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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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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你真的在屋里啊。”

“奶奶你上这来干什么?离家里好远呢,这里地方又偏,你怎么来的?晚上你住在哪的?这里又没有酒店旅馆——”

吱呀——

拽哥噤了声。

他已经拉开了门,但是屋外什么都没有,连几分钟前还滂沱的大雨都消失了,只是一篇黑漆漆的、如一潭死水般的院落。

拽哥挠了挠脑袋,认为自己做了梦,而且刚刚是至亲之人的呼唤,所以并没有让拽哥感到什么恐惧之感,他心里一直很想念奶奶,甚至没有察觉到这整件事的诡异之处,拽哥的意识和理智,已经被潜移默化地污染了。

拽哥刚转身想上床继续入睡。

那声音又恰时冒了出来:

“小成?我在道观外面,你出来,奶奶想你了,来看看你。”

拽哥愣了几秒,道观门口距离他住的客房有十几米远,怎么会清晰如在耳边。

可拽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

拽哥面露喜色,完全将小王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开开心心快速往道观门口走去,嘴里念叨着:

“奶奶我不是说录完节目就回家吗?怎么专程来一趟,你身体吃得消吗?”

拽哥的声音越来越小,客房里几乎听不到他的动静。

沈墨遥此时唰的一下,猛然睁开眼。

他坐起身来,望着大开的门口,门外的滂沱之雨砸进了门槛内里,染湿了门口大片的地砖。

拽哥在这静悄悄的夜里缓缓前行着,他踏出观外,门口两隻灯笼烛火通明,照得门前亮堂堂的。

拽哥眼里大喜。

门口真的站着一个老人,一头银发,面色红润,看起来完全除去了病态,精神抖擞的,确实是他许久未见的奶奶。

“奶奶!”

拽哥衝到奶奶身边,手瞬间被老人拉住了。

奶奶的手非常干燥,好像沾满了灰尘一般,握起来会磨出沙沙的声音,骨骼突出,皮肤有些松弛,是常见的老人手。

拽哥咂摸出一丝不对劲:“奶奶你手怎么这么凉?”

奶奶眼神慈祥地看着他:“因为晚上太冷了。”

拽哥不知怎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脱下临时披上的外套,想给奶奶穿,不过他惊讶地发现,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全被打湿了。

奶奶摇摇头:“你穿着吧,奶奶不需要。”

说罢,拉着拽哥慢慢地往远离道观的方向走去,拽哥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对,他乖乖地跟着老人:“咱们这是去哪啊?是去你住的地方吗?”

“嗯,奶奶给你重新收拾了一间屋子,跟奶奶在那住一晚吧,你住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拽哥又抹了抹眼睛,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老人这样领着拽哥缓缓地走,不多时果然来到了一家旅馆前,五灵山道观毕竟是清修的地方,虽然建筑很有古韵,但是房间里面朴素到极点,和现在普通人家的居住环境比起来,可以称得上简陋了。

而这家旅馆整栋建筑都洋溢着暖黄的色调,和其他供游客落脚的旅店不同,这里的氛围竟让拽哥感觉像家一般,身边还有奶奶相陪,拽哥心里有股难言的幸福感。

老人笑了一下:“以后就跟奶奶住在这里吧。”

拽哥刚要抹着眼睛点头,他肩膀上被一隻手猛然按住。

“傅成!!”

这朗朗的声音中气十足,但声色有点发阴,明显是沈墨遥的嗓音。

拽哥陡然一个哆嗦,耳边猛然间雨声如闷雷,哗哗哗哗地砸在身上,雨点又大又急猛,砸得拽哥浑身发痛,这急猛的雨势让人感觉像被痛打了一般,明明从未停过,拽哥不明白,他怎么会觉得雨停了?

这时拽哥才意识到自己早被雨水淋透了,头髮、衣服全都黏在身上,鞋里酗满了冰凉刺骨的水,脚趾缝里被泡得酸胀,手脚更是冰冷麻木,脚一动,颇有种养鱼的感觉。

拽哥再往前一看,哪里有什么旅馆,竟是一片乱葬岗!

四处都是鼓起的坟包。

拽哥还是在想自己的亲人,着魔地找着那个特地来寻他的老人,沈墨遥的声音震耳欲聋地又在他脑中炸响:“你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拽哥往右侧低头去看,竟看到一条直立起的黄鼠狼。

大师兄没有糊弄他们,这里确实有黄鼠狼作怪。

看着这黄皮子,拽哥脑中又冒进另一种奸诈狡猾的、像掐着嗓子的太监般的尖细声音:

“你看我像人吗?”

这时拽哥终于被吓到瘫坐在地上,腚上一记沉闷的剧痛,溅起大片水花。

这条黄鼠狼四肢短小、身体狭长,是条罕见的硕鼠,站起身来像条立着的板凳,它的面目确实已经有种模模糊糊的人脸相,不过尖嘴猴腮,胡子一跳一跳,嘴上好像在狞笑。

眼看拽哥要被吓得精神失常,沈墨遥现出自己的厉鬼身,黄鼠狼两眼一瞪,瞬间发出难听且高亢的惊叫声,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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