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 / 2)
只是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
作为两个人在场聊天的陪衬——最起码少年自己这样认为, 他不太能融入这种气氛里面。
尽管谈话几乎都是围绕着他展开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以前看电视, 剧情发展到主人公一家逢年过节走亲戚, 两家人多年未见,偏偏过来和寒暄的时候孩子又在。
于是话题就有意无意被限制在了某个范围里。
聊着聊着, 就容易说起来孩子以前怎么样怎么样——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应就当时电视上的那个孩子有点像。
不好意思, 尴尬,还有点“原来我小时候是这样的”、“我做过这种事”的感慨和惊奇。
实在是复杂得很。
不过他也不讨厌洛知这个以前的邻居哥哥就是了。
洛知出国后一直在学音乐,现在已经在很有名的小提琴家,常年被乐理熏陶, 他身上有种相当安定的气质, 给人类似玉石的温润印象, 彬彬有礼,既没有过分亲切,也没有因为多年未见而客套生疏。
——简直是再模板不过的邻家哥哥。
谢夫人感慨他这些年性格没怎么变, 还是和小时候那样。
“要是小思有你一半体贴就好了。”她想到二儿子, 没人忍住感慨, “我也少操点心。”
“小思比我优秀。”洛知微微一笑,“我在国外也经常听人谈起他, 说他有很高的艺术天分, 心思细腻, 有宛如神一般的直觉。”
说到这里,青年抿了下唇,“说起来,他得奖的那副画,不就是画的白姨您吗?”
谢思之一举夺得国际大奖,从此名声鹊起的那幅画,以《母亲》为题。
画上的谢夫人坐在窗前,身后隐约露出半面凝聚了时光的照片,斜侧的柜子里则对着快要溢的信件和针线。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花园里蔷薇盛开,处处都有春情,似乎只是在单纯享受这样的闲暇。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眼睛里倒映的是另一副,有孩子在草地上嬉戏的画面。
那幅画现在就挂在谢夫人的卧室床头,被郑重地用特质相框框着,外面的玻璃每天都要擦上好几遍。
谢夫人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他哪里能叫心思细腻,就那个画技,能有点名气还得感谢你们这些内行给他面子,愿意吹捧他。”
洛知摇摇头,笑容里带了点无奈:“只是您总是和他待在一起,才没有这么觉得。”
“他应该只是在您面前才表现得幼稚一点才对,”
谢夫人作出要搓鸡皮疙瘩的样子,“这话可别让他听见,不然家里又要开染坊了。”
单凭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来判断,李珩觉得他二哥肯定和洛知关系很好,至少以前也应该是很亲密的的朋友。
不然没办法解释他小时候的这个邻居哥哥为什么这么了解谢思之,还说了那么多好话。
他们这么一寒暄,就寒暄了好几个小时。
下午四点多的,洛知提出自己有事要先离开,而且行李还放在房子里没有收拾,被谢夫人坚定地挽留了下来。
“来都来了,肯定要住几天再走。”她边说边喊珍姨晚上多烧几道菜,“刚好明天阿玲回来,我们还能一起过去接她。”
“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珍姨炖的豆腐鲫鱼汤,刚好小乖也喜欢,我让她多煮几条鱼。”
“确实很久没有喝过珍姨的煲的汤了。”洛知含笑点头,也没有和她多客套,“那我再跟您继续说妈妈那次去巴伐洛亚发生的事……”
——显然,谢夫人让青年留下,无疑是个宾主尽欢的决定。
只是抱着装有黑色柴犬的纸箱,慢吞吞往楼上挪的时候,少年总有种自己受到了无妄之灾的感觉。
洛知以前喜欢喝汤,那就让珍姨煮好啦,为什么谢夫人一定要把他也拉上呢?
就算只是很普通的鱼汤,不会往里面加什么据说有滋补效果的枸杞、人参之类的东西。
他也还是不太想接受。
但在纠结怎么才能晚上不被盯着喝汤的问题之前——他得先找个房间把狗暂时安置好,且不能让小吱发现。
小吱以前在小区里被流浪狗欺负过,也练就了一身打架的本事。
这条柴犬太小了,在暹罗面前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只有被欺负的份。
在三楼右手边的最后一间屋子安置好狗,又和福伯打过招呼,他才重新下楼。
再过一会,家里的的其他人差不多也要下班回来了,他在自己的房间其实也待不了多久。
只是刚到二楼的楼梯拐角,李珩就听见了楼下异常高亢的惊叫声。
声音来自谢思之。
他可能是画累了或者饿了出来觅食的。
“你怎么在我家?!”
“退,退,退,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听上去,他二哥和邻居哥哥的关系,好像没有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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