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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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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动,范思远好像没听见张春龄说什么:「卢国盛藏匿在罗浮宫,一次不慎留下指纹,引起警察注意,警方追加悬赏搜索他的下落,一个礼拜收到了二十多个举报电话,有一些举报人言之凿凿,但是不管警察多快赶去,全都一无所获——因为你们在市局里有一双通风报讯的『眼睛』。」

「有个警察起了疑心,在案件被搁置之后,他开始独自私下追查,一直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罗浮宫……但在调查取证的关键时候,他选错了搭檔,信错了人。」

「有这件事,」张春龄平静地说,「我们被迫放弃了罗浮宫,我记得那个多事的警察好像是叫……」

密道尽头偷听的肖海洋死死地握住了拳头,突然一言不发地往前凑去。

郎乔吃了一惊,连忙追上去,一边死命拽着肖海洋,一边拿出了通讯设备打算联繫支援,谁知一看手机才发现,地下没信号!

怪不得她手机这么消停!

郎乔汗毛倒竖,一不留心,肖海洋已经钻到了密道口,随后,他突然不知看到了什么,猛地后退一步,自己缩了回来。郎乔有点奇怪,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目光一扫,立刻摀住嘴——没人告诉她「人质」居然是费渡!

费渡是怎么搅合进来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

他在这干什么?

现在是什么情况?

郎乔和肖海洋一瞬间交换了几个眼神——然而沟通既没有成效也没有默契,只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六神无主。

下一刻,一颗子弹倏地射向费渡,两个年轻人心臟陡然揪紧,郎乔差点直接衝出去——子弹和费渡擦肩而过,令人震惊的是,张春龄看起来比他俩还紧张。

范思远开枪的瞬间,张春龄肩膀倏地绷紧,他身后所有人一起举起枪对准了轮椅上的范思远,气氛陡然紧张。

「不准你叫他的名字。」范思远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不准你叫他!」

他警告费渡不许提起「顾钊」的时候,是冰冷而仪式化的。彷佛顾钊是块高悬于龛上的牌位、是个像征,理论上神圣不可侵犯,他出于职责守护。

可是此时,他面对张春龄,麻木多年的反射神经却好像突然復苏,范思远像个刚从漫长的冬眠中醒来的人,裹在他身上那层坚不可摧的冰一寸一寸皲裂,压抑多年的悲愤重新苏醒,褪色的、不真切的记忆死灰復燃,他的喉咙里带了颤音。

郎乔一推肖海洋,衝他做了个「骆」的口型,又把没信号的手机给他看,用眼神示意他——我在这看着,你出去找骆队他们。

肖海洋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郎乔瞪他——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肖海洋衝她做了个手势,又摇摇头——郎乔看懂了他的意思,这小眼镜说,他方才是闷头跟着自己衝进来的,这里地形太复杂,他出去就找不回来了。

郎乔:「……」

肖海洋指了指郎乔,又指了指自己,比了个拇指,一点头,意思是「你快去,我留在这看着,我有分寸,你放心」。

郎乔不能放心,然而此时别无他法,她看出来了,多耽搁一秒没准都会发生不可想像的事。

郎乔一咬牙,把她的护身符——摔碎了屏的手机往肖海洋手里一塞,转身往密道外钻去。

范思远的控诉仍在继续:「……线人……那些垃圾们背叛他,争着抢着作伪证,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一个个不声不响,没有人替他说话,没有人替他伸冤,区区五十万和一个随处可以复製的指纹膜,他们就认定了他有罪,他的檔案被封存,人名被抹杀……」

张春龄毫无触动:「这是警察的问题,你不能安在我头上。」

「你说得对,这就是冷漠又没用的警察,」范思远说,「想把你们彻底毁掉,我只能选择这条路。」

变态如张春龄,听了这话,一时也忍不住匪夷所思:「你当年杀了人,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就是为了混进来查我?」

范思远冷冷地说:「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范思远身边的女人这时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费渡一眼,不料正对上费渡的目光,费渡的目光平静而洞彻,好像一面能照进她心里的镜子,女人一时忍不住心生恼怒,倏地皱起眉,费渡却弯起眼角,无声地衝她一笑。

「滨海的荒地里埋的都是冤魂,从三十多年前至今,被你们害死的人不计其数。」范思远忽然抬起头,「张春龄,你认罪吗?」

张春龄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哈!是你策划让那个倒霉催的董干给郑凯风当杀手,撞死周峻茂,也是你算计魏展鸿家那个傻逼小崽子买/凶/杀人。为了栽赃嫁祸,你找人到医院杀那个没用的线人,你的人跟警察打成了一锅粥——我说,咱俩半斤八两,你问我的罪,你凭什么?」

范思远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他:「就凭我能让你遭到报应,你今天会和被你害死的人一个下场,你信不信?」

肖海洋一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起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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