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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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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于连 七

郎乔拎着把摺迭伞,三步并两步地衝进市局办公大楼,留下一长串湿哒哒的脚印。

上楼的时候,她被地板一滑,险些五体投地,忙狼狈地抓住扶手,一抬头,正好看见骆闻舟从局长办公室那一层下来。

骆闻舟和她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

郎乔伸手捻了一下贴在额头上的留海:「老大,到底怎么了?你这么严肃我有点慌。」

「陶然和分局那个小眼镜,今天按着何忠义室友给的线索,推断出何忠义死前可能接触过一个神秘人物,」骆闻舟低声说,「据说那个人出于一些原因,曾在何忠义工作时间和他发生过衝突,后来为了赔礼道歉,送了那部手机给他。」

骆闻舟个高腿长,走得很快,郎乔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听了这番话,她觉得脑浆都快顺着湿头髮蒸发出去了,有点懵地重复了一遍:「有点衝突?就……就送了个手机?那我天天在地铁上跟人发生衝突,怎么从来没人送我?」

骆闻舟少见地没接她的玩笑话:「陶然他们重新排查了死者工作的配送点,按着他送货的工作线路走访了一圈,最后在一家连锁咖啡厅的店面里找到了目击证人——证人说,前些日子何忠义在送完货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店门口不远处确实和人发生过肢体衝突,店里的监控正好拍下来了那个人的车牌号。」

说话间,他们俩到了审讯室外,隔着单面的玻璃,看见陶然对面坐着个青年。

那人二十出头,头髮染成了亚麻色,一身花花绿绿的名牌,看得出来,他正拚命压着火气,戾气就快从七窍里喷出来了。

「是,我可能打过这屌丝,所以呢?我打过的人多了,但这事真的跟我没关係。不信你问费渡,我那天是不是跟他在一块来着?陶警官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费爷的份上,你们这么把我拘来,我他妈……我早……」

郎乔茫然地看了看里面那嚣张的年轻人:「这是那第二个嫌疑人?为什么特意把他带回市局来?」

「死者出事当晚,曾说过他要去一个叫『承光公馆』的地方,里面那人当天正好就在承光公馆。」骆闻舟嘆了口气,「这个人名叫张东来,是本地一个颇有名望的企业家的儿子。」

「哦,富二代。」郎乔眨眨眼,「所以呢?」

骆闻舟:「他还是张局的侄子。」

郎乔:「……」

还不等她重启死机的大脑,一个值班民警跑过来,小声对骆闻舟说:「骆队,一个姓费的人来了,说要找陶副。」

费渡礼貌地跟给他倒水的值班人员道了谢,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了——他们给他倒的咖啡居然是速溶的,里头有一股诡异的香油味。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市局内部的装潢,感觉实在是品味堪忧,而且粗製滥造,桌角的油漆点子还在,大概是刚刷的,仔细闻还有味。

骆闻舟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费渡正在认真端详着他们桌上的纹理,他皱着眉,眼神非常之沉郁——要不是那桌子是空心的,骆队几乎觉得底下藏了具尸体。

费渡一撩眼皮见是他,好似也不怎么意外,简单地衝他一点头:「坐吧。」

骆闻舟:「……」

这小子拿这当他家了!

费渡用塑料勺子搅着香油味的咖啡,问:「陶然呢?」

「忙着呢。」骆闻舟拔/出一根笔,摊开笔记本,半句寒暄的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地问,「二十号晚上,也就是前天,你和张东来在一起吗?想好了再说。」

费渡靠在椅子背上,微微仰头,两条长腿支楞八叉地翘着二郎腿,坐姿虽然称不上「没坐相」,却莫名叫人觉得那地方放不下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骆闻舟,反问:「骆队,我是嫌疑人吗?」

骆闻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费渡毫不在意地一摊手:「那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不是嫌疑人,刑事传讯也没有强制性,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走。」

「哦,」骆闻舟把笔一放,「还得先哄你高兴是吧?那行,你说吧,怎么哄,我是现在给你唱首歌,还是出去给你买袋糖?」

头一天晚上刚被陶警官发了奶糖卡的费渡:「……」

窗外疾风骤雨打得窗櫺一阵乱响,屋里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对坐无言。

过了一会,骆闻舟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嗤笑一声,他抽出烟盒,在桌角轻轻一磕,正要点。

「介意,」费渡在旁边不问自答地开了口,「我最近有点咽炎。」

骆闻舟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要是哑巴了,就离世界和平不远了。」

不过他还是把打火机放下了,拿着没点的烟在手指间转了几圈:「张东来说他前天晚上大约八点左右,在承光公馆门口接到你,直到半夜你才离开,这期间都可以给他作证。」

「我不到八点的时候到,零点十分离开。两个时点确实都和他打过招呼,」费渡淡淡地说,「主人安排的活动很『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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