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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姝色 第7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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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太子联手,残害忠臣良将,视百姓性命为草芥,桩桩罪行罄竹难书,他愧对先帝期望,不堪当一国之君!”

她将厚厚一沓书信呈上来:“这便是罪证。”

桑落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连喧闹的雨声也遮掩不住。

姜瓒看着桑落,眼底划过一抹震惊随即,一脚踢倒身前的书案,破口怒骂:“满口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你们欺君犯上,朕要诛你们九族!”

白菀没接那些信件,只眼神略一扫过垂头跪在地上的舒崎光:“口说无凭实难服众,不如请公正严明的太傅大人看一看。”

舒崎光在雨中站起身,遥遥与姜瓒对视了一眼,隔着厚厚的雨幕,他们都看不彼此脸上的神情。

继而他走进屋檐下,认认真真擦净手上的雨水,随后才拆开一封封信件,仔仔细细地看。

他看了很久,喧闹地雨声也无法打扰他。

白菀也未催促,又让东厂的人将剩下的信件一同分发下去:“若还有哪位大人想看的,自可上前去取。”

有舒崎光起头,便有不少朝臣跟着爬起来,拿了信件来看。

他们字字句句看过去,脸上神情变幻,从惊讶,到愤怒,甚至是怨恨。

“你们这是污蔑,这些信件都是伪造的!”姜瓒发狂一般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嘶吼,他将所有瓷器物件拂落在地,踩着一地碎片斥骂着。

可任他如何叫嚣,身侧除去明亮的灯火,再无一人。

白菀冷眼看着他垂死挣扎:“这些东西是真是假,相信诸位大人,已有分辨。”

朝臣都没有说话,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表露一切。

舒崎光缓缓抬起头看向姜瓒,眼底的沉痛及失望难以言喻:“当初皇上要借逆王之手,铲除异己时,臣就劝诫过,没想到,皇上不但仍旧做了这件事,甚至还和辽国人勾结,做出如此残害忠良,让天下人寒心的事来。”

他的话,成了压倒姜瓒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见当初经过宫变的朝臣,那怨恨的眼神,心里终于升起些害怕,踉跄着倒退,口里还在徒劳的辩驳:“没有,不是,朕什么都没做!你们说的都是假的,朕是皇帝,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你敢说你没有暗地里派人在战场上刺杀杨景初!”白菀忍无可忍,操起手边的东西朝姜瓒砸过去。

她扔出去的是团成团的手绢,轻飘飘地飞出去,被雨水打湿击落。

一阵响亮的抚掌声突然响起。

“楚皇果然深谙人心,孤自愧不如。”

白菀警惕地循声看过去,御书房的阴暗处缓步走出两道人影,赫然便是耶律骁和他的贴身侍卫莫也。

陈福带着的东厂番役迅速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围靠,将白菀安稳护在正中。

“你怎么在这里?”白菀突然明白自己心底那隐隐约约的不详从何而来,她看着耶律骁,忍不住脱口问出。

耶律骁痴痴地望着她,渴求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不然我应该在哪儿?在皇庭等着霍砚来杀我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藏在雨声中的,密集的脚步声越发清晰,白菀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恐怕耶律骁的人,已经将整个皇宫团团围住。

事已至此,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白菀藏在袖中的手陡然紧握成拳,不动声色地向陈福瞥去一个眼神。

陈福心领神会,他心底并不那么慌乱,他们还有一支底牌。

白菀则猛然转头看向姜瓒:“你疯了吗?你竟然引狼入室!”

“朕说了,朕是皇帝,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姜瓒脸上崩溃癫狂的神情如潮水般褪去:“只要你们通通死绝,这些事,就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他听着白菀惊讶得几近尖锐的嗓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引狼入室?朕身边的狼还少吗?你,你们,你们比豺狼又好多少?”

白菀,舒崎光,桑落……

姜瓒一一指过所有人:“不做这场戏,朕又怎么会知道,朕身边当真是无一忠心。”

“这是你自作自受,你薄情寡性,心狠手辣,谁能忠心你,谁敢忠心你?”白菀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脑中却在飞快计算着,她手里的人能和耶律骁的人搏个几成。

她这话彻底激怒了姜瓒,他横眼瞪过来,眼珠里布满血丝,咧着嘴阴森森地笑:“别算计了,朕知道你聪明,你的计谋确实是天衣无缝,朕看了都心惊肉跳,若是朕再蠢一点,还真就只能窝囊地栽在你手里,给霍砚那个阉狗腾位置了。”

看着姜瓒这个模样,白菀只觉得他当真是疯得彻底:“你与虎谋皮,也不怕他反口将你吞个干净!”

姜瓒像是没听见白菀的话一般,神经质地在殿内转起圈来,大着肚子的白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中满是担忧。

“想不想知道你那绝顶的计谋是如何被朕发现的?”姜瓒嘻嘻地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个哨子,两短一长地吹起来。

他吹了半天,什么反应也没有,才像是后知后觉地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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