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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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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差,赤炼堂亦仰将军鼻息。大太保说得一点没错,赤炼堂若是藉由将军向你施压,将军会做何打算,犹在未定之天。」染红霞淡然道:「本门身在

江湖,办起事来比公门中人方便。慕容将军要向水月一派讨崔公子,怕还欠缺一个好理由。」

「这……」耿照为之沉默。

染红馁的说法极具说服力,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慕容柔虽是狂狷已极,连当朝天子的帐也不买,却非是莽撞之众,相反的,他不但绝顶聪明,─且还相当务宝。普天之下,若还有个人是他深深顾忌,行动前非考虑一下不可的─大概也就只有镇北将军

染苍群了。

论兵力,北关远大过东海,论战力,逝承独孤阀最强私兵「血云都」之名的─家军,恐怕是除西山飞虎骑之外,东胜洲大地上最可怕的劲旅。

染苍群与他一殿为臣,两个不善交际的人说不上交情,弃直相敬还是有的。─御史弹劾慕容柔时,皇城内有袁皇后替他说话,而皇城之外,就只有染苍群上书,认为慕容是先帝指派的顾命大臣,一向忠谨守分、功在朝廷,所诬多是子处乌有,甚至用了「佞谤」这样

严厉的字眼。

要动染苍群的女儿,慕容柔多半是要考虑一下的。哪怕只有一丝犹豫,这也是别人所没有的优礼了。「水月门下多是女子,」耿照兀自挣扎:「恐怕……恐怕有所不便。」「没什么不方便的。耿大人与沐四侠都曾在船上作客,岂有不便?」他无话可说,只得由着她

带崔艷月离开。望着那抹修长窈窕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沮丧,却难出一句挽留的话语,恍惚入了城,回神已置身于四里橘畔。

耿照端起酒碗,骨碌碌地一口饮尽,酒汁入腹后一股辛辣埋香冲起,十分难受。

见弦子有样学样、端碗凑近小嘴,一副毫无防备就想仰头喝干的模样,及时按住白晳的小手:「喝酒不好,你不能喝!这样喝……会醉的!」酒气涌出喉头,不由得打了个酒嗝。

「像你这样?」「呃……对。」都不知道是谁教训谁了。耿照满脸阴沉,端了她桌上那碗,仰头喝光。

一会儿伙计拿了浓茶和小酒坛来,耿照只让弦子喝茶,自己拍开酒嬅泥封,即斟即饮,片刻——内又见了底。「小二哥!」他冲伙计招招手:「再来一坛!」弦子照办煮碗,连饮连斟,总算赶上把空茶壶递给他。

「再来一壶。」好像要这样喝才是对的。少女心想。

伙计是老经验了,知道闷酒要喝煞人的,十之八九是典卫大人在赤炼堂处碰了钉子,接过酒坛茶壶陪笑道:「大人也吃点菜,我们这儿的菜很有名的。不如这样,小的再给您上道酱烧肘子,吃饱了能多喝几坛。」耿照挥挥手,并未答腔。

伙计添茶上酒,正要走开,想想又回头:「大人,赤炼堂横行三川,没一百。有几十年啦,阴着天惯了,没这么容易拨云的。您仗义一席话,听得乡亲心头舒爽,这已够啦,有什么不快莫往心里去。」说完,才低头快步离去。

耿照拍开窖泥斟满,对面弦子也倒了浓茶。「干!」杯碗相碰,两人一齐仰头「俱都喝干。「听得心头舒爽」有什么用?崔家还不是沉冤未雪,雷亭晚等还不是逍遥法外?他左手持碗,右手探入怀中,紧捏着金字牌——这物事陚予他权利的同时,又将他牢牢束缚,

丝毫动弹不得。

「可恶!」「啪!」一声,腰牌按进桌里,碧火神功所至,木质的金字牌嵌入同为木质的桌面,齐整得像在桌顶阴刻出花样来,嵌合近乎完美。耿照平日运使功力,总有各种顾忌,仗着三分醉意,这一拍间劲力之巧,自己都忍不住眯眼贴近细细端详,片刻才傻笑:

「好功夫!」「好功夫。」弦子相当同意,镇定地仰头豪饮。

耿照「啪」的一掌,又将腰牌打透桌底,像是在桌板背面阳刻了一枚镇东将军府的金字腰牌似的,几无一丝破绽。「好功夫!」店内诸人都吓了一跳,耿照却红着脸放声大笑,片刻又咬牙切齿:「可恶!」弦子一直搞不清楚他到底生什么气,柳眉微蹙。「因为功夫

好,所以很可恶?」「功夫好却什么都不能做才可恶!」耿照一头撞上桌板,贴面闷吼:「好想……好想杀雷亭晚。做出那些坏事的大恶人,真想一刀杀了!可恶!」「现在去么?」耿照愕然抬头,见弦子容色平静,握了握腰畔的灵蛇古剑,紫檀木柄圆润光滑!」望便

知手感绝佳。「现……现在去?」他苦笑摇头,眉头揪紧。「不……不行。卯上赤炼堂牵连极大,一弄不好……总之是很麻烦的事。」「我以前杀过一个人。」弦子淡淡开口。「他武功比我高,大家都说难杀,任务一定失败。我潜进他住的地方,等了三天,才等到出手

的机会,在茅厕里将那人杀死。他身边的人没发现,我就这样离开,回到黑岛大家都不相信。」她定定望着他,仿佛说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动手,才有机会得手。不试试怎知道行不行?」耿照逋想解释,忽烦躁起来:他担心将军处置、担心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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