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陪娘亲。
贺时渡转身离开,檀檀被虚悬在半空里,双臂酸痛,她以为仅此这样而已。不与片刻,将书房隔成两个空间的珠帘后,又是男人漆黑的影子。
他越走越近,檀檀藏不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便闭住了眼睛。
女孩儿两隻娇俏的乳在微凉的空气里颤抖,那一夜贺时渡就注意到了,檀檀年纪虽小,胸乳却已经丰润了起来。
他用手中狼毫润滑的笔尖在她桃色的乳头上轻轻扫过,眼里却没有亵玩的意思,「既然你的手握不住这支笔,便换个地方。」
话罢,冰凉的笔桿被插进檀檀双腿间的缝隙里。那一处从未被这样的寒凉器物碰过,迅速瑟缩了一下。贺时渡道:「夹稳了,若是掉了下来,明夜就继续跪着。」
他的光袖潇洒拂开,洒下一阵冷风,檀檀被悬着,无法不颤抖,她看着贺时渡挺拔又洒脱的背影,想叫他回来,却又咬住嘴唇,将嗓子里的话吞咽了回来。
贺时渡有摺子要阅,朝堂里的琐事,看则都是些细微末节,稍有不慎,便是雷霆风暴。他有些倦意,便叫来亲随贺芳年抱着摺子去时复的园子里。
时复刚刚温了一壶酒,看到贺芳年怀抱中的摺子,眉头蹙着:「兄长可是闻到了酒香才寻来的?」
贺时渡撩起袍子盘腿坐于时复对侧,不等时复邀请,他已经自己臻了一杯酒饮下腹。贺时渡从小就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沾染了一身武人习俗,行事不受拘束,时复酿了半年的酒被他狼饮而下,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对兄长不敬,因此只是埋怨了一句,却继续为他斟了一杯新酒。
「看摺子看得头疼,你念给我听。」
时覆命人拿来批阅用的朱砂,字字朗润地念了起来。他忽然笑出声来:「兄长,楼仲康摺子里一句话中一半的错字,反倒弹劾起了谏议大夫斥他胸无点墨?未免太荒唐了些。」
贺时渡只看了一句话就无心再看了,时复心知兄长也瞧不起楼仲康绿豆大的心眼,便问道:「楼仲康恃着你的关係,在朝中狐假虎威,欺压文臣,兄长为何还是如此放纵他?」
「你可听功业未成先杀武将的么?」贺时渡饮了一口酒,轻蔑地说,「前燕余孽一日未灭,楼仲康便尚有用武之地。」
听到「前燕余孽」四字,时复默然了一阵。
「我听说,檀檀为兄长说服了柳玉安,柳玉安一字千金,能得他在你左右,必叫朝中文臣信服。」
「柳玉安被赵相囚禁三年,宁自断筋骨也不肯写下一笔一画,你以为他会甘心臣服于我吗?」
时复冷静思索一阵才道:「即便是为了檀檀,他也会臣服于兄长。」
「我又何须欠小女儿家的情面?既是狡黠的猎物,便得用不寻常的法子去驯化。」
时复当下未明兄长的深意,直到几日后将逢小年,才听说了贺时渡将柳玉安辗转送去了楼仲康的身边,教他识汉文写汉字。
柳玉安被送去楼仲康身边,是檀檀始料未及的。贺时渡比她所想的更要冷静和狡猾,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他若是山间习惯了猎物的野狼,自己充其量是一隻折了翅的小麻雀。
可实力悬殊又如何?就算她只有蚂蚁的力量,也还是要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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