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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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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法吗?」

费渡用十分「居心叵测」的目光盯了骆闻舟一会,盯得骆闻舟如芒在背,很想找根针缝上他的眼皮,这才暂时放过他,配合地接上话音:「我吗?我首选分尸,因为我有车,而且那个年代没法查dna,剁碎一点,买几袋排骨,把尸体碎块和动物骨肉混在一起,沿着整个城郊的荒山野岭扔,就算运气不好,人体尸块被意外辨认出来,警方也很难确定这尸体是谁。」

「如果是碎尸,苏筱岚的日记里应该会提到,」骆闻舟忽略了他兴致勃勃的语气,儘可能客观地说,「再说一个沉迷酒色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未必有碎尸的体力。」

「那就想办法掩埋,最好是在一个绝对安全,确定永远属于我、我死之前都不会有人翻动的地方——如果是在国外,可以直接埋在自家园子里,不过在国内很难,咱们这种特殊的土地政策,埋一个尸体就相当于埋一个地雷,说不好哪天就炸了,不保险。」 费渡说,「所以只好再退而求其次。选一个尸体不容易被翻出来,即便翻出来,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地方——比如一些乡下偷偷埋人的野坟地,或是长满水草的溺水高发区。」

「现在仍然有一些乡村没有完全推行火葬,田间地头总有那种花圈堆一堆的坟,找新坟、或是因为什么刚挖开修整过的地方,再埋进一个人,土色不会引起怀疑,短期之内,那片地方通常也不会再被挖开。不过这得要求凶手对抛尸地十分熟悉。」费渡顿了顿,又说,「更方便的则是在人脚腕上繫块石头,让尸体沉入水里,过一阵子,绳子就会和尸体一起腐烂,重物也会和尸体自然脱离,白骨则会被疯长的水草缠在下面,很有潜力成为下一个水鬼故事的主角。世界上发生过的任何事都会留下痕迹,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与其跟整个公安系统斗智,不如记得遵守一个犯罪原则——」

骆闻舟沉默着看着他。

「不要让尸体被发现,如果尸体有被翻出来的风险,那就不要让可能接触尸体的人认为有报警的必要。」

骆闻舟听了他这套理论,点了点头:「很有心得,不过也有操作难度——比如你好像晕血,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晕血?」

费渡的嘴角微妙地僵了一下,好像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好一会,才略带几分生硬说:「知道原因就不会晕了。」

说完,他就不吭声了。

骆闻舟成功地用一句话把这位犯罪理论家变成了安静的花瓶,让他赏心悦目地坐落在侧,自己排除干扰,心平气和地继续翻看苏筱岚的日记。

「抛尸在水草丛生的溺水高髮带,这个是有可能的,」骆闻舟静静地说,「苏慧的老家在平海县,平海一直是燕城的水库,里面什么样的河沟都有,她可以……嗯?」

骆闻舟原本在一目十行地扫苏筱岚的日记,大量细枝末节的日常部分都被他飞快地跳过,突然,他翻页的动作一顿。

那几页说的是学校里的事,苏筱岚戾气很重,这个贱那个也贱,感觉她生活在贱/人星,周围没有其他物种。而引起骆闻舟注意的,是里面夹的一张照片,应该是在学校演出,六个女孩一同站在台上谢幕,一排细长的腿露在碎花小裙子外面。

其他五个人的脸部都被圆珠笔涂了,苏筱岚在最中间,微微抬着下巴注视着镜头。

碎花裙——对,她的日记里还没有提到碎花裙。

骆闻舟连忙往前翻了几页。

「x年x月x日,舞蹈老师大贱/货,怕人说她拿钱(收回扣),让我们自己去买演出服,没有不能参加,贱/人听说,用酒瓶打了我的后背。贱/人还不去死!老师还不去死!!」

「x年x月x日,明天綵排,我没有裙子。我在学校外面碰见了那噁心的胖子,围着学校转,我跟他走了,他给我买了那条裙子。」

「苏筱岚第一次自愿出卖自己,是为了一条碎花裙子。」骆闻舟翻了一下日记的年份,「二十二年前,是我们统计同质案件的第一年,她从被迫协助作案转向了主动犯罪——她以前为什么没有寻求过帮助……你笑什么?」

「男人、女人与同龄的孩子,她能选择谁——男人是噁心的『客人』,女人是逼迫、虐待她的『贱/人』,至于小孩,邓颖死了以后,她在害怕之余,本能地避开和同龄人的亲密关係……一个性情阴郁不合群,发育较早,又不巧比较好看的小姑娘,会受同学欢迎吗?小孩子欺负起人来,花招比大人还多。何况她还那么嫉恨那些姑娘轻而易举穿在身上的小裙子。」

苏筱岚笔记本最后几页,那些愤怒的涂鸦渐渐没有了,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早熟的少女表现出了对这个人很明显的喜欢,尤其意外发现他居然是自己老师的时候,吴广川虽然也是「客人」,但性格温文尔雅,一方面他是老师,一方面又有不堪的欲求,他像一株从阴影里长出来的绿植,带着某种营养不良的忧郁气质,他迷恋少女,对苏筱岚时常表现出像恋人一样的呵护和宠爱。

「x年x月x日,今天去他家,去他家的事我不告诉贱/人,也不要他的钱。他每个礼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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