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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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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

费渡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会:「这个牌子他确实有一条,没记错的话是张婷送的,因为这风格一看就不像张东来的品味,他一般也就是在他爸公司里混日子的时候戴一戴,有一次被别人看见,还给嘲笑了很久,不过老张这人虽然不靠谱,还挺疼张婷的,天天抱怨也一直没舍得扔——这条领带有什么问题?」

「这条领带是从张东来车里的座椅缝隙中发现的,有他的指纹,疑似凶器,」陶然压低声音说,「现在你帮我们几件事——五月二十号晚上在承光公馆,这条领带有没有在张东来身上?」

「没有,」费渡说,「监控录像里应该拍到了。」

陶然又问:「二十号那天是工作日,他有没有可能是白天戴过,晚上摘下来放在车里或是兜里?」

「那就不知道了,」费渡轻轻一皱眉,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领带上只有张东来一个人的指纹吗?」

陶然神色微闪,费渡已经察言观色地知道了答案。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好似长在眼角眉梢的笑意一同凝固起来,继而缓缓地开口说:「张东来不可能是凶手,如果领带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说明凶手拿到这条领带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栽赃嫁祸,不管是偷的还是捡的。」

他说话慢条斯理,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陶然却莫名感觉到了他隐晦的火气。

从陶然给他打电话、询问张东来的不在场证明开始,费渡一直表现出了局外人的漠不关心,即便后来陪张婷两次来市局,也只是纯粹的陪、纯粹的走过场,是一副彻头彻尾的「酒肉朋友」样。

他并没有急扯白脸地替张东来分辨过,甚至没有主动问过他们到底查的怎么样了、张东来的嫌疑有没有彻底洗清。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张东来生气,我以为……」 陶然颇有些意外,斟酌了一下措辞,「你跟他没好到那份上?我看你先前好像都不大上心。」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人未免把事情做得太绝,」费渡偏过头来衝他一笑,看似温和又平静,然后说漏了嘴,「给我一杯咖啡味的香油提提神。」

陶然:「……」

「没生气」的费总面色坦然,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及至费渡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地把一杯速溶咖啡干了,他才缓缓呵出一口气来:「你们释放张东来的时候说证据不足,其实那时候已经有他没有嫌疑的证据了,是吗?」

陶然一愣。

旁边骆闻舟却点了点头:「对——你送来的那几个烟头上的dna确实是何忠义的,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发现他坐公交车离开了承光公馆,去了别的地方,并在那里遇害,当时张东来还在承光公馆里寻欢作乐,他的不在场证明比较硬。释放他的时候没有说明这一点,因为我有预感,这个凶手一定在密切关注着这件案子,我们模棱两可地放了张东来,他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果然,他给我们送来了这条领带。」

「密切关注案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凶器塞进张东来的车里而不被怀疑,凶手应该是我们这些来接张东来出『小黑屋』的人中的一个,除了张婷和刘律师,那天晚上我们又恰好都在承光公馆,」费渡伸长腿,半靠半坐在陶然办公桌上,「其中最关注案情、牵涉最多的应该是我,我嫌疑大吗?」

「不大,」骆闻舟想也不想地回答说,「你刚才还在西区那堆小胡同里找不着北,抛尸在那的难度对你来说有点高。」

费渡:「……」

骆闻舟说:「行了吧费总,知道你『财德兼备』,吃得起油条,锦旗正做着呢,快别闹脾气了,说人话。」

陶然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有点惊悚,完全不知道自己缺勤的一顿饭功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费渡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可能在心里默默地把骆闻舟挠成了八瓣,这才勉强保持住了风度,正色说:「除了我以外,最清楚案情调查情况的应该就是张东来的律师,整个领带事件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不过他以前没有接触过张东来,很难在杀人前拿到老张的领带做凶器——刘律师直接向张婷汇报,张婷更符合以上条件,而且和死者何忠义有过密切接触,你们需要去调查一下案发当晚张婷的不在场证明。」

他顿了一下:「还有第四个人,张婷的男朋友赵浩昌,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法律顾问,专攻併购方向,刘律师是他推荐张婷找的,今天是他陪着张婷来的,案发当晚,他在承光公馆,并且在饭局之后离开——」

骆闻舟:「你确定他是在饭局之后离开的。」

费渡暧昧地扯了一下嘴角:「不然呢,你会当着未来大舅子的面参加『午夜场』活动吗?」

骆闻舟:「……」

小崽子!

费渡:「能不能告诉我何忠义从承光公馆离开后,大概去了什么地方?」

陶然和骆闻舟对视一眼,见骆闻舟微微点了一下头,他才说:「他在文昌路口附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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