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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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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是全球通缉犯,您这辈子都得藏头露尾,搞不好哪天就会被引渡回来吃『黑枣』,混到这一步不容易吧,这下场您甘心么?」费渡压低声音说,「我给您指一条明路怎么样?」

张春龄依然不吭声,却也没挂电话。

「您方才听见了——以前张局能拿到的警察内部消息,我也拿得到,我比他有人脉,比他有手段,比他有钱,跟令公子私交也不错。我还很大方,不会像费承宇一样计较那么多,连块荒地也不肯赞助,我是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合作伙伴?」费渡慢条斯理地说,「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您一点忠诚,不要朝三暮四,勾搭那么多姓周姓郑的……跟那些废物在一起,除了引火烧身还能有什么好处?张董,这一点您应该深有体会了吧?」

张春龄终于开了口,他咬着牙说:「费渡,你还真是费承宇的儿子,一脉相承的贪婪恶毒。」

「哎,不敢当,不过我比费承宇那个废物是要强一点,」费渡的声音低低的,语气近乎于温柔,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正在电话里哄小情人,而不是对一个卖相不佳的中老年男子威逼利诱,他说,「我猜费承宇到死也只是找到了魏展鸿之流的蛛丝马迹,并不知道张董您的身份吧?放心,我不是费承宇,张董也不是三年前的您,我们合作会愉快的。」

张春龄冷冷地说:「我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变化。」

「恕我直言,三年前,您是隐在幕后稳操胜券,现在么……」费渡无声地笑了,「您是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手机里能听见张春龄抽了口气。

「金主、兄弟、名誉、地位、权力——眨眼都没了,张董,您好好想想,您是愿意从此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地东躲西藏呢,还是听我的安排,让我照顾您和您手下那些……有本事的人呢?我是很愿意的,毕竟东来跟我也很投缘,我不大愿意看见他伤心。」

张春龄沉默良久,终于硬邦邦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耍诈?」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算是认输了。

「张董,」费渡嘆了口气,「您已经没有让我耍诈的价值了,张东来在我手上,我要是真打算把您卖给警察,就不会让张东来发那条状态,不会打草惊蛇,那样您现在说不定和张局一样,正在被警察满大街围追堵截,哪还有空跟我讨价还价?我以为我作为甲方的诚意已经够了,您觉得呢?」

张春龄被他噎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费渡说得有道理,终于妥协:「让张东来跟我说句话,我把见面地点发给你,费总,你可别不敢来。」

说完,他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费渡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给陶然搭上一条毯子,拎起外套走了出去。

路过楼道角落里的时候,有个人低声问他:「你确定这样能把他引出来吗?」

费渡一边走一边披外套,头也不抬地说:「我们都『图穷匕见』,他再不露面就算认输了,对他来说,逮一个张春久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他死了,否则一定会有反应。」

那人又问:「为什么不告诉闻舟他们?」

费渡:「逼真呗。」

那人并没有接受这个敷衍的解释:「太逼真了,逼真到几乎就像真的——我能信你吗,费渡?」

费渡脚步不停,只是不甚明显地提了一下嘴角。

「陆局,」他有一点欠揍地说,「心诚则灵。」

东南出城路段已经被封堵得严严实实,警笛声震天,路灯忽长忽短的光扫到张春久身上,他面如盘石。一队警车突然从前方路口衝出来,亮相的瞬间闪起了红蓝车灯,晃得人根本看不清对向来了多少车。

被围堵的司机明显有些慌乱:「张局!」

「往东拐,直接衝下去。」张春久面不改色地吩咐」

「张局,再往东就是体育公园和东森滑雪场了,那边可……」

「我知道。」张春久不轻不重地打断他,「开,别废话。」

体育公园和巨大的滑雪场将燕城城里与东森郊区一分为二,它身处夹缝,颇有点三不管的意思,除了依靠体育公园建起的小小商圈,周围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乡结合部,路灯稀少、常年堵车。

然而除夕的凌晨,这里却是难得的寂静一片,五辆被警方锁定的车直接衝下了道路护栏,四轮离地似的顺着两侧大斜坡惊悚地衝了下去。

张春久镇定地说:「给那些没完没了的狗皮膏药们来点颜色。」

穷追不舍的警车已经逼近,张春久他们最后一辆断后的车突然打开窗户,有人往外扔了什么东西,黑灯瞎火间,一马当先的几辆警车没看清那是什么,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车里丢出来的东西触地立刻爆炸,一声巨响后,车载警报器疯狂地尖叫起来,几辆警车几乎同时被掀翻,大火顿起,原地起了一片火墙。

与此同时,五辆装着亡命徒的车里同时架起枪,在大火和爆炸的掩护下,弹雨倾盆而下。

寂静的清晨好像从高处落下的瓷瓶,刺耳地炸裂,交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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