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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姝色 第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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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压低的细嗓又软又娇,像极了犯错的猫,收敛爪牙,软声求饶。

霍砚能感觉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分的在他掌心乱颤,带来的痒意顺着他掌心往他心里钻。

白菀这一句话,将他才压下去的暴虐骤然激发,他锢在她腰上的手臂越发使劲,捂着她眼睛的手终于落在她脖颈上。

“娘娘是觉得这儿不够僻静,还是担心娘娘私自豢养的小狼犬突然发现,他心里冰清玉洁的神女,被个下作腌臜的阉人,压在墙上作弄?”

才适应了黑暗,骤然得见天光,只觉得刺眼,加上脖颈处随之而来的窒息感,让白菀下意识闭目,她的手还拉着霍砚的食指。

他们身形相贴亲密无间,漫天的大雪洋洋洒洒,两人都无遮无挡,雪淋了满身满头,乍一看,仿佛时光已辗转百年,他们一共白首。

她放任霍砚掐她,毕竟,若他真想杀她,压根不会留她喘息的机会。

白菀用双手去拉霍砚扣在她腰上的手,一点一点顺着他的手背挤进指缝。

霍砚垂眸看下去,女子柔嫩白皙的手覆在他手背上,带着他的手缓缓往上,一直往上,继而落在她带着些暖融的唇上。

恰好一朵雪落在她唇上,他的手掌随之覆上,湿暖中带着些微冰凉,转瞬间,那点凉就被热意融化,彻底化作一缕春水,沁印在霍砚的掌纹之中。

她在他冰凉的掌心,落下一枚炽热的吻。

侍女七手八脚的将耶律馥扶起来,她眼角淌着泪,喉咙处火辣辣的疼,哑着嗓子问:“兄长何必惧一阉人?”

耶律骁却迟迟没有答话。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吃力的抬起头,她仰慕的兄长在雪中长身玉立,手中握着那阉贼对食遗留下来的手帕。

耶律馥望着那手帕,陡然想起,她在被霍砚即将掐死的泪眼朦胧间,亲眼看见,耶律骁望着那阉贼对食的眼神。

眷恋,痛苦,求而不得。

他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耶律馥闭了闭眼,拂开侍女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到耶律驰跟前,拽着他的袖子,要去抢那素色的手帕,一边不受控制的厉声质问:“就是她对不对,那个住在你心里的楚国女人!”

耶律骁把绣帕团在手中,藏在身后,这才皱着眉回转头,眉目间是显而易见的厌烦。

耶律馥这才看清,他藏在冷漠面容下的厌恶,忍不住有一瞬怔愣。

她从前只是以为,他苦难受得多,变得不爱笑,不爱说,如今才知道,他有情绪,有感情,只是通通给了不属于他的女人。

耶律馥不依不饶的拽他袖子,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颤声泣问:“你说话啊,是不是她!”

耶律骁不耐烦的扯开她的手:“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是你非要跟过来,沿途还不停给我惹事生非,你知不知道那宦官是谁?那是楚国暗地里的皇帝,你如今还能站着与孤说话,不是狼神庇佑,而是应该叩谢他不杀之恩。”

“不久之后便进入楚国都城,你若继续如此任性妄为,孤也保不住你,你收拾收拾回大辽吧,”说罢,耶律骁背过身不再看她。

他口中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想着另一回事,耶律馥见过白菀的模样,日后进宫,难免会生事端,最好是趁此机会将她送回辽国去。

他扯开她的手时,没留一点劲,耶律馥的指腹被衣料磨得发疼,她噙着泪,望着泛红的指腹,眼中浮现一抹厉色,面上的神情却柔软下来:“兄长,我虽称你一声兄长,可我也是你的未婚妻,日后也会是你的太子妃,我是以大辽太子妃的身份出使楚国,你撵我回去,父亲会责怪我的。”

耶律骁眼神微变,他听出了她绵软话语中潜藏的威胁之意,她的父亲是辽国摄政王,而他在被放逐出辽国以后,还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重新爬上太子之位,有她父亲大半功劳。

她不顾耶律骁挣扎,紧紧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身前低声下气道:“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事,兄长,我不回去。”

耶律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白,半响,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顺着耶律馥的长发,面无表情的望着虚空处:“你说的,你会听话。”

耶律馥连连点头,生怕他反悔,拉着他往翻倒的马车走去:“可我的马车坏了。”

她回首朝他不好意思的笑,形容有些狼狈,眼睫上还带着泪,却仍旧笑靥如花。

耶律骁吩咐侍卫去给她准备一辆新的马车,耶律馥却转身朝侍女招手,她双目含怨的看着他将那手帕视若珍宝的收入怀中。

“去查那两人宿在何处,提那女人的头来见我。”

“在我心里,掌印永远是世间独一份雪色,触之冰凉,继而化成柔水,我从不惧于世人前显露你我关系,掌印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贬低自己。”

若霍家尚在,他霍砚也是上京城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会和舒崎光一般,是文采斐然的白衣卿相,会和杨景程一般,是百战不殆的少年将军,可以在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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