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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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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伯特?亨伯特 八

「失踪女孩曲桐,十一岁,当时本来在那辆车上,试图帮老师引开歹徒注意,曾经往窗外扔了个报警器,之后趁乱爬窗户逃走,现在不知道自己跑哪去了。」

「从西岭县里调几隻警犬过来,」骆闻舟听完,反应倒是比较镇定,「没事,一个小孩,跑不远,找几个会说话的,好好安抚一下家长。说实话,她当时要是不跑,绑匪回过神来知道报警器是她扔的,后果不堪设想,我看这孩子还怪机灵的。」

费渡回过头去,远远地衝他的狐盆狗友们吹了一声口哨,他在这帮游手好閒的社会閒散人员里一呼百应。纨袴们先是在雨中飙机车,身上的水都还没甩干净,又参与瞭解救人质行动,虽说只是个道具,连绑匪是圆是扁都没瞧见,但也算是把下半年的刺激都攒一块嗑完了,闻声一拥而上:「费爷,还有什么事?」

「市局的,」费渡用了仨字,高度概括了他面前那位帅哥经天纬地的生平,随后说,「那车上丢了个十一岁大的小姑娘,一会我把照片发朋友圈,晚上没事的帮忙找找。」

「好嘞,没问题!」张东来难得能在骆闻舟面前直起腰来,嬉皮笑脸地衝他一点头,「骆队好,骆队有什么事吱一声,都是一家人!」

骆闻舟冷眼打量此人,听说张少爷上回闯了祸以后,被家里关了俩多月的小黑屋,眼下可能是刚刚「刑满释放」,他光膀子穿了个马甲,裤子上一边一个大窟窿,剃了个鸡冠子似的新髮型,一排五颜六色的长毛在头顶支楞八叉,后脑勺上还剔出了一个什么字。

骆闻舟奇道:「你脑袋上是个什么玩意?」

张东来连忙立正,汇报说:「一个『忍』。」

骆闻舟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原来张少爷这幅尊容是忍过的结果。

「骆队,您放心,这边我熟,」张东来说,「咱们这里是资产阶级的大染缸,除了奢侈,绝对没有别的洪水猛兽,方圆五十公里之内,最有攻击性的野生动物是小松鼠,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倒确实也是,西岭这一代本来就高贵冷艳,那场大雨更是下得人迹罕至,一个小女孩惊慌之下,能跑多远呢?

刚听说这个消息,谁也没太慌神,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丧心病狂的韩诚正被装进裹尸袋拖走了,救护车拉走了重伤的胡老师与那还有一口气的绑匪韩疆,一帮受到了惊吓的学生在家长陪同下分批离开,集体去接受身体检查和心理辅导,抽调的警犬也很快就位。

几支搜救小队分头行动,张东来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敞篷车,里面集体播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题曲,帮忙到附近的大小行车道上找人。

专业人员和水货们各行其是,谁也不影响谁,十分相得益彰……就是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别看我只是一隻羊」,听着有点闹心。

费渡伸手扶住车门,冲骆闻舟一点头:「走,去小孩跑了的地方看看。」

骆闻舟不客气地蹭车,顺手点了点他的前襟,用很「封建老大爷」的语气开了口:「把衣服穿好了——你们半夜三更在这边聚众鬼混什么呢?」

费渡懒洋洋地把衣襟一拢,也没看扣眼对不对,随便繫了几颗——效果还不如敞着,因为湿透的前襟还没干:「飙车。」

骆闻舟:「开着敞篷飙?」

「机车,还翻了两辆,你们封路之前,刚有个救护车拉走个摔骨折的,」费渡轻轻地把车踩了出去,少见地用没带贬损的愉快语气调侃了一句,「当然,对中老年人来说可能确实是有点刺激。」

骆闻舟低头看了一眼他脚上沾满泥点的靴子,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可能确实是奔着中年去了——因为已经不能理解这些小青年们究竟空虚到了什么地步。

「手怎么了?」费渡无意中瞥到他身上的「三道槓」,「谁这么火爆?」

骆闻舟凝神听了听各搜救队汇报进度,随口回答:「你弟弟。」

费渡莫名其妙。

「知道了,注意沟沟坎坎的地方,小孩经过这事多少会有点应激反应,没准会自己躲在什么地方。」骆闻舟说完,放下对讲机,转向费渡,「你看这像灵长类的爪印吗?没常识——陶然给你那垃圾杂毛猫,忘啦?你们这些小崽子,弄个什么都是两天半的新鲜,后边还得跟个收拾的。」

费渡先是一愣,随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原本半睁不睁的桃花眼倏地睁大了。

夜色在两侧车窗中呼啸而过,他好一会没接话,直到看见前方灯火通明,已经逼近女孩最初逃走的现场时,费渡才意味不明地开了口:「那么多年了,你还养着吗?」

「啊,不然呢,给你啊?你想要就赶紧抱走,就是千万别再给我送回来了,」骆闻舟想起骆一锅就手疼,不由自主地又伸手挠了挠,「车停远点,那孩子没准能留下脚印,别破坏了。」

费渡依言把车停在稍远些的地方:「你……咳,需要打疫苗吗?」

骆闻舟听了这句正常的询问,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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