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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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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着说:「据说记忆唤起这种事,还是要找专门的催眠师,我感觉在这方面我可能没什么用,毕竟看见我这种活泼温暖的美青年,更容易让人珍惜当下、展望未来。」

「我不需要催眠师,也不需要记忆唤醒,我需要推导出一个真相。」费渡头也不抬地说,「大脑有时候会自动製造一些骗人的记忆,但编造的记忆会模糊细节,试图混淆事件的固有逻辑,我需要你从旁观者的角度提出问题,帮我找到被记忆掩盖的东西。」

骆闻舟皱起眉:「你相信那个司机说的?」

「他们自称『朗诵者』,」费渡把指尖的笔往桌上一扔,顿了顿,「说实话,师兄,你不觉得这个朗诵者和我很像吗?」

骆闻舟脸色一冷,生硬地说:「完全不觉得。」

费渡笑了一下,没往心里去,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我收集受害人,利用他们在物质或者感情上的弱势来为我办事的这一套是跟『他们』学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做的事反而更像『朗诵者』——如果两件事、两个人之间看起来彷佛有什么联繫,那它很可能就是有某种联繫。」

骆闻舟皱起眉。

「那个司机对我说,朗诵者的头儿,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这个『老师』,现在不能来见我——这有两种可能,第一,担心我的人会立刻把他出卖给警察;第二,字面意思,就是他本人『不能』来见我,可能是人身不自由,也可能是出于健康原因。司机转述的时候,用的字眼是『很遗憾不能亲自过来』,所以我更倾向于后者。」

骆闻舟踱了两步:「潘老师现在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家都不能回,他是人身不自由,还有师……师娘,她在住院,是因为健康原因,你怀疑他们俩中的谁?」

「他们两个人都有个问题。」

骆闻舟:「什么?」

「钱。」费渡说,「製造假身份也好,养活手下这一大帮人也好,窃听、跟踪、购买非法武器——每一桩计画、每一次行动,都需要大笔的资金,不比养通缉犯便宜到哪去,要么他自己有钱,要么是有人资助,这一条就可以把嫌疑人范围缩到很小,如果是燕城范围内的话,一双手能数过来,我算一个。」

「费渡,有事说事,」骆闻舟回过头来,难得正色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你这个语气。」

他平时骂骂咧咧的时候,自己都未必往心里去,动了真火,神色反而越发平静冰冷。

费渡没回应,略微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说:「……费承宇也算一个,如果他没有躺下。」

骆闻舟用不大愉悦的目光低头盯着他的鬓角看了片刻:「疑神疑鬼地想,如果能收买护工,伪装成植物人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费渡笑了一下:「费承宇在医院抢救的时候,我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过他的主治医生,护工每週换一个,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的所有简历我那里都有,一直到院方通知我,他的大脑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我以寻找新的治疗方案为由,给他转了几次院,确定得到了相同的诊断结果,才把他移到疗养院。即使这样,我还是找人盯了他一年多,直到基本掌握了他的集团。」

骆闻舟:「……你怎么没干脆拿被子闷死他?」

「考虑过,不过后来想了想,闷死他,除了提前暴露我自己之外没别的用,」费渡说,「我要揪出的是他背后的影子,给他留一口气,正好也让对方如鲠在喉。」

骆闻舟在他对面坐下。

「我第一次闯进地下室,侥倖没被发现,」费渡平铺直叙地说,「半年后再次潜入,但是这次运气不太好,被抓住了,之后费承宇就把他的地下室搬空了……大致是这个过程,但当时我是怎么进去的、被抓住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印象一直很模糊。」

骆闻舟想了想,说:「从你是怎么进去的开始吧——你当时手里有几组准备去试错的密码?」

费渡:「可能性最大的备选答案是三组。」

「你家地下室的密码输错一次就会报警,也就是说,你成功的概率小于百分之三十,」骆闻舟说,「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去试,大不了被我爸抽一顿——但是以我对你的瞭解,你应该会更谨慎一点。」

即便费渡先天不是个谨慎的人,后天的成长环境也注定了,他会比别人更谨小慎微,毕竟被费承宇逮住,不是抽一顿、蹲在门口写篇检查的问题。

费渡缓缓地点点头。

「除非有人给过你提示,这个人不大像是费承宇,不可能是你家走马灯似的保姆,其他的外人……我觉得你可能也不会轻易相信,排除法看,加入真有人给过你提示,那只能是你妈,」骆闻舟说,「跟你那天梦里梦见的事对得上。」

费渡:「嗯。」

「那第二个问题,你方才说,你第一次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就感觉她在看着你,之后还掩护你跑出来,那第二次,她提示了你密码,更应该知道你偷溜进地下室了,为什么这次她没来得及掩护你?」

费渡双肘撑在膝盖上,指尖抵着下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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