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2)
禽兽王的变化(一)
和押送过来时一样,两个王宫侍卫没有多余的废话。不管她表情如何的抗拒惶恐,也不等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向银猊点头示意后,直接将一床被缛紧紧裹在她身上,然后抬起,出了地牢,身后尾随着银猊。
罗朱留恋而伤感地看了多吉的牢房一眼,闭上眼睛,没有一丝挣扎地任由两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抬着她在暗道中高高低低地穿行。这一去,也不知道她和多吉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心底泛出一丝悲凉,禁不住幽幽嘆了口气。然而比起离别感伤,更让她糟心的是等待在前方的凶残禽兽。
她不喜欢暗无天日的地牢,可也绝对不喜欢面对禽兽王。尤其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她更怕与禽兽王处在一起。执着復仇的阿兰尼玛和曲珍梅朵死了,相依为命的格桑卓玛走了,同病相怜的多吉留在了地牢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残酷血腥的王宫中心。
再没有人叫她罗朱姐,再没有人让她照顾,再没有人会用一双憔悴美丽的眸子担心地看顾她,再也找不到人和她说话,一起依偎着睡觉,抵御严寒的侵袭了。她的世界突然间又沈寂下来。
被关进地牢的时候是早晨,现在约莫是晚上了吧,堂堂一个古格王朝令夕改为的是那般?难道那头禽兽憋在心头的怒气还没释放出来,打算把她提过去再狠狠折磨一顿?尼玛的太禽兽不如了!如果能够选择,她宁可张开双腿伺候释迦闼修那头不知道对她抱持什么心思的凶兽一次,也不愿意待在禽兽王身边。
忐忑恐惧中,侍卫的脚步停住,她感到自己被轻轻放了下来。
「王,獒奴带到。」耳边响起的是侍卫恭敬沈肃的声音。
「下去。」低沈浑厚,冷硬平漠的两个字音让她忐忑恐惧的心狠狠一抽,出现了片刻的凝滞。这一次的折磨又是什么?是当着她的面亲自杀人,还是让野兽生吃活人?是逼着她看酷刑,还是看他强暴女人?或者……直接将她强暴致死。
「是。」
随着轻微脚步的移动,身侧没了人的气息。一根湿热粗糙的柔韧轻轻舔过紧闭的眼帘,含着淡淡野兽腥臊的暖热扑面而来,抽紧的心微微鬆缓了些。
她不能这么丧气,这么低落,一定要抓住所有机会活下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从被缛里伸出手臂环住银猊的脖颈,借力慢慢坐起身。毫无意外,在地牢里兜转一圈后又回到了禽兽王的寝宫。
寝宫里新换的绛红羊绒地毯正中依旧织着一个约莫四平米大小的黑金色金刚八宝轮,轮外围绕着九个黑金色小八宝轮,边缘织着交错扭转的黑金色龙纹和祥云纹,低调而诡谲。四个壁脚的金色盘龙落地骷髅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琉璃莲花盏的花瓣在光的透照中显得流光溢彩,精美绝伦。临窗靠着一张足有三米宽的巨大床榻,上面铺着厚软的被缛和靠垫,榻前设的一张长条矮桌摆满了东西,四壁和壁顶描绘的壁画鲜艳厚重、尊贵沈穆,一如既往地神秘而令人敬畏。
禽兽王随意慵懒地坐在矮榻上,除了左耳垂的红宝石耳钉和髮辫上的骷髅蓝宝石箍饰外,身上没有任何饰物,雪白窄袖绸缎衬衣和阔腿衬裤外罩着一件玄黑织锦盖皮袍,用一根宽边朱红缎面束带鬆鬆垮垮地系扎。脚边卧躺着两头正在假寐的雪豹,优雅高傲,华丽矫健。身侧环绕着六个美丽的宫侍,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用餐。
一切都是那么的富丽奢华,一切都是那么的尊贵炫亮。如果不是浸寒的空气中带着点血腥味儿,谁能知晓这间寝宫中曾经发生过无数次血腥残酷的惨案。
她坐在地上,不露痕迹地极快环顾一圈后,搂着银猊的手臂轻轻收紧,默默地垂下了眸子。
「猪猡,爬过来。」
前方传来淡淡的命令,没听到什么怒意,也没听到什么温柔,平平板板的语气乏味得如同一杯白开水,却让她凝滞紧绷的心陡然狂跳起来。
不想过去!不想过去!不想过去!
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地抗拒。可是身体却像有着自主意识般放开银猊,一点一点地朝禽兽王爬过去,恐惧已然根深蒂固地扎进了她的灵魂中。服从,成了她目前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手段。
银猊看着爬在前方的纤细身影,目光在不断挪动的翘臀上定了片刻,这才抬脚跟上去。
厚软的被缛遗留在身后,冷气穿透厚实的衣物刺进肌肤,不断地往骨血里渗。才离了多吉和银猊的温暖依偎,身躯就开始逐渐转凉了。小腹内汇聚出一团坠寒,大股黏热涌出,隐痛变得明显起来。罗朱咬住下唇,将难耐的疼痛呻吟严密地封在唇齿间。
跪着伺候在禽兽王身前的宫侍非常自觉地移开身体,给她让出一条畅通的爬行通道。盯着禽兽王那双踩踏在地毯上的古铜色大脚,她抽抽唇角,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缓缓爬过去,像以往一样卑微地蜷跪在旁边,和雪豹亲密作伴。
银猊就在身后守着,这一次,她不用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摔成四分五裂了。
身体蓦地一轻,她被一双有力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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