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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姝色 第3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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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睛当即便亮起来,心里又在暗自鄙夷,瞧着是个天仙,没想到却是个心如蛇蝎的。

那孩子磕头的东西一僵,黢黑的脸色看不出变化,唯有眼中渐蓄起泪,他犹豫半响,咬咬牙点头。

那一滴热泪,落在地上,融进雪里。

“我是说,人身后的靶子上,”白菀数了数蒙眼艺人手中的镖,接着又补了句:“中一镖十两银子,两镖二十两,以此类推,直至他手里的镖用完。”

那孩子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皮上还挂着泪。

那边蒙眼的艺人显然也听见了,连忙问道:“夫,夫人此话当真?”

白菀听出了他话音中难掩喜意,对那孩子点点头,又道:“但有个前提,若有一镖扎中人身,便只能得十两银子。”

即便是十两,也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这十两,足够他们整个杂耍班子吃喝不愁一季,若是能得更多,那他们再也不用天寒地冻出来卖艺,也能让小豆子吃饱穿暖,上学堂去读书。

蒙眼艺人一口应下,他心下鼓动,手心跟着起汗,头一次遇上如此大方的主顾,他难免紧张。

他长长的呼气又吸气,自第一镖出手,剩下的便越发顺畅,最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完美的落下最后一镖。

白菀自然而然的朝霍砚伸手。

霍砚看着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用手里的糖葫芦戳她嘴,歪头乜她:“夫人使得大方,也是得还的。”

他口上虽这么说着,却也老老实实将钱袋子递给白菀。

他一下又一下用糖葫芦戳她的嘴,甜腻的糖渍蹭在她唇上,意味不言而喻。

白菀当着他的面把糖渍舔掉,踮起脚凑在霍砚耳边道:“我的口脂有不同的滋味,下回让掌印尝尝葡萄味儿的。”

她面色酡红,长睫卷翘眼尾上勾,带着点红,不自觉的魅倾泻。

霍砚揽着她腰的手猝然收紧,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眸中显然起了兴:“夫人说话可要算话。”

白菀靠着霍砚,数了五个十两的银锭子出来,递给抱着铜锣盘,眼巴巴看着她的小崽子。

她摸了摸小孩毛茸茸有些刺手的硬茬发顶,柔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埋首摸着银锭子,甚至用牙咬了一口,看着上面清晰的牙印,仰头对白菀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叫小豆子。”

白菀看得好笑,更多的却是心酸,大楚建国五百年,已由繁荣走向衰败,由底下的民生便能看得清楚。

她看着小豆子瘦弱的肩,叹了声:“小豆子,拿着这些银两让爹娘去做些小生意,你也得去学堂上学。”

瞧着白菀对旁人温柔,霍砚不耐烦的直啧嘴,瞥眼往旁边看,便见一架华丽非常的马车由远及近,车铃声清脆悠悠,却伴着凶狠的斥骂声。

“滚开,通通滚远些!”

作者有话要说:

哪怕我生了崽,但我依旧十八(感恩)

在狭道上奔驰的马车很大, 马车车辕上坐着两个膘肥体壮,满脸横肉的大汉,一人驾车, 一人手持长鞭,不断朝两侧躲避的百姓身上挥打。

“滚开,快滚开。”

“挡路的贱民!”

大汉厉声咒骂,手上的长鞭不停,原本闲适逛看游走的百姓骤然乱起来, 不断左扑右躲。

有的百姓躲避不及, 直接一鞭抽在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因这马车华贵非常, 一看便知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白菀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看, 待看清时, 柳眉便拧成结:“辽国人?”

辽国虽与楚毗邻,但服饰衣着全然不同,车辕上的两个大汉, 左祍圆领袍, 髡发露顶, 再明显不过的辽国装扮。

“才腊八, 辽国使臣便来了?”白菀眉头紧皱, 神情沉凝。

显然, 这些辽国使臣才进崇州往京城去, 许是不知庙会期间大街上车马禁行, 才在此横冲直撞。

偏偏他脚踩在大楚的土地上,还如此张扬跋扈, 连个驾车的奴才,都操着四不像的楚话称大楚百姓“贱民”,可见辽国是越发不把大楚放在眼里了。

霍砚听出她语气不善,凤眸微眯,若有所思的颔首,略一挥手,隐在人群中的东厂番役悄无声息地引着慌乱的百姓回避。

那马车疾驰,眼看着就要行至跟前,白菀正要拉着霍砚往后退几步,省得遭无妄之灾时。

突然,马车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顽石,车轮一撇,马车也跟着一晃,马匹受惊嘶鸣,随即竟朝着杂耍这一块儿空地奔来。

杂耍摊子前围着的百姓更多,眼看着马车一头撞进来,吓得又推又搡,有些惊慌之下崴了脚跌倒在地上,却也爬不起来,徒劳的任由慌乱的人们踩踏。

驾车的辽国大汉像是极兴奋,满脸轻蔑讥嘲的看着慌乱躲避的大楚百姓,甚至不拉缰绳,由着受惊的马乱窜。

霍砚反应极快,几乎在马车撞过来的同一时间,将白菀往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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