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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野 第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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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她只能问他,“我该祝你什么好?”

这个问题像是也难住了陈江野,甚至让他陷入了片刻怔愣。

“祝我……”

半晌后,他微启唇,目光牢牢落在她身上。

“祝我得偿所愿。”

在清晨的微光里,他向来漆黑一片的眼底却燃着漫天大火,炙热,滚烫。

透过他的眼,辛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的心开始不断收紧。

直觉告诉她——

他的所愿,似乎与她有关。

但她希望这只是她自作多情。

不过,无论是否与她有关,她还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是什么都得偿所愿。

她深吸一口气,漂亮的颈线高高绷起。

迎着他的目光,她不躲不避,像一名虔诚地向神明祈祷的信徒般祝愿他∶

“祝你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陈江野会得偿所愿,我们也是

不留

两人碰了个杯, 把面汤一饮而尽。

辛月其实已经很饱了,但气氛都到这儿了,还是喝得一滴不剩。

“碗给我。”

陈江野朝她伸手过来。

“干嘛?”

“洗碗。”

辛月眨了眨眼, 总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违和。

“我洗就行了。”

陈江野嘁了声, 直接夺过她手里的碗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做饭我洗碗,天经地义。”

辛月讶然,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竟然还要跟她抢着洗碗。

“你会洗吗?”辛月有些怀疑。

“谁他妈连碗都不会洗。”

辛月支着下巴看他拿着碗到灶台上∶“我觉得像你这种大少爷, 不会洗也挺正常的。”

“不会洗的那不是大少爷, 那是大傻子。”

然而在陈江野说话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就发觉自己这话说早了,看着完全陌生的灶台,他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这儿除了个灶台和一口水缸就什么也没了。锅里的水他都不知道舀出来往哪儿倒。

“水倒哪儿?”

“你旁边有个绍水桶。”

陈江野哦了声,拿着瓜瓢就要把锅里的水舀出来。

“诶!不是用那个瓜瓢。”

陈江野动作一顿:“那用哪个?”

“你手里那个是用来舀干净的水的,脏水用边儿上铁的那个。”

把水舀出来,看着锅里沾了一圈的面糊,陈江野又犯了难。这玩意儿滑溜溜的, 弄到抹布上怕是不好洗。

他眉头紧紧蹙成一个川字。

碗确实谁都会洗, 锅就不一定了。

辛月轻笑一声, 走过来∶“今天还是我洗吧,下次你来。”

陈江野倒也没死要面子逞强, 退到了一旁,但眉头还是皱得老紧。辛月着手开始洗锅的时候, 他也没离开, 就在旁边观望。这农村的很多器具他确实见都没见过, 这不是他家, 他也不好按自己的猜测来随意使用。

他看见辛月拿起瓜瓢从水缸里舀了些水进锅里, 然后用旁边像是用竹签捆成的刷子在锅里刷了一遍, 接着在锅边敲几下,把刷子上沾的糊给甩下来,再把水舀掉后,这才重新往里倒水和洗洁精洗碗。

这时,陈江野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瞄了眼,接通。

“你人呢?”

手机里头传来傅时越的声音。

“等会儿回来。”

说完,他按断通话。

“我先回了,晚上叫我。”

“晚上你朋友们也要来吗?”辛月问。

“我让他们今天回去。”

辛月神情流露出几分吃惊:“别人这么大老远来看你,你不多他们留两天?”

“不留。”

他也没说原因,只漠然吐出这两个字。

“走了。”

刚出厨房,陈江野抬眼就看到了在阳台上抽烟的傅时越。

陈江野视力好,清晰地看到傅时越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他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收回视线。

傅时越没徐明旭刘锐那两个那么八卦,陈江野回来后,他什么也没调侃,只问:“今天怎么说?”

“等乔语和那两个醉鬼醒了,我送你们去蒲县。”

傅时越∶“不多留我们两天?”

陈江野还是那两个字∶“不留。”

傅时越心领神会地笑了下,继续抽烟,只在弹烟灰的时候说了句∶“下次再见,估计就是过年了。”

陈江野也点了根烟∶“不至于。”

傅时越没有继续接话。

两人沉默的抽烟。

在陈江野准备点第二根的时候,傅时越制止了他∶“你昨晚抽不少吧,声音都哑成这样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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