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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433:野渡自横谁去谁留或融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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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野渡自横谁去谁留,或融合(二更)

秦响住院的第二天,景召来医院探病。

他没有进病房,只在外面和陈野渡聊了几句,因为下午还有事,也没有久留。

他刚走,陈野渡叫住他。

“景召。”

景召嗯了声,回来。

陈野渡拿出一串钥匙:“这是我工作室的钥匙,纪录片的后期你来负责,我的团队你想接手就接,不想接就帮我遣散了。”

显而易见,他在安排身后事。

“自横和秦响,你以后多帮我照看着点。”

陈知惠他不担心,但自横容易衝动,秦响怀着身孕,他放心不下他们,而景召是很值得托付的人。

景召接过钥匙:“自己照看。”

不想管了。

景召走到了护士站,还是折了回来,他很少这么生气:“伱病了十几年不也没死,没死就不能撑着?”

陈野渡笑:“在米利亚的时候,谢谢啊。”

他听不进劝。

景召:“滚。”

陈野渡还在笑,分明在笑,眼里却总有厚厚的灰暗,他摆摆手:“我滚了。”

他转身回了病房。

在去丹苏留学前,他和景召就见过,在米利亚。

当时,景召十八岁,车祸失忆,去米利亚做后续治疗。他二十二岁,服食抗抑郁药物过量,出现幻觉后把车开到了山下,去米利亚也是治病。

他们在医院遇见的时候,陈野渡正在自杀。他站在楼顶,一隻脚踩空,去划空气,没有任何惧意。

景召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嘴里咬着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着的烟,看到陈野渡,摩擦打火机滑轮的手顿了一下。

“看什么?”陈野渡脸上没有即将赴死的悲壮,也没有痛恨世界的绝望,就那么笑着,头髮乱糟糟的,他脚踩在水泥地的边缘,手肘压在护栏上,那个姿态,反倒他更像个看戏的,他问景召,“没见过人跳楼啊?”

“是没见过。”

景召把烟装回烟盒里,泰然自若地走了过去。他不觉得一个还在笑的人,会被他的靠近刺激到。

事实上,陈野渡也确实没被他刺激到,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

景召走到高楼边缘,隔着护栏往下看:“这个高度跳下去不一定摔得死,可能只是摔残。”

这栋楼不够高,对面肿瘤科的大楼才是整个医院最高的楼。

陈野渡收回踩在空气上的脚,往下看:“摔不死吗?”

才五楼,有可能。

“那试试。”

他松手,闭上眼,两手张开,往后倒。

就在他与空气拥抱的那一瞬间,一隻手抓住了他。

他被景召强拉了上来。

他坐在地上,心情糟糕透顶:“多管闲事。”在这四个字之前,他用母语骂了一句脏话。

景召用帝国话回他:“你跳下去会砸到下面那辆车。”他抽出一根烟,点上,“那是我家的车。”

景河东的车刚好停在陈野渡要跳下去的地方,所以,不算多管闲事。

异国他乡,碰到了同乡。

“给我一根烟。”陈野渡说。

景召给了他一根,起身,说:“下次还我。”

抽完烟,陈野渡不怎么想死了。

后来在丹苏留学又遇到了,陈野渡还景召烟,他不接,他从来不接陈野渡递的烟。

陈野渡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

水龙头开着。

【喂】

【陈野渡】

陈野渡突然听到声音,他很熟悉的、自己的声音。

陈野渡抬头,看镜子里。

镜子里是自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眼神。

【我听姑姑说,周自横是你弟弟的名字】

【我既占了这个名字,就当一回你弟弟好了】

五分钟后,陈野渡从洗手间出来,拿了手机,要出门。

前一秒还在打盹的秦响立马坐直:“你去哪?”

“我去拿外卖。”

陈野渡过去亲了亲她,然后才出门。

外卖员进不了住院部,陈野渡拿了外卖往回走。

有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衝出来,大声地喊:“哥哥!”

他哥哥在外面,八九岁大,穿着校服戴了红领巾,在挥手:“你出来干嘛,快回去。”

是一对兄弟,弟弟生病住院,哥哥趁放学来看他。

弟弟胖嘟嘟的,四五岁大的样子,也不知道家长在哪,一个人跑出来送哥哥。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哥哥说:“哥哥周末放假了就来看你。”

弟弟开心地扒着门,探出脑袋:“我等你哦。”

八楼靠大门的位置住了一位小产的女病人,听说是某位富商的情妇,原配最近天天过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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