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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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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摇头:“我觉得这锅直男背不了。”

恰巧祁寄路过,女生直接叫住了他:“小祁,你看这花,你觉得好看吗?”

祁寄闻声看了一眼:“这玫瑰开得挺好呀,就是好像有点……秃?”

几个人笑出声,女生一脸“我就说吧”的样子,对着那束粉玫瑰憋气。

祁寄想了想,走过去拿起花瓶看了一眼,问:“魏姐,你上次那瓶茉莉还在吗?”

女生:“在装玫瑰的袋子里,我刚打算扔了来着,怎么了?”

祁寄问:“能借我用用吗?”

女生把那兜茉莉拿了过来,祁寄打开袋子一看,果然,叶子都还是绿的,好几枝上面还带着花苞。茉莉生命力强,只要有水就能活很久。

祁寄简单挑了一下,把明显枯掉的几支拣出去,又把开败的花瓣摘掉。随后,他打散了剩下的茉莉和粉玫瑰,拿来剪刀修过枝,把花重新扎成了一束。

日常插花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很容易踩雷区。像这种两种纯色的组合,更容易显得古板。祁寄动作并不复杂,花束很快成了形,看起来却是长短错落,疏密有致,碧绿叶片衬着娇嫩玫瑰,间或点缀些纯白茉莉,和刚刚光秃秃的玫瑰相比,愈发赏心悦目。

把花束递回去时,女生差点不认得自己的花。

“天哪,小祁,要不是看见你插花,我都要以为这是照着粉玫瑰新买的一束了!”

其他同事也不失意外:“小祁学过插花?”

“没有,”祁寄摸了摸鼻尖,看起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简单的色彩搭配,不难的。”

他又加了一句:“对了魏姐,你要是有vc片的话,可以在花瓶里放一片,能让花开得久一点。”

女生连连点头,有人好奇:“小祁懂得好多啊。”

祁寄笑了笑:“我以前给鲜花公司设计过展臺,是他们聊天时告诉我的。”

“唉,”女生边翻包找vc片边叹气,“同样是直男,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祁寄还没说话,就察觉了口袋里的振动。

他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神色未变:“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众人纷纷点头:“没事没事,你忙。”

祁寄走开几步,进了与办公室相连的休息间。

休息间不大,西斜的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屋内斜分成了明暗两半。

祁寄接通电话,一个沙哑如糙石般的声音响起:“今晚决赛九点半开始,四号拳场。”

“车提前一小时接,把你地址发来。”

祁寄垂眼,极低地应了声。

电话那边挂断,休息间重归寂静。

门后爆发出阵阵笑声,同事们的笑闹从屋外传来。祁寄背门而立,薄薄一扇门把他和身后的欢声笑语分割成明晃晃的两个世界。

他站的恰巧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纤长身形隐没在阴影里。祁寄垂着头,视野中不远处的光暗分界线渐渐模糊,灰黑色的阴影融化成冰冷的潮水,将他浸在其中,阴寒刺骨。

每次比赛都会变更场馆,这样的电话,祁寄已经接了四次。

这是最后一场。

赢下这场决赛,奖金至少还能撑过一段时间。

冻僵的躯干微微有些僵硬,祁寄动作缓慢,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另一个手机。

那是个早已被淘汰的老年砖头机,按键硕大,四角磨损,机身无一处不在显示着自己的过时,也就只有字大一个优点。

可现在,那泛黄萤幕上的字体却大到近乎狰狞的程度,简短一行字张牙舞爪,像是下一秒就要挣脱萤幕,朝人扑咬而来——

【来自未知号码:催债信息】

二十层楼之上,修长高挑的男人同样接起了一个电话。

“妈,我到了。”

“嗯,晚上回去吃。顺便把小溪要的那只布偶带过去。”

随手按下免提,男人起身,几步走到落地窗边。

从这里俯望下去,大半座奢靡不夜都的风景尽收眼底。

温婉柔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俞声,你在公司的感觉怎么样?”

同时响起的,还有不远处精緻猫笼里的细微声响。

里面的布偶猫幼崽醒了,嫩嫩地叫了两声。

“咪呜~”

裴俞声的视线转过去,透过猫笼,只看见一团白绒绒的毛球。

那是两隻赛级布偶生下的小母猫,单是国际航班运回来就花了不少钱,专程给小孩子准备的礼物。

裴俞声对这种太过娇嫩的生物一向没有什么多余兴趣,但此刻,夕阳西落,那只软乎乎的幼崽被笼在一片余晖里,毛髮柔软,色泽温暖。

雪白的软毛泛出一片浅金色的光芒。

看起来手感像极了下午那个男孩。

“公司吗?”

裴俞声唇角勾起一点笑意,浅淡瞳色在日光映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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