗。要
是奶子屁股没几两肉,又或下边干巴巴的不怎么出水,教本少爷怎么买得下手?」
伴当们都笑起来。
谈剑笏麵色微变,便要开口,却被萧谏纸按住。
「既然西宫总管还需要一点时间,」老人朗道:「能否请大小姐再为我等鼓
筝一曲?」他的声音饱含威严,还用不着转过目光、环扫全场,那些个地痞无赖
出身的伴当全都噤声,低下头去,额背渗冷。有些底子不干净见过官的,觉这老
头简直比衙门裏的官老爷还要可怕,一听他说话彷佛置身府衙,跪聆裁决一般,
哪个还敢造次?
梁斯在本想拍桌骂娘,转头对正老人的锋锐视线,立时瘫回椅中,差点儿给
吓尿了。西宫川人正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个烫手山芋,能争取点时间也好,衝秋霜
洁一颔首。
少女十指按上丝弦,香肩蓦一动,忽如万骑齐发、铁蹄踏地,筝上骤起风云,
金戈铁马,杀伐大盛,奏的却是一首「将军令」。乐曲忽而激昂,忽又低回盘绕,
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扣人心弦。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音一收,众人才回过神,忽听「喀喇」一响,梁斯在的
座椅向后掀倒,被庞大的身躯压得四分五裂,大白猪似的梁公子在破片中狼狈挣
扎、哀哀惨叫,不忘伸手指着阶台上垂颈敛眸的绝色少女,嘶声叫道:
「妖、妖怪!你……你这妖女弄得什么玄虚!徐……徐沾,拿……拿黑狗血
泼她!」破音的尖亢声调听来既滑稽,又莫名地有一股诡异之感,任谁也笑不出
来。徐沾自不能立时生出一盆乌狗血来,梁斯在不见有人响应,恼羞成怒,发疯
似的大叫:
「娘的!敢看不起本少爷……给老子杀了……全杀了!」铮的一声,毒辣剑
芒闪现,灰发白鬓、形容焦枯的黑衣剑客白头蝰细剑离鞘,一名仆妇哼都没哼便
即倒地,离他仅隻数尺的徐沾「弹铗铁指」才到。白头蝰闪身让过指风,瘦削的
衣影一晃,手按剑柄,掠向主位前的西宫川人!
那倒地的仆妇双目圆瞠,捣着咽喉,指缝间不住溢血,扭曲的嘴唇间迸出怪
异的格格声响,行将断气。谈剑笏掠至她身畔,正欲点穴止血,那「仆妇」却本
能拨开,两人肢接的刹那间,失控乱窜的眞气透体而入,谈剑笏一凛:「内功不
恶……是男人!」更无避忌,挥开臂格,飞快点了他胸肩几处大穴,撕下袍襕将
喉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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